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手下膽怯道:“少主,怎麼追?”
“還用問嗎,當然也騎馬躍過去,快滾!”蕭炎罵了一句,就揚鞭狠狠一甩,那人的馬便長嘶着沖上去。那手下不敢停住或拐彎,隻好硬着頭皮奮力讓馬助跑加速,縱身一躍……于是,連馬帶人,在半空中長嘶着掉下了深谷。
轉過身來看戲的呂承澤不由得咂舌,這才是正常情況啊。他心有餘悸的摸摸驚鴻馬頭,沈奕雖然看不見,但感受到了他的動作,不由得笑了笑,又咳嗽了幾聲。
呂承澤回過神,便也不再管身後,繼續策馬向前。這下他們徹底安全了,背後的追兵繞過來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他們足以跑遠并且藏匿好。
沈奕身後的傷口劇痛不止,然而現在已經安全,他松了口氣,終于覺得有些疲倦。
“以後……你自己,騎馬時,不要躍過這麼遠的……山崖。”沈奕斷斷續續道。
“知道了。你莫不是有特殊的馭馬術,或是會仙術罷?”呂承澤低聲道,沈奕含糊的嗯了一聲,靠在呂承澤肩上,逐漸有些困倦,想要睡覺。
“陛下,别睡,跟我說說話。這邊的山上有許多矢車菊,漫山遍野,你有沒有聞到花香……”呂承澤說到這裡,忽然擔心那毒藥也能讓人失去嗅覺。
不過,沈奕輕聲道:“很香,我聞到了……”
呂承澤心裡稍微一松,眼中卻還是開始有些濕潤,亮晶晶的反射着西斜的日光。
“咱們在往涿州那邊走,等會兒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吃些東西補充體力。晚上要到了,他們找我們會更困難,萬幸中秋就要到了,月光比較亮,我們可以走夜路,天亮前就能到範陽縣。”呂承澤又說道。
“好,能到就好,靠你了。”
“以前的涿郡大部分已經納入燕京城了,現在西南邊倒是也還有個涿州。那邊,也有滿山的栗樹。”呂承澤繼續随意的說着話,吸引沈奕的注意,然而這次,身前沒有了聲音。
呂承澤心裡一沉,似墜入無盡深淵,他低頭看看靠在懷裡的人,沈奕安靜的閉着眼,仿佛睡着了。
呂承澤駐馬,發着抖,有些哆嗦着去探他的脖頸,萬幸頸間大動脈還有着微弱的跳動。呂承澤想起了當初左慕給的錦囊,現在就是危急時刻,其實剛才就很危急,但是他沒有時間拆開。
呂承澤從兜裡摸出那針腳粗大,并不好看的紅色荷包,用力扯開線,取出裡面的布條和其包裹着的精緻小瓷瓶。
展開布條,那絹布上赫然寫着——如遇夏人使毒,服此藥,一人一粒。不能立緩其效,隻能保命。
呂承澤有些詫異且驚喜,左慕居然想到了夏人今世會派江湖人士暗殺他。不能立即解除藥效,隻能保命,大概是他綜合想了各大門派的毒招後給出的保底法子了。
呂承澤立刻倒了一粒藥出來,喂到沈奕嘴裡,又打開水囊,然而又意識到沈奕已經暈了過去,并不能将藥咽下。
呂承澤沉吟片刻,便仰頭灌了一小口水,俯身,小心的将水送入對方口中,又以舌将那小小的藥丸送入對方喉嚨。
等到呂承澤直起身,不由得覺得面上發熱,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占了對方的便宜。不過,也不知到底是誰占了便宜……
看到沈奕喉頭微動,将藥丸咽了下去,也沒有被水嗆到,呂承澤方才放心。很快,沈奕的眉頭就微動,随即轉了轉眼珠,迷茫的睜開眼,看起來視力并未恢複,又把眼睛閉上了。
“陛下,你醒了麼?”呂承澤說道。
“嗯……剛才還做了一個夢……”沈奕喃喃道。而且,好像還是有些不軌行為的半個春夢?真行,這種時候還能做這個夢。
沈奕正想時,忽然覺得口中嘴邊都有些濕潤,他伸手摸了一下嘴邊,果然發現有水迹,不由得大為窘迫。自己做春夢也就算了,不會還流口水了吧,太丢人了!
沈奕正害怕時,就聽到身旁又有倒東西的聲音,似乎是什麼從小瓶子裡倒了出來。接着,呂承澤仰頭大口喝水的聲音響起。
“陛下好點了麼?左慕的藥應該是有用的吧。”呂承澤喝完水後,說道。
“左慕的藥?我好像是好了很多,力氣開始恢複,神志也不那麼昏沉了。”沈奕說道,回想着呂承澤的話,剛才自己吃了一粒藥?昏迷時吃藥,自己又做了那個夢……
難道,那不是夢?沈奕面色瞬間紅了,同時也十分惋惜,可惜那時候自己迷迷糊糊,暈頭轉向,根本不能真切感受。
“那個,吃一粒行麼,要不要多吃幾粒?我好像又要暈了……”沈奕說道。
“你又要暈了?”呂承澤吃了一驚,有些緊張,一看沈奕神色有些異常,似乎既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不由得莫名其妙。不過他随便一想,就有點明白了,不由得十分好笑,也有些莫名的心神顫動,甚至有什麼躁動的因子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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