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如在芙蓉園賣了五日蜜棗,也沒見他回頭看過一眼。李少瑜這個人,一門心思全在女人身上,但女人太多晃花了眼,天下間的小姑娘皆是妹妹,皆要操心。待誰都是真情真意,但那真情隻在眼前,轉身便忘。
她的委屈還沒散,經他一搖,本噙在眶中的淚珠便滾了出來。
李少瑜退後兩步,眼兒睜的鼓圓:“誰欺負了我的寶如妹妹?”
寶如揩了淚道:“并沒有,少瑜哥哥,我家男人也在寺中,我得去找他了,改天有空咱們再叙,可好?”
李少瑜一把攥上寶如的手腕,笑的無賴一樣:“我早就聽尹玉卿說過八百回,說你嫁了個狗皮膏藥販子,要我說,那藥販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何德何能他就能娶我的寶如妹妹?
罷,今兒哥哥不但要把你從那膏藥販子手中救出來,還要好好臊一臊尹玉卿。走,咱們就到他榮王府的齋宴上吃一席,你穩穩兒的坐着,我要讓全長安的人都知道,寶如是除了悠悠之外,我第一親的妹妹,至于那膏藥販子,别急,哥哥替你收拾他。”
第76章認慫
用長安人的話說李少瑜是白白托生了個好人家長安最下作的地痞無賴也比他要點臉面。
寶如自然不肯陪着他瘋掙開手道:“少瑜哥哥我如今嫁了人是有家的婦人。這種話若叫我丈夫聽見會生氣的,你還是放我走吧。”
原本寶如和李少源有婚約時,李少瑜都生冷無忌。有一回喝醉了酒竟當着李少源的面說好玩不過嫂子,叫李少源親手揍成個鼻青臉腫險險打死。
他腦中沒成算,行動也冒失偏還有顆憐香惜玉的心一把拽過寶如的手腕道:“既不肯去吃榮王府的素齋,哥哥在逍遙園單設一桌咱們倆單獨吃一頓哥哥今天要跟你好好講一講悠悠和蕃一事讓你知道哥哥心裡的苦。”
寶如手中本無力叫他扯絮一樣拉着便往逍遙園方向而去。
朱氏是季明德的生母,但畢竟自幼沒有撫養過季明德對她的感情,遠遠不及楊氏那個養母的百千分之一。
花朝節時王定疆想調他出長安他假裝順從到洛陽之後,便命身邊那幾個小子一個個清理掉了王定疆的眼線,并在洛陽置了一處宅子,将朱氏和胡蘭茵安頓好,命餘飛在那兒守着。
他自己潛回長安,着手布置殺王定疆。
所謂能叫父子相認的那塊玉佩,季明德早都丢了。在洛陽時也曾徹夜與朱氏長談,勸她熄了叫他與李代瑁相認的心。
朱氏當時滿口允諾,誰知他才折回長安,她跟胡蘭茵兩個竟又追到了草堂寺。
季明德在自家見過李代瑁,也知那是自己的親爹。但恰如當初對季白一般,李代瑁那個親爹在他眼裡,不過一塊皮囊相似,靈魂比季白更加狡詐肮髒的腐肉而已。
他怕胡蘭茵還要多事,叫寶如撞見,又要惹寶如心中不痛快,此時滿寺之中到處找寶如,準備要帶她回家。
恰尋到一處女牆曲螭宛蜒,青磚月門幽深的僻靜處時,季明德便見整日纨绔一樣滿長安城走雞鬥狗的英親王府世子李少瑜,正在把寶如往那苑子裡拖。
寶如顯然不肯屈從,叫他拉的踉踉跄跄,掰着青磚,不肯叫他拖進去。
滿地翠竹青青,正是初春抽條子的時候,季明德腳踹上一支竹竿,待竹撞到地面時啪一聲脆響。他豎起長竹遠掃過去,一竹竿揮在李少瑜的臉上,抽了李少瑜個暈頭轉向。
李少瑜松開寶如,抹了把臉,倒沒出血,一股子竹葉的綠汁。
他呸了一聲道:“反了天了,長安城中竟有人敢打爺,來,讓爺瞧瞧是誰在打爺……”
話音未落,季明德一根長竹再掃過來,啪又是一聲抽,直接抽在李少瑜的嘴上。
尾梢綿長的竹杆從寶如身邊緩緩掃過,她見季明德眉目發青站在遠處,足在一丈長,腕口粗的竹竿叫他橫持,臉上神情,恰是殺季白時的那種陰狠。
寶如吓的哇一聲叫,舞着兩隻手剛想奔過去勸季明德。
迎頭一竿橫劈,季明德又抽了李少瑜一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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