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兩個不停冒着血花的傷口,刹那間,自責盈滿他清瘦的面龐,不知道是不是蔣甜淑的錯覺,她甚至看到他的嘴唇在發抖。
原本疼的不行的蔣甜淑看到他這副神情,頓時痛都不好意思起來,她有些手足無措得把手伸向傷口,但驚覺傷口還在冒着血,她手又髒兮兮的,怎麼能摸?頓時又把手伸了回來,放到大.腿上,疼痛使她坐立不安,她有些艱難地安慰秦晝:“沒關系的,不是很痛,待會我們下山塗點藥就好了。”
秦晝抿唇,聲音暗啞地跟她道歉:“對不起。”
蔣甜淑說:“這和你沒關系,是我沒注意路。”
秦晝取下背包,從裡面拿出紙巾,把她傷口上的碎泥土還有碎石子擦掉,他的動作太過小心翼翼,仿佛不是對待傷口,而是在對待一塊無價的珍寶。
盡管這樣小心對待,但傷口還是疼,但看他這副比自己受傷還要凝重的樣子,蔣甜淑也不好叫痛,咬着牙忍着。
“哥哥,沒事的,你别擔心。”蔣甜淑忍不住安慰他。
正說着,旁邊突然傳來“絲絲絲——”的聲音,蔣甜淑往旁邊一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一跳,隻見一條黑影朝這她手臂這邊襲來,那是一條吐着信子的蛇!
蔣甜淑還來不及驚叫,蹲在她面前的秦晝猛地起身,一手撐在她身側的石頭上,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出。
“絲絲絲——”持續,秦晝的胸膛近在咫尺,近到能聞到他身上極淡的清新香味,那條幾乎有成人一整條手臂長的蛇此刻被他卡住三寸,尖利的毒牙上淬着晶亮的唾液,蛇信子此刻徒勞地在空氣中徒勞地顫動着。
蔣甜淑被吓到了,擡眼驚恐地看向秦晝的臉,秦晝的臉此刻冷的驚人,唇略抿,那雙略上挑的鳳眼微微眯了眯,手上青筋暴起,那條蛇掙紮的幅度愈發大了起來。
蛇掙紮的力度由大變小,那條冰冷的尾巴擺動幅度大的時候,偶爾會碰到蔣甜淑的手臂,吓得蔣甜淑拼命往旁邊躲。
終于,蛇的尾巴再沒有動作,身體一動不動地垂着。秦晝将它用力摔在地上,似是不放心,又狠狠跺了一腳,腳離開的時候,地面的蛇頭被踩的稀巴爛。
在秦晝這兒,角色仿佛反了過來,那條蛇才是可憐的受害者。
蔣甜淑膽戰心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突然出現,還沒在她面前活過五分鐘的蛇。還是眼前這個神情與冷血動物無異的秦晝。
秦晝這副神情喚醒了她很久之前的記憶,她曾見過秦晝這副神情,那時她剛重生還沒幾天,秦晝為了救她,似發了瘋一般攻擊企圖猥亵她的三癞子,如同被惡鬼附了身一般。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秦晝都沒有再出現過這樣的神情,導緻她以為這樣的神情不會再出現在秦晝的臉上,可是今天,她又看到了。
恍惚間,她有些茫然,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秦晝?
雖然現在的秦晝與她上輩子所知道的,所了解的越來越接近,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她總有種不真實感,這輩子的秦晝與上輩子她所知道的秦晝,總像是有層薄膜跟着,讓她無法将兩個人重合起來,聯想到一起。
秦晝面上仿若冷血動物的冷酷散去,附身的惡鬼仿佛離開,取而代之是平日裡常有的面無表情,剛剛蛇襲擊的事似乎對他并沒有造成影響,他的神情仿佛在說:殺死一條蛇比吃一碗飯還要平常。
他擦了擦手,撐在蔣甜淑旁邊的手挪開,正準備蹲下身重新幫她處理傷口。
目光不經意落到她面上,他看到了上面的驚疑與恐懼。
刹那間,無措浮上他清俊的面龐。
他的手僵在半空,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别怕,它已經死了,不會咬人了。”
又說:“對不起,吓到你了……”
“我……我太着急了。”
蔣甜淑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行驅散掉心裡猶疑的情緒。
“哥哥,謝謝你。”她說,“你真厲害,連蛇都不怕的,要是我,早就吓得哇哇大叫了。”
秦晝垂下眼簾,掩去眸中情緒。再度從包裡拿出紙巾,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拿着紙巾立刻往蔣甜淑膝蓋上擦,而是抽出一張,使勁地擦自己的手,仿佛上面有什麼特别髒的物資,連用了好幾張紙,他才小心翼翼地繼續幫蔣甜淑處理傷口。
他的動作很輕,輕到蔣甜淑能夠忽略那極細微的疼痛,蔣甜淑神情認真專注的模樣,突然就釋然了,每個人都有憤怒恐懼的一面,在那種極端條件下,人的臉會不受控制地扭曲。
她也一樣,隻是她在生氣緊張的時候沒有人把鏡子放到她面前,她看不到自己可怕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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