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末困倦的輕咳了一聲,沒好氣的道:“我何時騙過你了?”
雲皎連忙狗腿道:“沒有沒有,雲初末你向來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我聽說凡間有個人叫季布的,最是遵守承諾講信用,顯然他和你一比,簡直就差太遠了!”
雲初末頃刻被她逗笑了,若不是現在有傷在身,早就拿過折扇敲在她的腦袋上,他的呼吸溫淺,無可奈何的歎息着:“你啊,就知道口是心非。”
“哪有!”信譽惹人懷疑,尊嚴被人踐踏,雲皎垂死掙紮,極力的辯解道:“這絕對是我的肺腑之言!”
經過她這麼一鬧,雲初末先前的傷郁頓時好了不少,連緊繃的思緒都跟着放松了下來,疲累的感覺再一次襲上心頭,他精神困頓的閉了閉目,虛弱無力的打了一個呵欠:“我再睡一會兒,你記得叫醒我。”
雲皎輕輕的嗯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調整坐姿,讓他躺的更舒服一些,因為一隻手被雲初末握着,她也不敢縮回來,于是就用另一隻手輕輕摸着他的發稍,墨發滑膩如緞,在手指間揉捏的觸感極好,雖然有些涼意,卻意外的令人感到很舒服。
他的呼吸清淺,熟睡之中的容顔溫暖好看,甚至雲皎居高臨下的望着,都能看到他欣長細密的眼睫,白皙的側臉如玉雕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那麼優雅自然,風流絕豔。
這是雲初末,一直陪着她,寵着她的雲初末,即使他曾經是長離劍靈又怎樣呢?無論他是誰,在她的心目中,這個躺在自己身邊的人,一直都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雲初末,且從始至終隻會是他。
她記得詩經中有這麼一句話: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句話用來形容她和雲初末并不算謬誤,明月居中匆匆百年,他們便是這樣過來的,而且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也将這樣生活下去。
紅泥小爐火,金樽清酒香,雲長新波綠,冷月覆銀霜。
第109章繁華笙歌起(六)
因雲初末重傷,暫時還無法回到明月居,他們便在绯悠閑的木屋中住了下來。
雲皎忙活了幾天,終于把狼藉混亂的房間整理幹淨,還在屋子裡找到一些人類用的器皿,想來是當年沈阙住在這裡的時候所留,現在正好可以用來做飯。
雪域裡除了冰河中的魚,也沒有其他可以用的食材,雲初末的精神一直不好,吃得東西也是少之又少,看起來還要耽擱很長時間,好在妖林中的妖怪都不大怎麼朝這裡來,不然以她和雲初末現在的情況,一隻小小的山妖精魅都有可能令他們陷入困境。
這天,雲皎端着剛剛炖好的魚湯走進木屋,見雲初末靠在軟榻上愣神,不知在想些什麼,她邁步走了過去,試探的問:“雲初末,你的傷好些了麼?”
雲初末回過神,望着她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将目光看向了雲皎手裡端着的碗,又輕咳道:“我不覺着餓,以後隻管做你自己的就好,不必記得端給我。”
雲皎很不樂意的嘟了嘟嘴,走到床沿邊坐了下來,撇着魚湯上面的油花,還給他盛了一勺遞到唇邊:“你不吃飯的話怎麼可能會好?告訴你,這鍋魚湯我可是炖了三四個時辰呢,絕對滑膩鮮美,秀色可餐!”
雲初末遲疑了一下,還是抿嘴喝了下去,又斜斜的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是誰教給你‘秀色可餐’是形容魚湯的?我已說過這麼多遍,看來你還是沒能記住。”
雲皎頓時心虛,讪讪的辯駁道:“哎呀哎呀,我用習慣了嘛!即使說錯又有什麼關系,你能聽懂就好了。”
雲初末不甚在意的笑了,望着她撒嬌耍賴的模樣,蒼白的容顔間越發顯得清俊溫柔,仿佛又在失神回想着什麼,隔了良久才淡淡道:“以後不許再做傻事了,天譴之力,豈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聽他提起前幾日的事,雲皎消沉的耷拉着腦袋,低聲嗫喏道:“我害怕你受傷嘛,要知道萬一你有事,我也逃不了。”
雲初末靜靜的注視着她,眼眸中沉寂幽涼如水,不知道為什麼,每當這種時候雲皎就會感覺他特别溫柔,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樣子,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單憑潋滟的目光就可以把人融化似的,他順勢靠在軟枕上,語氣甚是清淡:“隻要你沒事,我就不會有事。”
雲皎一呆,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雲初末,顯然聽不懂話裡的意思,雲初末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尴尬的握拳輕咳了一聲,慢慢解釋道:“我是說,如果你出事,我也不會好過。”
這樣的解釋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解釋的好,雲初末有些挫敗,默默歎了口氣,神情之間似乎在懊惱自己的胡說八道,雲皎敏銳的覺察到他的尴尬,作為把‘拍雲初末的馬屁’放在第一要務的她,立即狗腿的端起魚湯,忙不叠的轉移話題:“再吃一些吧,若是涼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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