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這樣以為!”何沫言的聲音有些嘶啞,眼淚無聲地流淌下來,“就算永遠見不得光,也比你這樣狠狠地捅我爸媽一刀強!我當初年輕不懂事,做了那麼多讓他們傷心的事情,現在多希望能讓他們過一個安靜的晚年,你怎麼能這樣!”舒雲展愣住了,半晌才憋着氣說:“原來這才是你心裡的想法,你一直在敷衍我。”“是,我就是在敷衍你,”何沫言口不擇言,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整個人都混亂了起來,讓她恨不得讓眼前這個人也一樣痛徹心扉,“傻瓜才會相信你的甜言蜜語,要是我爸媽有什麼事情,你就是兇手,我恨你一輩子!”舒雲展氣怒攻心:“何沫言,你不要沒有良心,我花了這麼多心思都是為了誰!”何沫言伸手狠狠地在臉上抹了一把眼淚:“你太自私了,你說你都是為了我,其實你不就是為了你自己,你想要那種虛假的圓滿,請不要以愛為名,來傷害我珍愛的東西!”說着,她抓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從舒雲展身旁奪路而走。舒雲展整個人都如墜冰窟,眼睜睜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幾乎不敢相信,她會這麼絕情,他下意識地追了幾步,伸手去抓,可惜,落進手裡的卻是滿手的虛空……原來,那一夜的溫存,隻不是是他獨自的臆想,原來,這一室的溫暖,隻不過為了讓寒意更冷徹心肺!舒雲展不知道怎麼到的公司,公事很多,厚厚的文件在他辦公桌上堆着,小舟不時地進來看看,有些憂心地問:“舒總,要不要去看看醫生,你臉色看起來好差。”他有些恍惚,伸手去抓電話,卻把桌上的茶杯打翻了,水灑了一桌。“對,我要去看看醫生。”他喃喃地說着,振作了一下精神,擡手撥通了那個一直幫他收集消息的朋友的号碼。“……對,幫我查一下他們家的動向,她爸爸得的是什麼病,要不要緊……”舒雲展費盡力氣才把這幾句話說完,靠在椅子上,太陽穴一陣陣發疼。穆冉打電話過來:“雲展,你把溜溜搞定了沒有?我懷孕的事情怕要瞞不住了,媽一直奇怪我怎麼胖了,讓我要節食。”“能瞞幾天再瞞幾天。”舒雲展一陣頭痛,那時候說好了,為了讓舒定安有舒家無後的緊迫感,穆冉懷孕的事情先不能說。“雲逸這兩天疑心病也很重,你說我該怎麼跟他說好了?他會不會生氣?”穆冉有些發愁。“是不是他急着想要和你再生個寶寶?”舒雲展強打起精神,開玩笑說。“喂,你的語氣怎麼這麼邪惡,要說再生一個,那可是你和溜溜的條件成熟得多了!”穆冉叫了起來。“我們……”舒雲展的聲音梗住了。“哎呀不和你說了,到點該去吃蘋果和牛奶了,我要把自己養的胖胖的,回聊。”穆冉興沖沖地挂斷了電話。舒雲展沉默了片刻,終于強迫自己從這件事中抽離出來,開始辦公。他和商品軒的計劃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由不得他分心。商家老大新成立的那個地産公司急于做出點成就來給病榻上的老爺子看,舒雲展就找到了一個皮包公司,前兩年房地産形勢好的時候,這個公司也拍了兩塊地,一塊和人合作開發了一半,沒了資金變成了爛尾樓,另一塊開發期限到了眼看着要被收回。舒雲展把那倆個項目包裝了一下,變得光鮮靓麗,讓那人以資金鍊斷裂急需現金,用低價作為誘餌,已經和商家老大談了好幾次,将這兩個項目轉讓給他,一旦他拿了項目,就會深陷泥沼,别說是和商品軒争家産,就是自保也難。舒雲展既恨商家老大幾年前用讀天下做誘餌害他,又恨他設計陷害舒雲逸,要拖整個舒氏集團下水,所以這次出擊,一點餘地都沒給他留。下午的時候,那個皮包公司的老闆打來電話,說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訂下付款方式,就可以簽合同了。“他要求百分之五十定金,然後項目開發預售後一個月付剩餘的金額,舒總,你看可以嗎?”“不行,”舒雲展斷然拒絕,“沉住氣,我給你安排兩場會面,和其他公司商談合同,造成一個假象,必定要讓他付清全款,必要時給他些折扣。”“明白了,隻是這樣要花很多力氣。”那人猶豫着說。“這樣他才會一敗塗地,沒有翻身的能力。下午我們就到寶山俱樂部,舒氏集團和你談。”舒雲展冷靜地說。做戲要做足全套,舒雲展和那個皮包公司老總在寶山西餐廳開了包廂,帶着各自的助理,談天說地,聊房産、聊經濟、談合同,一直喝到晚上酒店,然後又讓助理帶着他們去了ktv。他向來不喜歡ktv,更别提在現在這種時候,就留在大堂裡醒了醒酒。隻是今天的狀态實在不好,太陽穴一直突突地跳,雖然沒喝多少酒,卻一直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他正想着要不要在這裡開間房過夜呢,忽然一個女孩從旁邊跳了出來,有些試探着叫道:“舒大哥?”舒雲展使勁睜了睜眼,幾乎以為眼前這個人是何沫言,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是那個叫做秦佳的女孩。“真的是你啊,我就覺得你眼熟,心想舒大哥怎麼會在大堂裡呢,不應該在包廂裡左擁右抱嗎?”秦佳叽叽呱呱地說開了,“我們可真有緣分,今天我剛好參加公司的慶功宴呢,能碰到你可太好了。”“舒大哥你不要一直這樣盯着我啊,我怎麼覺得□得慌,女孩子都喜歡委婉一點嘛。”她掩着嘴咯咯地笑了起來,舒雲展的腦中一下子便掠過了何沫言的笑顔。“笑得真好看。”舒雲展暈乎乎地說,伸出手去,在她的臉蛋上拍了拍,“多笑幾聲聽聽……”秦佳愣住了,臉上飄起紅暈,卻佯做不在意地跺了跺腳說:“舒大哥你真壞,前兩天還不理我呢,今天怎麼就變了個樣。”舒雲展覺得有些不對勁,拍了拍腦袋,踉跄了兩步,伸手去掏手機:“不對,不是小言,我要給小言打電話。”他掏了半天,可不知怎的,手一下子沒拿住,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秦佳一下子扶住了他,差點被他壓倒,她狐疑地摸了摸他的額頭,忽然便叫了起來:“舒大哥,你發燒了!還喝這麼多酒!“舒雲展隻覺得自己好像在沙漠中行走,烈日在頭上烤熾着,身上的每一滴水份都好像要被蒸騰到空氣中一般;喉頭幹渴得快要燒了起來,張着嘴卻沒有一滴水到喉中。不遠處仿佛有座美麗的街市,各式各樣的美酒,嬉戲的泳裝美人,還有那嘩嘩的水聲……忽然,何沫言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隻見她光着腳丫,蒙着面紗,頭頂着一個水罐,忽閃着那雙大眼睛看着他。“沫言……”舒雲展幾乎說不出話來,朝着她撲了過去。何沫言和着音樂跳起舞來,拿出了一碗水在他面前引誘着。舒雲展貪婪地接了過來,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然後把碗一丢,緊緊地抱住了她,去尋找她甘甜的雙唇……那不是何沫言的體香!他打了個寒顫:“你不是她!你是誰!”……舒雲展一下子從昏睡中驚醒過來,四下看看,昏暗的燈光、雪白的床單、模糊的人影……手臂上一陣刺痛傳來,他支起身子一看,一枚針插在手腕上,液體正在緩緩地流進他的身體。“你醒了?再不醒我就沒轍了,要給我媽打電話了。”秦佳趴在他的床頭,雙手托着下巴,打着哈欠說。“我……在醫院?”舒雲展覺得渾身發軟,無力地倒在了床上。“是啊,你喝醉了,又發燒了,我好不容易才讓保安一起把你拖到這裡,看我,都出了一身的汗。”秦佳抱怨說。舒雲展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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