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德僵了一瞬,&ldo;我踹你了?&rdo;&ldo;幸虧我夠機靈躲得快,要不然非讓你一腳把腸子踹出來不可!&rdo;陳文德低下頭,用胡子拉碴的面頰和茉喜貼了貼臉,&ldo;那我給你賠禮道歉。&rdo;&ldo;你這叫賠禮道歉呀?你要真有這個心,那我也不要你幹别的,我隻求你快點把我姐姐送走。我就那麼一個姐姐,你們的人成天把她關在空屋子裡,我惦不惦記?我焦不焦心?讓你姐姐蹲大牢,你樂意啊?&rdo;陳文德連連點頭,&ldo;行、行,這幾天就見分曉,我不讓你久等。&rdo;茉喜擡手摸了摸陳文德的腦袋,權作安撫,同時心中暗暗地納罕,感覺今天他是特别地好說話,一場宿醉,竟是把他醉柔軟了。陳文德柔軟了,茉喜也随着柔軟了,嗓門低了不止幾個調子,&ldo;剛才你幹嗎鬼鬼祟祟地偷着看我?&rdo;陳文德不答反問:&ldo;你是不是做夢了?&rdo;茉喜心中一驚,懷疑自己是無意中說了夢話,然而陳文德笑了一下,自顧自地繼續說道:&ldo;抱着我的小腿往死裡勒,還連踢帶叫。我還以為你是覺着我這腳丫子味兒好,舍不得松手了呢。&rdo;茉喜松了一口氣,緊接着把松出的那一口氣吸回來,中氣十足地對着陳文德又是一呸。陳文德不在乎,低下頭又和她貼了貼臉,聲音低而黏膩地咕哝道:&ldo;小娘們兒,真會長,真好看。&rdo;及至陳文德在這個大清早膩歪夠了,兩個人各自起床洗漱穿戴。最後坐在窗前的小桌子旁,茉喜吃着小武給她預備的大饅頭和小鹹菜,吃得心驚膽戰,生怕自己又會犯惡心。然而兩個大饅頭被她一口一口地吃幹淨,她并沒有要嘔吐的意思。這讓她放了心,懷疑自己昨天是犯了疑心病‐‐或許真的隻是鬧了腸胃病,哪有那麼巧的事情,睡一宿就揣了孩子?兩個大饅頭讓她恢複了精氣神,虎視眈眈地盯着陳文德,她威脅一般地囑咐道:&ldo;記着我跟你說的話,我姐姐早一天走,我早一天跟你好。要不然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心裡沒有你,你對我再好也白搭,我這心‐‐&rdo;不等她把話說完,陳文德已經推開大海碗起了身,&ldo;行行行行行,你的意思我全明白了。我不把我大姨子送走,就得不到你那副下水。&rdo;&ldo;哈?你敢罵我是豬?你才一肚子豬下水!&rdo;兩人對着亂罵了一場之後,陳文德吃飽喝足,像要去衙門當差似的,他很準時地起身出門去了。茉喜心曠神怡地過了一上午,中午吃了小半鍋熱湯面,吃的時候挺高興,吃完之後坐在堂屋裡打了個嗝‐‐這本是個很普通的飽嗝,然而熱湯面的氣味忽然變了性質,竟會熏得她五内翻騰,崩潰一般地将小半鍋面條盡數嘔吐了出來。她吐得激烈,面紅耳赤、涕淚橫流。小武端着一簸箕爐灰進來收拾地面,茉喜雖然知道他就是留下來伺候自己的,然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想要去搶他的鐵鏟和笤帚,幫着他一起幹活。小武一側身,躲開了她的手。将爐灰均勻地撒上地面,他一邊忙碌,一邊低頭問道:&ldo;你是不是生病了?&rdo;茉喜手裡拿着一條熱毛巾,一邊慢慢地擦臉,一邊思索着答道:&ldo;小武,你能不能給我買點兒藥回來?就是專治消化不良、上吐下瀉的那一種藥。&rdo;小武答應了一聲,把堂屋打掃幹淨之後,也沒向茉喜要錢,直接出門奔了藥鋪。與此同時,陳文德坐在他的臨時司令部裡,也在盤算自己的心事‐‐他這人有點表裡不一,表面是個糙漢,内裡卻是心思婉轉。不婉轉是不行的,頭腦簡單的莽夫可沒有稱霸一方的資格。心計和勇氣他都有,不過他有的,别人也有,起碼百裡開外的萬嘉桂,就一定也有。當今是個兵荒馬亂的世道,今天我打你,明天他打我,都是正常事情。開戰的時候是敵人,停戰之後又成了友人,一切一切,也都是正常事情。然而對于萬嘉桂其人,無論戰與不戰,他都頗有意見。如果可以的話,他會不假思索地用亂槍把萬嘉桂打成一攤肉醬,不為别的,就為了去年兩人在北京會面時,萬嘉桂擺着欽差大臣的譜,公然地輕視慢待了他。為什麼會被萬嘉桂輕視慢待,陳文德懶得想,同時自有一套人生宗旨:老子有人有槍,你敢冒犯我,我就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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