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凡評估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和動手能力,如果她轉到離淺背後,幫他治療傷口的時候他依然是這樣筆挺的站着,她就要踮着腳做事肯定有點吃力。她又柔聲說道:“你還是像剛才那樣跪好吧,雙手撐在地上,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痛。”
“是。”離淺乖巧的變成了之前的謙卑跪姿,将雙手撐在膝蓋之前。這并不是服侍女主人的常用體位,不過主人怎麼使用奴隸,不是奴隸能選擇的。他需要做的隻是适應,并盡量讓使用者開心。
其實應該沒有什麼責罰比電鞭更痛了,超過疼痛的閥值他會昏迷,那樣也就不會覺得痛。
結果,他的臨時主人居然是從整理箱裡拿出了那個自動縫合針。
他能看到箱子裡還有其他的藥品。聯邦的藥物與帝國不同,都是直接以藥物主要成份命名,叽哩哇啦一堆字母,普通人隻能從說明書看出藥物用途。但他精通聯邦通用語,也有一定的醫療常識,匆匆一瞥能認出藥品之中還有止血劑、止痛片、消炎藥、退燒藥和高檔麻藥。
不過,那些藥物,他的臨時主人似乎都沒打算用。
安若凡并不是學醫科的,治療的手法純粹是書上看過一眼。生物學的實操課程更多的是解剖已經死亡的小動物制作标本。她的意識中壓根沒有麻醉的環節,等着興緻勃勃用自動縫合針做完縫合“手術”,看着他後背上一排漂亮的等距針腳,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縫合之前她居然忘了給他打麻藥針。
她滿含自責,顫聲問:“疼麼?”
“嗯。”離淺猶豫了一下才輕聲回答。不用麻藥縫合傷口,也許隻是個熱身活動。如果說不疼,她會不會繼續嘗試其他更激烈的玩法,比如将線都拆開,找個什麼東西在傷口裡攪一下……聽說有些主人就喜歡欣賞奴隸痛苦的樣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若凡心虛解釋了一句,她明明看到他下意識咬緊了嘴唇,額頭滲出虛汗,他卻那麼平靜的隻說了一個“嗯”字,沒有任何不滿沒有懇求她停下。難道他認為,這是她的怪異“癖好”麼?
對于她的道歉,離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隻卑微說道:“主人盡管随意。”
“……”安若凡突然意識到那些拉黑她的男人們,與她聊天時的尴尬沉默究竟是怎樣的感受了。他們大約覺得與她根本不在一個頻道,就如同眼前,她與離淺仿佛兩個不同維度的生物一樣。雖然他的聯邦通用語發音很标準,也好像能聽懂她說什麼,可是答案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這是将她當成了以虐待他人為樂的邪惡主人了麼?
被人誤解為那種人,讓她無端惱火,她卻并不想為自己辯解。日久見人心,用事實證明她不是殘暴的性情,比蒼白的語言更有說服力。于是她用加快語速掩飾慌張,先彎腰将地上疊放的離淺的制服等衣物拿了起來,又說道:“整理箱内的東西都是給你的,你随便用。你原本的衣物我要拿走。你先休息兩個小時,随後有其他事情需要你配合。”
說完,她帶着兩個保镖倉惶離開了這間觀察室,心中還不承認是自己不好意思,而是自我說服自己工作很忙,那麼多科研進度報告要她審核,她完全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一個研究對象身上。
自己穿來的衣物會被沒收,離淺并不覺得奇怪。他隻是有些遲疑,能一下子得到這麼多賞賜,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傷痛恍惚産生幻覺,聽錯了什麼。
但是他的臨時主人離開之後,那個裝滿了物資的整理箱真的被留在了他的面前。沒有鎖,依然是打開的。有衣物也有藥品和食品,那麼真切,觸手可及。
沒有被禁止着裝,被允許随意使用這些東西,如果他理解的沒錯,那他真的很幸運。
他拆開了衣物的塑封袋,發現配置很齊全,有内外衣物,也有一雙潔白的塑料拖鞋,看起來像是全新的,所有面料都很柔軟,穿起來或許舒适,但沾染血迹時怕是不太好洗。他于是翻出了止血劑,反手熟練的噴在後背上。
即使這樣他也隻是穿了内褲和外褲,并沒有穿上衣,赤着脊背。按照以往的經驗,穿脫上衣的時候容易讓傷口開裂。2個小時之後,他也或許并不需要穿衣服,就不必再多浪費那些體力了。
整理箱内有三瓶營養液,說明上寫着成年人24小時飲用一瓶即可。他不太能肯定下次再得到食物會是什麼時候。按照以往經驗,他不可能每次都如今天這樣幸運,已經得到的這些,也或許随時會被人收回。
所以,将三瓶營養液一次性都喝掉麼?那樣會不會太浪費了,他又有點舍不得,那就先喝掉一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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