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青城聽了好生尴尬,卻又不敢說什麼,隻好低着頭默默地栽樹。
師離淵又問:“塵王到底是誰?怎麼就遇着他了?”
夜溫言斜了他一眼,“你重點是想問怎麼就遇着他了吧?”
“恩,說來聽聽。”
她眨眨眼,“這有什麼好說的,就是墜兒背着我往京裡走,遇上了同樣返京的塵王殿下,然後人家心腸好,出手相救,用自己的馬車載了我們一程。師離淵,你要心懷感激,若不是遇着了塵王殿下,怕是我昨夜根本撐不到返回京城,你就再也見不着我了。”
他條件反射一般打了個哆嗦,塵王什麼的瞬間被抛到腦後,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這小姑娘差一點就回不來,他差一點就要失去她,再也見不着她。
那是一種極度的絕望,絕望到他再也不敢多想一分一毫。于是沉默下來,再不作聲。
夜溫言知他心裡在想什麼,隻将自己的手塞到他掌心裡,輕聲輕語:“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今日氣氛好,你别突然低落下來,長得好看的人不适合這樣子低落。”說完,為了緩解氣氛,又撿起墜兒之前的話,“你說要學功夫,這很好,雖然不見得真能保護我,但協助總是可以的。不過得先選兵器,十八般兵器你喜歡哪一樣?”
墜兒一臉迷茫,“十八般兵器是哪十八般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長這麼大就用過一種兵器。”
衆人來了興緻,齊問:“哪一種?”
墜兒答:“磚頭。”
夜溫言想起自己兩次給這丫頭遞磚的事,不由得扶了扶額。
墜兒又說:“小姐,不如你就給奴婢整塊兒結實些的磚吧,不用太大,以後奴婢天天帶在身上,誰欺負咱們我就去拍死他!”
權青城跟着起哄:“對!你就往死了拍,不管是誰,拍死了朕給你做主!”
“當真?”
“朕是皇帝,金口玉言,必須當真!”他這會兒到是把之前夜溫言教他的話用上了。
墜兒很振奮,“那就這麼定了!”
夜溫言覺得這個團隊真難帶,“你剛剛還說自己隻是個不能親政的傀儡皇帝,這怎麼一轉眼工夫都能給小丫鬟做主拍死人了?你可别教唆我的丫鬟犯罪了,她本來膽子就大,你再跟着摻合,那她可真就能上房揭瓦去。”
墜兒聽了這話立即表态:“隻要小姐發話,讓奴婢幹什麼都行!”
權青城一臉敬佩,“忠心為主,真是好樣的!佩兒,我又高看你一眼。”
“……我叫墜兒。”
連時搓搓手上的泥巴,偏頭跟身邊的雲臣說:“今兒真是開了眼界,我覺得活了五十多年,到頭來還不如個小丫鬟覺悟高。”
雲臣撇了他一眼,“怎麼着,連公公這意思是,做不到帝尊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連時搖頭,“不是,我是做不到她那麼虎。”
炎華宮的臘梅栽了一整天,皇宮那頭的觀梅園也修繕了一整天。
樹一大清早就被人拔光了,是連根帶土一起拔走的,這會兒的觀梅園就跟被打劫了似的。如果不看别的地方隻看這片梅園,任誰都會以為是有人起義造反,毀了皇宮。
觀梅園建在後宮,是給妃嫔們遊園賞景的地方。如今皇帝沒有大婚,後宮一個妃嫔都沒有,所以這觀梅園日常接待的遊客,依然是先帝留下的那些個太妃們。
冬日花少,唯有臘梅可賞,如今臘梅都叫人給移走了,按理說太妃們應該很氣憤才是。
然而并不是那樣的,那些太妃們非但沒有氣憤,她們反而還覺得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天底下的人不都是帝尊的子民麼!就算是皇族,那也是在帝尊大人的庇佑下才得以存在的,所以别說是帝尊想要梅樹,就是帝尊想要她們的寝宮,她們也會立即搬出去給帝尊騰地方,絕對不帶有半點兒猶豫的。
何況換個角度來想,這輩子能把自己賞過的花移到炎華山上去,給帝尊大人繼續賞,這可是天大的福份啊!她們真是要感謝八輩祖宗給自己積了這麼大的福報。
總之對于帝尊“搶花”這件事,太妃們一個個是心滿意足,甚至還親自動手參與了觀梅園的修整和重建工作,立志要再造出一片梅園來,等着帝尊移栽。
長信宮是虞太後住的地方,做為新帝生母,虞太後與李太後分居東西兩宮,都被人稱一聲太後,都被人端着敬着。
可是虞太後心裡明白,她這個太後不過就是個擺設,跟她的兒子一樣,什麼實權都沒有。這座皇宮裡真正的當權者是攝政王,以及另一位太後李笑寒。
不過這沒關系,她本來也不是喜歡争權奪勢的性子,如果日子能夠一直這樣平平安安的過下去,也沒有什麼不好。至于兒子親政的事,待過幾年可以大婚,自然也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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