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擋在我面前了。”殷梨亭滿眼認真,她的存在,之于他就是生命的全部意義,他甯願跟她一起去死,也不想她傾盡生命隻為保護他。
不悔張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不知是誰說過,男人的自尊需要維護,而她,似乎絲毫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身為男人,無論風刀還是霜劍,站在面前的那個一定要是我。”殷梨亭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麼了解不悔,她一個眼神,他便知她在想什麼,可她真是個傻丫頭,危險來臨那一刻,她的第一反應是護着他,而他,怎麼會再乎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隻是再不想看到她再受傷,如果兩人之間非要死傷一個的話,他希望那個是他。
“好。”不悔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幸福的女孩子,看着眼前這個人,她隻感覺越來越歡喜,那種感覺,似乎隻要看着他的臉就能高興一整天,他給她的愛,延綿不絕,細水長流,一直一直把她捧在手心裡。
“以後,換我好保護你。”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諾,無關其它,隻在于那顆心。
六叔抱抱
“能看到你,我就很高興。”楊不悔不像時下許多姑娘那樣害羞内斂,她說的,往往是内心最直觀的感受,冬日的夜晚有些蕭瑟的涼意,月光打在落雪上,有種别樣光暈。
“六叔,我不騙你,其實有點痛的。”其實她真想跟殷梨亭說不痛,可是她知道自己肯定騙不了他的。
“我知道。”哪個女孩子不嬌氣?哪個女孩子不愛哭?可偏偏她卻笑着說隻有一點疼。
殷梨亭不喜歡那種驕滴滴的女孩子,可現在他卻無比希望不悔能像她們那樣叫疼喊痛,至少那樣他看着不會那麼心疼,可偏偏她沒有,他的丫頭,從小便命途多舛,有時候堅強的讓他止不住的心疼,就如現在,他,到底該怎樣才能好好呵護她呢?
“六叔?”不悔莫名的感覺到空氣裡飄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而這種不同尋常,來自眼前這個人。
“不悔,我不是别人,我和别人也不一樣。”殷梨亭知道不悔從小便養成了什麼事都一個人扛的習慣,就算痛,她也隻會躲起來一個人痛,可是現在,她有他了,他不想讓她在那樣辛苦。
“我隻是不想那麼驕氣而已。”不悔知道,在殷梨亭心裡,其實一直都把她當做一個小孩子,而她并不想這樣,她想做的,從來都是可以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所以她總是會收起本該屬于她這個年紀的驕氣活潑,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怎麼想。
“在六叔面前,可以驕氣,可以胡鬧,可以想幹什麼幹什麼,一切都不用隐瞞,因為六叔會一輩子都寵着不悔啊。”殷梨亭不想也不會說什麼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即使是他的錯也無可挽回了,他能做的隻是避免下一次在發生這樣的事。
不悔的眼睛亮亮的,她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樣的話,他的愛,向來都是含蓄的,這是第一次,她聽到他這樣哄着她。
認真看着他的眼睛,想從那裡找到一絲說謊的證據,卻隻看到了滿眼的清明,他看着她,就像看着稀世珍寶,生怕磕了碰了摔碎了,是那般的珍惜,是那般的認真,不容任何人亵渎。
“我喜歡叫你丫頭,是因為你總是生機勃勃,把希望帶給身邊的人,讓每一個人都能跟着你的笑而笑,我這麼叫你,是因為喜歡你,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小孩子。”雖然她年紀的确很小,但是仔細想想,從最開始他就莫名的沒有把好當成一個孩子,或許從最初,他對她就存了不一樣的心思吧。
“我終于等到了。”不悔的手在他臉上描摹,他的臉頰、鼻子、眼睛,像要把每一個部位都銘刻在心裡,她真的想陪着他一輩子,看着他高興歡樂,陪着他失意難過,她想看着他一天一天變化,想看着他意氣風發,也想看他慢慢老去爬滿皺紋的臉頰,可是,大概,似乎,并沒有那個機會了。
“你若喜歡,我可以天天對你講。”不悔越是輕描淡寫,殷梨亭心裡就越是難過,這丫頭以為能騙得過他,可他又豈是那麼好騙的?
那把劍是淬了毒的劍,他早就發現了,在她未醒之前,他已經請大夫看過了,大夫說,她中的是寒毒。
寒毒這兩個字讓他不寒而栗,多年前,無忌就被寒毒折磨到生不如死,他是親眼見過的,他雖不知子硯劍上的寒毒是否有玄冥神掌那樣厲害,卻也知道,那絕不是一般的痛苦。
“可是六叔,我很害怕。”不知是誰說過,若你真心喜歡一個人,不用刻意去了解,卻能夠知悉他到底是什麼樣子,高興時是怎樣的神态,失落時又是怎樣的表情,不悔對殷梨亭大抵就是如此吧,雖然他沒有說出來,她卻知道他一定明白了,她原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以忍受任何事,可是看着他的臉,她卻忍不下去了,她真的害怕,她害怕世界一片黑暗,再也看不見藍天白雲,再也看不到他,隻能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地底下。
“有六叔在。”不悔這一聲害怕,幾乎叫碎了殷梨亭的心,可是他不相信不悔會死,他也不允許不悔死。
“六叔抱抱,不悔就不痛了。”不悔也沒有大無畏的說什麼不想拖累你所以分手吧,即使拖累,她也想拖累他到底。
殷梨亭抱緊了不悔,這一生,能遇見這樣一個拖累他的人,是他的幸運和幸福。
“我不想那麼嬌氣,可有你真好。”她這一生,最幸運的事就是在光明頂的時候攔在爹爹面前,撞進他眼裡。
“偶爾嬌氣一下可以的。”女人的嬌氣是男人寵出來的,而他這輩子,除了寵着他的丫頭,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你不嫌煩嗎?”不悔一臉深思,想到她要像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一樣,手指破點皮就大哭大叫求安慰就一陣惡寒,嬌氣什麼的不适合她,她還是做自己吧。
“傻丫頭。”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殷梨亭輕輕敲了下不悔的頭。
“疼啊。”不悔一臉嬌嗔,雖然她不是那麼嬌氣,可終究是個姑娘,在心愛的人面前總有小女兒一面,那嬌嗔的樣子,也是别人看不到的美好。
“親親就好了。”殷梨亭真的低頭在不悔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他的唇,溫溫的,熱熱的,濕濕的,讓人心裡很安定。
“嗯,你說的對,親親就不痛了。”不悔笑的眉眼彎彎,她知道,他從來都把她放在手心裡珍視,所以,即使明天就死了,她也一定不會害怕,一定是笑着走的。
必須偏心
不悔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飄雪的世界,父親做為明教的代教主,總是東奔西跑,她也跟着東奔西跑,幾乎很少有時間這樣坐下來欣賞下周遭的風景,細碎的雪花紛紛灑灑覆蓋世間一切髒污,所有的一切都被一片潔白覆蓋。
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瞬間融化,看着手心白雪化水的那一點濕潤,不悔突然有點感傷,是不是她很快也會像這飛雪化水一般,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四叔,你也來了。”楊不悔轉過頭看着和殷梨亭一起進來的張松溪,不悔一直覺得,他們兄弟七人之中,隻有張松溪才最像他們的師傅張真人,唯一一點不足就是他總是使壞捉弄人,如果正經的時候,那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是很容易騙人的。
“還不是為了你這丫頭。”張松溪笑看不悔,眼眸深處有種不易察覺的憐惜,即憐惜不悔,更心疼六弟,他們到底該如何才能求到一個好的結局呢?
“那謝謝四叔!”不悔俏皮的眨眨眼,福下身子行了一禮,隻是眼裡那抹狡狯,讓張松溪想忽視都做不到啊。
“你這丫頭,腦子裡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我沒想鬼主意啊,我就是覺得,四叔你越來越像張真人了,要是頭發和胡子都白了的話,那就更像了。”不悔咯咯的笑聲如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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