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
咖啡館裡,音樂聲輕輕回蕩。伏城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和十年前一樣,這個女人、當年的女孩,總是會找各種話題,主動和他說話。
“你最近在做什麼。我聽說你好像退役了,不當空軍了?”如她出衆的外貌一樣,她的聲音也十分動人,“伏城,你的微信設置的不讓群聊加好友。我加一下你的好友。”
實在不好拒絕,伏城拿出手機,雙方加了好友。
伏城輕輕嗯了聲:“我退役了,現在在外面工作。”
他沒有多說的意思,蘇悄凝視着他,片刻後,她笑得更妩媚起來:“你和以前一樣,不愛說話。今天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最近事情太多了,見到你大概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伏城擡眸看她:“怎麼了嗎。”
蘇悄開朗地笑道:“最近在辦離婚手續,就有點煩。”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人挽了挽額前落下的頭發:“說起來,你結婚了嗎。”
伏城:“沒有。”
蘇悄笑道:“談戀愛啦?”
“……”
“我沒有女朋友。”
蘇悄:“對了,你記不記得當年和你打架的那個小混混,叫邱明傑的。”
“嗯。”
“我去年和他在同學會上見到了,隻可惜那個時候你沒來。他才二十多歲就發福了,現在見到誰都笑,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嗯。”
“還有張揚,和你做過半學期同桌的那個。”
“嗯。”
“他跟我說上次見你好像是五年前了,你在軍隊裡,一直沒法參加咱們的同學聚會,大家都想再見見你。”
“嗯。”
長久的緘默,誰都沒有開口。
蘇悄無奈地笑了起來:“伏城,你是不是并不想見到我。”
伏城擡目看她:“沒有。”
認真地凝視着眼前的這個人,她露出笑容,卻并不是個愉快的笑:“當年那件事,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伏城,對不起,當時因為愛慕虛榮,我也想要買新手機,買那些東西……”
聲音戛然而止,蘇悄輕輕歎了聲氣:“我說這個幹什麼。”她又笑了起來:“但是有件事,你不知道哦。你是我這輩子唯一追過的男孩。”
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女人,伏城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看見屏幕上的名字,伏城微怔,下意識地往馬路對面的小區門口看去,但沒見到那個男人。
接通電話。
“卓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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