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中清靜,傅冉卻一點都不無聊,他整天帶着元元,玩得不亦樂乎。
元元已經兩個月多了,比剛出來的時候肥了一圈,一笑起來臉肉團團的。她揮揮手蹬蹬腳,傅冉都覺得好玩。到哪兒都抱着,見到什麼都指給她看,這是花這是草這是你父皇。傅冉指到哪兒,元元就滴溜溜的看到哪兒。這就把傅冉高興壞了。
這天天章,傅冉兩人帶着元元出去玩。在行宮中一段平緩的河水上乘船。兩岸是濃密的樹蔭和花木,水面平靜,船行過時漾過一波水紋。
天章不讓傅冉帶元元到甲闆上,隻坐在船内,親自抱着元元靠在窗邊看風景。
元元在他懷裡時,總比在傅冉懷裡安靜些。
天章輕聲對元元說話,不時輕輕摸摸她的發頂。
突然元元就盯着窗外的水面上看得目不轉睛。
天章用兩指在她眉心輕輕點了點,她也沒反應,眼睛還是看着那個方向。天章就皺了皺眉頭,轉頭叫傅冉:“你來看看,元元是怎麼了?那裡有什麼?”
傅冉一看就笑了:“不用擔心,沒有不好的東西。是那伽在水裡,元元似乎能看到她。”
這件事傅冉也是剛發現。元元或許是因為有傅冉一半的血,天賦異禀,竟能用肉眼看到那伽。傅冉對此很是自豪,這是女兒像他的證明。
天章對此卻沒多少高興。他始終不喜歡那伽,更不願自己的孩子和那伽扯上什麼關系。于是就抱着元元轉了個方向,又拿了小小的撥浪鼓晃着,元元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伸出小小的手去抓撥浪鼓。
傅冉看了看還在水中,與他們的船隔着不遠不近一段距離的那伽,她正在懶洋洋地凫水,對船中的事情一無所覺。
這個月天章才算悠閑些,氣色也比剛生下元元的時候好多了。隻是松山苑周圍天天熱鬧非凡,天章卻總是在行宮不出來,一整個月都沒露面哪家的活動,又讓外面猜疑起來。
這次衆人沒将話編到皇後身上了,而是猜皇帝生下公主傷了身體,說是來消夏,其實是來養病的。
否則怎麼老是不出行宮?明明是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
這一天齊修豫又與其他幾位宗親一起辦了馬球賽。在獵場上圍出場地,周圍是鼓聲陣陣,到處都是歡呼和喝彩聲。人人騎的都是馴服的名馬,在賽場上飛馳。
世風好馬球,打獵,富貴人家多豢養名馬名犬,好的馴馬師千金難求。但僅僅是有錢購置好馬,還遠遠不足以在馬球賽中拔得頭籌。
因此像齊修豫這樣能在馬球場上頻頻截殺,才會獲得如此高的評價。
這兩年京中一辦馬球賽,齊修豫總是大出風頭。今天也是如此,中間休息的時候,齊修豫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讓下仆去喂馬喝水,他自取了酒來飲,與來觀戰的貴婦大聲調笑。
他又見齊仲暄坐在一邊,不由暗爽,大步走過去道:“暄弟怎麼隻跑一會兒就不上場了?可是覺得我們這些人不夠做你對手?”
齊仲暄是在馬背上被日頭一曬,就有些犯暈,差點摔下來。
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斷過藥,自己也詫異身體突然就弱了這麼多。齊修豫的話分明就是在諷刺他,之前天章生子之前曾說過,若是有意外,就将大事托付給自己的話。因此一直被齊修豫等人嫉恨着。
這麼不痛不癢的諷刺,齊仲暄已經習以為常了,并不想理睬齊修豫。隻是他到底還是少年人,最近心情又一直不爽。聽齊修豫唧唧歪歪的炫耀,他就淡淡道:“對你我來說,馬球打來打去,終歸隻是馬球罷了。”
寒門小戶的人若是會擅長馴馬,精通馬球,說不定就能憑此成為大族的食客,可以說是一條發家的捷徑。官場中若是新人馬球打得好,說不定能因此讨好上司,而比同期更快發達。
可像齊仲暄齊修豫這種宗親,已經裂土分茅,位列王侯。
他們馬球玩得再好,能玩成皇帝嗎。
齊仲暄知道齊修豫日日在馬球場上炫耀,就是炫耀他比天章孔武有力。最近正好又有猜測天章是不是因為生子壞了身體,齊修豫這種炫耀就顯得别有用心。
齊修豫被他戳中了痛腳,臉色不禁一變。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就聽到前面忽然一靜,一片整齊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齊修豫轉身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儀仗中衆星拱月一般,騎馬而來的正是天章。而且天章到場看上去并非是為了觀戰,他一身騎裝,左手握缰,右臂卻半彎着,動作利落地反握着一支球棍。
衆人已經歡呼起來,口哨聲和鼓聲一片歡騰。見群情激動,天章微笑着将球棍夾在腋下,微微向人群揮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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