兩個人都有些沉默,直到謝歡盼緩緩籲了口氣,那沉默鳥兒翩翩飛走,幸村精市神色微動地開口,問,“怎麼了?”
謝歡盼微微搖頭,隻說,“想到了一首詩。”
說是詩也不全對,不過是漫漫篇章中醒目一句罷了。
幸村精市垂首去看自己身邊的少女,她還緊緊握着那本畫冊,眼目視着前方。他已經稍微有些猜出來了,如果他們倆從這幅畫中感受到的東西是一樣的話。那鳥兒盤旋着,幸村精市聽見自己又問了一句,“是什麼呢?”
少女轉過頭來,仰望着她,舉重若輕地笑着把那話講了出來。
“這個世界腐敗,瘋狂,沒人性。你卻清醒,溫柔,一塵不染。”
弗朗西斯科·薩岡曾這樣對薩特表白過。
兩個人才堪堪對視,電流都來不及觸動,展館裡就開始播放閉館通知。少女慌亂了下,直接拽着身邊男人的衣袖,“我們得趕緊離開啦學長。”
她很快就松了手,又退開一步,很不好意思地拉開距離。
幸村精市又笑,他說好,邁開步子,走在少女前方,領着她出了館。
外面的天倒是沒黑透,隻是謝歡盼的肚子很給力地叫了起來,咕咕咕地,鬧騰得很。她還要臉,害臊得捂住了肚子,打算跟幸村精市告别。别看她做着這種潇灑樣子,其實暗自在心中倒數着,準備看看面前這家夥究竟還會不會把她叫住。
在倒數到四的時候,幸村精市開口了。他先是擡手看了一眼腕表,又拿出手機查了什麼。
“附近有一家不錯的中餐廳,你想去試試嗎?”他是那種很會照顧人心的男人,很細緻入微,“等會我送你回去。”
神奈川最近有些不安穩的消息,幸村精市聽大學同學說過。今天,立花春音又沒穿上校式制服,他的确有些擔心好看的女孩子受到麻煩。
好看的,女孩子。
幸村精市重新再打量了一番路燈下的女孩,最終肯定了這六個字。原來在他心中,立花春音确實算得上好看了。不知為何,他竟然從這個發現裡獲得了小小的快樂,于是嘴角略微地揚起了半分,在女孩問出口之前,又重新收斂了回去。
中餐廳離這很近,那是幸村精市常去的地方,老闆娘都跟他熟悉,一推開門,叮叮當當響完之後,是一句“原來是幸村啊”的感歎。
今天稍微多了一點例外。
老闆娘略帶詫異地看着跟着進來的那個少女。
謝歡盼正找位置坐下,幸村在和老闆娘打招呼。老闆娘操着一口方言味道的日語,講起來獨有韻味。她眼神一扭,那蕩起來的就是八卦的火光。“女朋友?”她打趣。幸村精市也不惱怒,溫和地說不是,隻是學妹。老闆娘挑眉,又瞥了一眼坐着等待的少女。少女正偷偷望過來,背着男人的,眼神裡神采奕奕。在被老闆娘發現時,她雙手合十做了拜托的姿勢祈求保密。
年輕啊年輕。
女人往往是懂得女人的。那些眼神,動作,甚至呼吸裡的秘密。老闆娘笑呵呵,什麼也不說,轉過身去給廚房傳訂單。幸村精市回到了座位上,兩個人終于在這樣的環境裡開始閑聊了。
襯着屋子裡客人的笑談,廚房往來間的呼喊,碗筷碰撞後發出的乒乒乓乓的聲響。
“學長常來?”
“大學後偶爾。”
“看起來是很喜歡中餐的樣子呢。”
“是啊。”幸村精市略微感歎,“美食也是一種藝術。”
謝歡盼看着他的側臉,心想,這樣裝逼的話也許隻有他說出來才會讓人覺得真誠可信吧。總有那麼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他明明也是個在漫畫裡會偷偷去逛超市的家夥。
中國的飯桌文化誕生是不無道理的,一頓飯下來,謝歡盼覺得自己和幸村精市之間能夠交談的東西又多了些許,接地氣了很多。那就意味着,她就更靠近了他心中欲望幾分。
一切都好好的,倒是吃完準備離場,遇見新的客人時,有了些麻煩。
那推開門進來的男人裡,有迹部景吾。
忍足侑士,迹部景吾,手冢國光。
奇異的三人組。
忍足還帶着骨子裡的關西腔給大家介紹,“這是我前女友很愛吃的一家餐廳呢,今天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欸,幸村?”
迹部景吾早就發現了這兩個人,他臉色很是不好看,掃了一眼幸村精市,又去看立花春音的笑容。兩人都是吃飽喝足的幸福模樣,女孩手中拿的畫冊,被他當作了是男人贈送的禮物。
好一個立花春音。
手冢國光繼承了幼時的冰山古闆,打招呼都冷冷淡淡。幸村精市倒是不介意,跟幾人随便聊了兩句。迹部景吾一直不說話,立花春音全然當不認識他,笑得很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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