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帝國人的說法,帝國語是宇宙中最美的語言,每個字音形意一體,無需變幻時态,是高貴而簡潔的三維語言,比聯邦語那種拼音組合、不斷變換時态才能表達完整意思的二維語言先進的多。
用帝國語寫千字精簡凝練,同樣内容用聯邦語書寫則需上萬言才能記錄清楚。這就意味着如果用同樣大小的載體,用帝國語寫成的文獻比用聯邦語能存儲更多更豐富的内容。而語言正是文明傳承的基礎,傳承傳遞就需要存儲。帝國語能将有限資源更高效地利用,這正是帝國自我宣揚其文明先進優勢的體現。
除了語言上需要借助翻譯器,安若凡對帝國那套等級制度的理解也是隻知皮毛。平素她隻研究科學技術層面的問題,更偏生化理工類,在那些學術領域裡帝國相關的參考資料中,能涉及奴隸的從來都是少之又少。
而那幫社會學家應該更了解奴隸這個階層,他們日常在各種媒體上用奴隸制說事,嘲諷帝國的殘暴制度,襯托聯邦的先進和平等。
其實聯邦也有貧民,窮困潦倒流離失所,想用自由換溫飽都沒有門路。
萊昂在語言方面的天賦超過安若凡,不用翻譯器就能與帝國人進行日常對話。但他懷着戒備看着皇家護衛隊隊長于闊,保持沉默,并不多問。
于闊見萊昂不為所動,隻能繼續訓斥奉安:“莫非你也學那個奴隸一樣恃寵而驕、不遵守規矩,想嘗嘗電鞭的滋味麼?”
奉安單膝點地,行禮後解釋道:“那奴隸并非故意炫耀武技打死了昂貴的禮物,而是事出緊急。至少現在那禮物外觀沒有破損,比木倉械或重.武器毀滅能留下更多研究價值。”
“奉安,你是二階侍從又是平民,如果犯了同樣的錯誤,我會看在你往日的功勞請示二皇子減免你的刑責。但是你也清楚,為了捕獲那頭活着的星虎消耗的成本買一萬個奴隸都夠了,讓那一個奴隸随便就打死了,根本不是錢的事情。現在聯邦的人對我們産生了不好的誤會,以為我們送禮沒誠意,你說二皇子殿下能不生氣麼?若非殿下授意首肯,我也不會動電鞭這種酷刑。”
奉安微微擡頭滿面愁容,小心勸道:“離淺出身卑微,犯錯挨罰理所當然,隻是電鞭……十幾下就曾出過人命。殿下一定不希望這個漂亮的玩物尚未發揮最大的價值,這麼快就死了吧。”
“漂亮的玩物”,這是形容男人的正常詞彙麼?翻譯器的程序是不是該矯正了。安若凡吐槽翻譯器的設計團隊,用詞太不正經。無奈現在不用就完全聽不懂那些帝國人在嘀咕什麼。如果理解沒錯,那些人居然是想要用電鞭刑責離淺麼,理由是他打死了星虎救了大家?這未免太荒唐太有失公平了。
可是在帝國,死個奴隸或許不如死一條寵物狗能讓貴族老爺們牽腸挂肚。二階侍從長奉安看起來是個有良心的,主動為離淺求情。
等等,安若凡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隻看表面。政治上那些陰謀圈套往往就藏在這種看似普通的小事情裡。
她忽然有點後悔對萊昂提出了那個要求,離淺是有其特殊吸引力似乎适合被研究,但若附帶什麼陰謀的情況下,她怕是吃不消的。
奉安锲而不舍的說懇求道:“請大人寬限幾日陸續行刑,一天三五鞭,總比這一次都執行會好過一些。離淺容貌上佳,後續若是聯邦的官員對他感興趣,活的總比死的會伺候人。”
萊昂聽到這句,差點将剛喝的一口酒噴出來,咳了幾聲,忍不住用帝國語問道:“你們說的……是,是什麼意思?”
“哦,萊昂大人的帝國語發音很标準,想必能聽懂我們剛才的交談。我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于闊禮尚往來,用标準的聯邦語朗聲解釋道,“本次随訪問團而來的侍從之中,不乏一些年輕貌美的。如果能入得聯邦諸位官員的眼,雙方自願的情況下,我們并不幹涉他們進行更親密的交流。至于那些奴隸,諸位大人看上哪一個,隻需其主人同意,或租借或購買都可以談。”
此前懷疑翻譯器有問題的安若凡,聽到于闊用聯邦語清晰表達的意思,心狂跳不止,撇下手頭的酒杯和糕點盤子,大步走到了萊昂身邊,低聲問他:“萊昂,你說我要不要試試剛才那個想法?”
話問出口,安若凡又覺得萊昂不太可能同意,安全風險太高了。從星虎被打死開始,隐隐就流露着陰謀的味道……
誰料萊昂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竟然一反常态的笑道:“真的麼?恰好我國首席科學官安教授剛才提起,那個叫離淺的侍從是她喜歡的類型,她還問我打聽能否從中協調,看看将那個玩物租借一陣子,等膩了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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