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醬香餅的味道确實不錯。”于楓笑道。
青青惱羞地用拳頭打了一下他的胸膛,道:“你……你吻的我時候居然想着一塊餅?”
于楓看着臉紅着氣鼓鼓的可愛女孩,忍不住握住錘在胸口的小手,再一次把她擁進懷裡道:“青青,我好想你。”
青青撫摸着他的背,安慰道:“我在呢。”
“我明天就回去學校了。接下來還要準備新歌的宣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見到你。”
于楓的聲音低沉而疲憊。
“我等你。”青青溫聲回應,雙手緊緊抱着他,“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于楓把頭埋在她溫暖的脖頸,輕悶了一聲“嗯”。
頭頂上的那盞路燈仍舊飛旋着一群不知疲倦的小蚊蟲,青青擡起腳在小腿的腿肚處刮了兩下,在于楓的懷裡不安分地動了動。
“怎麼了?”于楓輕聲問道。
青青嘟着嘴吐槽道:“被蚊子咬了一口……”
于楓笑了,撿起地上的醬香餅,拉着青青往前走,道:“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從公園的後門直走,拐進一條幽靜的小路。在穿過這條小路,便豁然開朗來到了一動大樓前。
這是一棟普通的辦公樓,陸陸續續有下班身着西裝華服的人拎着包,拖着一身的疲憊緩緩從門口出來。樓上還有幾間燈火通明的房間,想必裡面應該是坐着加班的人們。
青青面前是一面面透明的玻璃,緊緊包圍着大樓的一層。
借着大樓外的街燈,可以在玻璃上清晰地印出兩個人的樣子。盡管是處在一樓,這些玻璃卻被打理得幹淨整潔,沒有絲毫的污漬。
“這裡是?”青青好奇道。
“這是我以前偷偷練舞的地方。”于楓答道,“我沒有舞蹈基礎,以前為了跟上哥哥們的學習進度,我就必須更加努力。他們學一個小時就會的東西,我要學三個小時,四個小時,甚至更多。有時候公司的大樓阿姨要下班,不得不提前把舞蹈室的門關掉。我沒有地方練舞,後來無意中就找到了這個秘密基地。十點以後,這個大樓的人就會基本走光,我就10後過來,對着這面鏡子練習。”
于楓的手輕輕地放在玻璃上,閉着眼睛,感受着它們的存在。在他的手裡,這些不再是冰冷的玻璃,而是有溫度有生命的、見證着他一路成長的好朋友。
“我也有點想它們了……”于楓悠悠道。
他擡頭看了鏡中的青青道:“我好像從來沒有在你面前跳過舞是嗎?”
青青頓時兩眼發光,興奮道:“偶像,你現在要來一支嗎?”
于楓轉身四周打量一番,道:“你往後退兩步。”
青青興奮地握着小拳頭,聽話地往後退兩步,道:“你要跳哪首歌?要不要給你音樂?”
于楓想了想,道:“就最經典的那首《Hitspot》吧。音樂的話,你唱就好啦。”
《Hitspot》是MarchWind最經典的一首主打歌,同時也是于楓當年練得最辛苦的一首。
青青的歌聲一響起,鏡子裡的他仿佛又回到那個孤獨而不知所往的時光。
忙碌,迷茫,現實覆蓋了曾經的夢想,他像一個不停旋轉的機器,一聽到音樂,就必須舞動起來,甚至形成了條件反射。
他站在舞蹈室裡、舞台上以及這面鏡子前,發了瘋似地練習,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練到最後,音樂一響,他的身體便比大腦的反應還要快,所有的動作精确無比地展現出來。
青青在一邊輕輕打着拍子,輕聲哼着旋律。他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動作,熟悉的一颦一笑,曾無數回讓她魂牽夢萦的侯丞羽,那個讓她崇拜、向往的侯丞羽,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真實地與此時的于楓重合。
她腦海裡回想起,那個冬天的夜裡,破舊簡陋的車站前,于楓曾較真地問她,她喜歡的到底是侯丞羽還是于楓。
她當時沒有給出他答案,如今在這刻,她卻似乎明白了那番話的含義,也找到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一曲終了,汗水從他的劉海的發間滴落,打在纖長的睫毛上,讓他險些睜不開雙眼。青青拿出紙巾,幫他擦擦汗水,道:“于楓,接下來我對你說的話,我隻說一遍,指不準不會說第二遍,所以你要好好聽,也要好好記住。”
于楓氣喘籲籲地低頭看着眼前故作神秘的青青,疑惑道:“為什麼隻能說一遍?”
青青紅着臉道:“是很重要的話,因為重要,所以不能亂說,不能多說,不然就會變得廉價。”
于楓道:“好,你說。”
青青深吸一口氣,認真道:“我喜歡你,于楓。”
“是你,于楓,而不是侯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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