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是為了從中得到什麼才去追查這件事的,不過是想還小黑一個公道,想給冉青莊一個安慰,想用非暴力的手段了結這件事。能不能在這當中擁有姓名,我無所謂。
“好,一言為定。”我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下來。
林笙見我答應,進一步擴充他的條件:“這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冉青莊。”
聽到冉青莊的名字,我眼尾條件反射似的抽動了下。
“這件事我找了南職的人幫我調查,他也是知道的。”
林笙挑了挑眉,似乎覺得麻煩:“那就除了他,别再讓别人知道。你能做到我就幫你,不能做到就另請高明吧。”
我能找的也隻有他了,哪裡還有第二個選擇?但凡有第二個選擇,哪怕次一點的,我都不會來找他。
“我明白了。我不會再讓别人知道的,包括冉青莊。”
林笙滿意地拍了拍我的肩,留下一句“交給我吧”便往籃球場跑去。
遠遠看到他似乎是與人迎面擊了擊掌,換了場上的一個人下來。籃球場上都是他們班的人,看不清楚是不是有冉青莊,但有個身影異常高大,跳得也很高,看着像是。
我站在原地看了許久,直到上課鈴響起,這才緩步往教室走去。
當晚我就寫了封三千字的長郵件,将來龍去脈全都寫明,并附上兆豐好不容易找到的沒有經過剪輯的完整露臉視頻,發到了林笙的郵箱。
林笙沒有回複我,但幾天後,《博城都市報》便将南職幾人虐狗的事做了詳細地刊載。其中還加了不少匿名學生abcd的證詞,證明以高偉帶頭的那幾人平日裡就是欺男霸女的存在。老師懶得管他們,家長更是直接放任自流,他們整日混日子,敲詐、霸淩、打架鬥毆,俨然就是個黑惡小團體。
【許多變态殺手也是如此,起初隻是虐待動物,發現沒有人管,他們就逐漸開始嚣張起來。越是嚣張,便越沒人管,如此惡性循環下來,就使得他們的行為一次次升級,逐漸朝犯罪發展。】
文章大部分用的都是我的稿子,隻是加入了更多“殘忍”、“血腥”、“變态”、“罪犯”等等這樣的詞彙,刺激人的眼球。
最後的主題,從虐狗又拔高到現代教育上,質問社會到底怎麼了,為何會培養出這樣一個又一個的潛在犯罪者。
《博城都市報》雖然隻是地方報紙,但創刊已有四十多年,在博城人心中地位非凡,具有深遠的社會影響力。
報道一出,雖說沒到登上晚間新聞,掀起全民熱議的程度,在我們當地卻也造成不小的讨論度。
“聽說了嗎?虐狗的找着了,是南職的學生。”
午間休息,我翻開練習冊,筆尖落在紙上,聽到身後的交談聲,不自覺停下動作。
“肯定就是南職的啊,都穿他們校服了。惡心死了跟這種學校做鄰居,看到他們就心煩,把我們學校的檔次都給拉低了。”
“誰說不是呢,我朋友知道我是宏高的,還跟我打聽隔壁南職是不是真的有人吸毒賣春?靠,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們又不熟!誰會跟那群烏合之衆有來往啊……”
“噓,小聲點,我們班可還有烏合之衆的朋友呢。”對方雖是這樣說,聲音卻不見得有壓低幾分。
“怕什麼?我敢說他敢認嗎?通過這件事我算是知道什麼叫‘身在曹營心在漢’了,要放以前兩軍對壘的時候,這種人就是要被拖出去亂箭射死的。跟人家林笙一對比,人和人的差距也太大了吧?都不知道怎麼想的,吃裡扒外的東西。”說到最後,逐漸義憤填膺,就差對着我的後背啐上一口,罵一聲“狗賊”了。
“要不怎麼沒人跟他做朋友呢?一天到晚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幹,比女孩子都嬌弱,跟誰沒學過樂器似的。”
“可能就是我們學校沒人願意和他做朋友,所以才去隔壁發展的吧。一天到晚悶不吭聲的,像個背後靈一樣……”
兩人竊笑起來,絲毫不掩飾話語裡的惡意。
握緊拳頭,霍然起身,身後的笑聲消失了,我卻沒有勇氣轉身,隻是快步離開了教室。
說來也巧,一出門便碰上冉青莊、林笙幾人從走廊另一邊走來,臉上不約而同挂着汗水,似乎是剛打完球要回教室。
“還是林笙有本事……”
“這次真是大快人心。”
“長得帥,成績棒,心地善良,有勇有謀,打籃球還總是投三分球,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啊!”那人越想越氣,一把勾住林笙脖子,死命撓他的頭,撓得林笙哇哇大叫。
冉青莊臉上帶着淺淡的笑意,嘴裡說着别鬧了,出手拽住那人後領,輕輕一扯,将林笙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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