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瀾揉了揉施木然的頭發:“對不起,然然,讓你擔心了。”
施木然在他懷裡用力的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淩瀾,你回來就行了。”
淩瀾苦笑一下,恐怕這一次,他無法如施木然所願。
他們轉身進屋時,Alpha也小心翼翼的跟随在後面,前一秒鐘的戾氣收斂的幹幹淨淨。
淩瀾看了看他,臉上表情淡漠,語氣也異常的生冷:“你等在這裡,我和然然要單獨說幾句話。”
施木然從來沒有聽他這麼和誰說過話,沒來由的對Alpha産生一種難以言喻的畏懼,但很明顯,他在淩瀾面前聽話又順從,如同被鎖鍊勒緊脖頸的野獸。
Alpha的眼神一直黏在淩瀾身上,寵溺溫柔,施木然覺得安泊說得也許是對的,因為商柏也會這麼看着他。
Alpha對着淩瀾燦笑:“好,哥哥,我就在這等着你”,說完坐到大廳的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門外:“也不會讓旁人打擾你們。”
淩瀾的目光輕飄飄的從他身上錯過去,繼而溫和的對施木然說:“我們進去吧。”
施木然一進卧室就正襟危坐,把手乖巧的垂在兩腿膝蓋處,他沒有對淩瀾問東問西,他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怕不小心觸到淩瀾的逆鱗讓他難過。
淩瀾帶着歉意對施木然道:“對不起,然然,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施木然有點怯生生的問:“淩瀾,客廳裡的Alpha是誰?”
淩瀾神色一暗:“他叫雲幕堔。”
施木然吃驚:“雲幕堔?”
淩瀾似乎不大喜歡提到Alpha,但他過去的記憶卻和Alpha緊密相連,帶着鮮血淋漓的痛和幾絲已經模糊微弱的甜。
“他是雲幕家族的最小兒子,而我”,淩瀾眼裡透着複雜的光,“是雲幕師團裡的最高教官,我父親十五歲時就跟在雲幕将軍身邊南征北戰,是他最強有力的左膀右臂。早些年,他們合力收複了數以千計的領土失地,平複了那個流離失所的年代裡一波又一波的戰亂,将軍因此憐惜父親一片忠心,在父親死後,将兵權的三分之一有餘移交給我。”
“在我未滿十七歲那年,将軍親手給我戴上了三星肩章,授我為最高校官軍銜,我本命原為凜木,是一個武力值不輸于頂級Alpha的aroma-A級Omega。”
施木然震驚的張大了嘴,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個消息,淩瀾他……原來真的是個Omega。
淩瀾眸光閃爍着隐晦的光:“對不起,騙了你們那麼久。”
他隻覺得再說起曾經的往事,心口堵塞的難受:“十年前,施總在島國談一筆軍火生意,我是……被送給他們頭目的玩寵Omega,因為不肯屈身他們,被打斷雙腿扔在了當時專為折磨人制造的玄鐵籠裡。”
淩瀾頓了頓,冰冷刺骨的污水漫過斷腿的寒意他至今未忘。
那是一群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他們折磨人的手段向來狠辣。
淩瀾當時意識模糊,但仍然記得有人往水籠子裡倒了硫酸,他的腿被生生燒到露出白骨,但沒求過一句饒,頭目殺紅了眼,折磨骨頭強硬不服輸的Omega俨然成了他當時的樂趣。
他放出了通體泥色的沙漠角蝰,毒蛇吐着猩紅的蛇信子纏上他已被腐蝕成白骨的雙腿。
“呵呵,迷人兒,說點軟話,我就放了你。”
而淩瀾從始至終都未張嘴求過一句饒,喊過一聲痛,他的眼神太堅決,帶着視死如歸、無所畏懼的狠戾。
施厲嚴那時正處于事業的上升期,身邊缺的就是這樣不怕死的人,于是用那批軍火的三分之二利潤換回了淩瀾的一條命。
“後來施總救了我,我在醫院裡療養了一年,才被帶回施家,遇到了你。”
施木然眼圈發紅,他不知道淩瀾到底經曆過怎樣的折磨,但從這些隻言片語裡仍然能感受到他切身的苦痛。
“第二年,我為了躲避小堔,做了腺體摘除手術,植入了Beta的腺體,此後又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才徹底完成了Omega到Beta的過度。也因此能躲過他十年之久。”
“躲他?”
淩瀾苦笑着點頭:“我從前執拗要強,變得這麼安靜溫和差不多要了半條命……”
他說完這話時,門口突然響起什麼東西碎地的聲音,他們立刻停止談話,一起往卧室外走去。
Alpha臉色陰郁的站在原地,手掌虎口處冒出了涓涓鮮血,地上滿是玻璃碎片,淩瀾幾乎是本能反應的握住他的手:“小堔,沒事吧?”
雲幕堔滿心的懊悔和恨意,心裡像被刀子一片片淩遲般疼痛,許久,他帶着哽咽道:“哥哥,你為什麼不說?”
淩瀾恍然間醒過神來:“你偷聽我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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