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你在外面等我吧。”
“知道了,你小心點那老太……呃天一子前輩。”
再次踏進那方偏殿,道人的心情多樣複雜,輕松、難過、開心……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天一子前輩,陸離求見。”
“進來。”
走進茶室内,道人從懷裡取出那枚“白如玉”,伸手輕推,白玉如紙般被一股莫名風吹起,悠悠蕩蕩飄向珠簾後。
絕色道姑擡手輕撫玉石,紅唇微動:“最後一塊了?”
“是的,最後一塊。”
天一子擡手揮袖,刹那間,無數塊“白如玉”自其袖中飛出,浩浩蕩蕩地飛往那白玉台。
一塊一塊的仿佛有靈性一般,自動融化組合,耀眼白光過後,那居于一隅的演武台恢複如初。
那是道人努力一年的結果,看着那方台子,道人心裡掀起些許酸澀。
天一子擡眸看來,語氣依舊冰冷:“今日來找我,是要走了?”
道人緩緩拱手:“正是為此事而來,與前輩約定的一年之期已至,而且貴派的演武台在下也已修好。此行便是來與前輩說聲道别。”
“《道劍經》練得如何?”
“靈劍山妙法深奧莫測,實非一朝一夕能夠悟透。”
“你已經悟有一年了。”
“……在下并無前輩的絕頂天賦,實在難以參悟。”
“嗯,此話倒也真誠。”
天一子嘴角翹起,被人奉承,心情很是愉悅。
“不過應該入門了吧?”
“略微拾得些許皮毛”
道人如實回答,語氣平淡。
天一子靜靜盯着道人眼眸,想從其眼神深處尋找些慌亂或者别的神情。但那深潭似的眼眸不含任何情緒,什麼也感知不到。
沒辦法判斷這小子是說謊還是自謙……
天一子收回目光,拂塵輕揮,一道明光晃來,閃瞎道人雙眼。
陸離輕掩雙目,等光芒弱些,方才睜眼。
入目是一把純黑的長劍,它的劍身簡潔大方,隻有黑鐵,沒有任何的裝飾,卻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道韻。劍柄處刻着兩枚古字,飛龍舞鳳間自有妙韻。
看着此劍,道人心中明悟了幾分。
曾經的鏽劍也能獲得新生,隻是這樸素的模樣與道人想象中絕世仙劍的模樣相去甚遠,但,很合道人的心。
天一子望着此劍,眼神複雜,語氣平靜:“此劍已被重鑄,内生劍靈。既是用你心血蘊養,本座決定将它送與你。”
說到此,天一子擡眸,目光深遠:“你可以重新為它起名。”
“前輩,我……”
“它是用你心血重鑄出來的,除你之外六親不認,此劍非你莫屬。”
“…………”
道人登時閉嘴,沒有回話,隻是看向那柄黑劍的同時絲絲猶豫從眼底閃過。
接過此劍,意味着自己又要欠下一個天大人情,再加上此前欠下的種種人情債,怕是今生都還不完的。
“要不要?”
天一子語氣冷淡,但道人卻能感受到那催促之意。
眉頭深皺,思慮再三後,道人平靜拱手:“今日投我以木槿,他日報之以瓊琚。”
聞言,天一子冷淡的臉色漸漸緩和,點點頭:“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要小心妖神教那幫妖人,要小心西域那幫妖族,還要……小心一些居心叵測的凡人。你師父隻有你一個徒弟了,要照顧好他。”
這一刻,陸離從這位冰山美人身上感受到點點難得的溫柔。
還真是托了老道的福,這位“師母”也是真好人,可惜老道不珍惜。
“好了,本座沒什麼好教你的了。帶着你那位凡人好友一起下山吧。”
言畢,天一子像是因為剛剛的柔情而尴尬,轉身間便化作煙雲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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