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撒和敖祖陽一同看向敖淩,敖祖陽順着伏撒的話介紹:“旁支的孩子,敖淩,他的父母已經去世。”
“……真可憐。”伏撒依舊笑着看着對方。
“确實可憐。”敖祖陽臉上也染上不明覺厲的笑容。
敖淩被兩兄弟意義不明的目光看得發怵,擡起手臂指着他們大聲叫喊:“無父無母又怎樣?貴為主家之子的你不還是被無視!還有你這個外姓,誰讓你進敖家園的?!”
話音剛落,轟隆隆雷聲漸起。
似乎是因為剛被雷劈過,敖淩聽到雷聲時表現得很害怕,伸出的手指逐漸屈起,擡頭看向天空。
天空中隻有幾朵不大不小的雲彩,傍晚的陽光并不刺眼,太陽正漸漸落下。
敖淩擡頭将頭頂整片天空看了個遍,沒再聽到雷聲,也沒看到雷雨雲,似乎以為自己安全了,再次伸直手臂指責敖祖陽和伏撒:“你們才是沒爹沒娘的東西!”
“咔!”
“啊!”巨大的閃電劈在敖淩身後,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尖叫出聲,緩緩回頭,低頭就看到一地的焦褐。
敖淩縮着身子快步退到另一側,後退時踩到石塊沒站穩,一屁股坐在石堆裡。
敖淩瞪大眼睛驚訝地看向敖祖陽和伏撒,敖祖陽拿出自己的扇子打開擋在面前,扇後的眼睛笑得眯成線。
敖淩惡狠狠地指責他們:“廢物!渣滓!沒用的東西!”邊說邊起身跑走,三步一回頭地咒罵。
伏撒抱着手臂目送敖淩離開:“這裡盡是奇怪的妖,他似乎并不想和我們平等交流,真是奇怪。”接着轉頭看向敖祖陽:“能和我說說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嗎?”
敖祖陽瞬間将扇子收起,打量幾眼對方,反問:“曾經的事?……問這個做什麼?”
“在東方城外的這六百年間我聽過不少關于敖家的傳言,不乏大事小事,我想一一确定以及對應它們。”
伏撒開口解釋:“我試着詢問過母親,但她和父親一同閉口不談,每當我想詢問敖家或東方城的事情,他們便會将話題引向别處……”
敖祖陽眼珠轉動思慮片刻,接而輕輕歎口氣,笑着問他:“……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你應該已經猜到些了吧?”
伏撒愣了一下,兩人對視時都好像理解了什麼,心照不宣又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但伏撒又小幅度地搖了搖頭,說到:“可是我需要證實,你能告訴我真實情況嗎?不行的話也沒關系,不用勉強,他們如果問起來我會自己承擔。”
敖祖陽拿着紙扇用合起的扇骨抵着下颚作思考狀,猶豫半秒後點頭:“可以理解,我也願意相信你,去我房間談吧。這裡不合适。”
“好。”
天色已晚,雲層疊加,空氣中包夾着絲絲涼意。
敖餒緩步走在敖家園内,忽然感覺到什麼,擡頭看向天空并攤開手掌,在廊中燭光的映射下雪花飄進她的手心。
敖餒低頭看向落進手中的雪花,它很快被自己掌心的溫度化成一滴清透的水滴,再次擡頭看向深色的天空,淡淡開口:“宋傩,東方城下雪了,你那邊呢?”
像在詢問,也像在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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