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胡的既是京中分舵的副舵主,我那姑父蔣逵也不是個無名之輩,這兩人必然将自己的性命和身份看得無比重要。”
“那麼哪怕他們真想試探些虛實,也不該由他們親自出面冒這個險。”
“尤其以那個胡郎中的身份來講,等他離開容府之後,不管他推出哪幾個教衆佯做鬧事,那些教衆都不得不聽命行事,一樣能起到試探我們的用處。”
“另外連我姑母和蓮姐兒都已道明了他們的來意,說他們或許試探是假,害人是真。”
若是那蔣逵和胡兆全今日便能将她父親害了,哪裡還用管她父親到底在意不在意仙公教?
要知道那蔣逵可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隻要他證據在手,不是完全可以随時喊來兵馬司的人來圍府?
“因此上蔣逵圖的應當就是要與胡郎中聯手禍害我們家,最好連着你一起拉下水。”錦繡皺眉道。
“他明明連蔣氏的棺木都沒放過,又在我們家走一路蓋了一路的朱砂符印,那密道既然被他知曉了,他放着能夠坐成實證的把柄不拿才是傻瓜。”
方麟這才笑着點了點頭道,既是你自己已經納過這個悶兒來,想來也不用我再多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才與你父親和你四叔商量出了這麼一計,索性順水推舟将那胡郎中留下。”
“再說我也沒來得及告訴你呢,阿醜可聽得那蔣逵清清楚楚的說,叫胡兆全與他一起将你父親拉下馬,功勞對半分。”
這就更别論就算阿醜什麼都沒聽到,蔣逵與胡郎中本也隻為了試探虛實而來,兩人還都願意冒這個險,他們以為等他們行罷了那些事,還能全身而退離開容府?離開容府後還能有機會給其他教衆甚至江南總舵報信兒?
他方麟随時随地都能給這兩人造個已經離開容府的假象,再叫他們突然消失,随便那蔣府和仙公教京城分舵上天入地也找不到人,卻猜不到錦衣衛頭上來!
錦繡登時皺緊了眉頭——那該死的蔣逵竟然果真打得這個主意,還明裡告訴胡兆全,要将她父親掀翻落馬?
那可真怪不得她姑母瞧見棺木下頭那個符印後,便哭罵蔣逵是個天殺的!害得她必須用上兩隻手,才能将姑母的嘴捂緊!
也怪不得方麟并不曾盡早将這些話告訴她,他分明是怕她太過為父親擔憂……
她也便在之前的醒悟之上又多了一份歉疚,歉疚于自己又将方麟想簡單了。
他是才二十歲不假,不但比她前一世的年紀還小了六七歲,她自己還是科班出身,又在警隊裡打了幾年滾兒……她就總怕他會有纰漏,動辄便想替他查漏補缺。
可他是什麼經曆?
這家夥明明是自幼就被他驸馬外公一手教出來的,又被她父親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教了五六年,這些年來的差事又比她當年不知艱難多少倍,她怎能如此小瞧他!
“替我查漏補缺有什麼不好麼?”方麟被她逗笑了。
“想當初要不是你去了天王寺,又叮囑阿醜及時告訴我善堂與胡郎中的存在,我哪裡會早早就将這姓胡的尋着?”
“就是今日要不是你叫甘松給我傳話兒,我也不會發現蔣逵在你們家蓋了那麼多的符印呢。”
而他之所以并沒盡早明講蔣逵的真實用意,說那蔣逵一心隻想将容程掀翻在地,也好盡早替蔣府除掉一個心頭大患,倒不是他怕錦繡擔憂,而是那蔣逵在他眼裡……無論如何都是個草包。
那蔣逵若是個聰明人,他今兒就不會将胡郎中喊到容府來會面!說起來他方麟還得謝謝蔣逵這一手兒自以為是呢!
那麼一個草包的異想天開還值得他當成大事、又如臨大敵的學給錦繡聽?
這草包是以為他方麟白吃了二十年幹飯,還是以為他丈人容程白當了十年的錦衣衛指揮使?
……錦繡既有了方麟這些話墊底兒,外加上她父親更是個事無巨細都運籌帷幄的,她随後也便極其放心、等到入夜後還趁機溜回馨園眯了一覺,并不曾一直守在靈堂裡。
左右那條密道早被她父親叫人填了,填好的石方土方裡還灌了糯米漿,那些燈座亦是早就化成了鐵水。
那蔣逵若真敢順着緻雅堂的内室下去,那就是找死!那姓胡的亦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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