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書架上找了很久,書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個白色的盒子,他好奇地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是一個白色的手機,和宋淮聲的手機一模一樣。
他拿着手機,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那是宋淮聲買給他的,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送給他。
一滴眼淚掉在手機屏幕上,他按了開機鍵,動畫過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他和宋淮聲臉貼在一起的照片,他看着照片上熟悉的笑臉,哽咽出聲:“淮哥,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啊……”
你對我這麼好,我一個人該怎麼撐過沒有你的日子?
他打開通訊錄,找到了存在裡面的唯一一個電話,備注是,親愛的淮哥。
深吸一口氣後,他顫抖的手指落在了撥話鍵上,随着嘟嘟嘟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裡響起,阿融的心也跟着那一聲聲的嘟嘟變得急促起來。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電話終于被接起了,韓琦的聲音在聽筒那頭響起:“阿融?”
聽着韓琦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心跳都漏跳了一拍,既然韓琦都還記得他,那麼宋淮聲是不是也……
可是下一秒,他的幻想全被擊碎。韓琦說:“你是哪位?找淮聲嗎?”
不記得了,韓琦不記得他了。
“我找淮……宋先生。”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但是阿融還是有點難受,他深吸了一口氣,呼出了一口濁氣才慢慢說:“我知道這些事是怎麼回事。”
“什麼事?”韓琦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阿融聽到開門的聲音,然後是韓琦略微急促的聲音:“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我可以讓宋先生恢複聽覺和聲音,但是我需要一個人的電話和住址。”他聽見這句話從自己口中平靜地說出。
很快,韓琦就為他找來了他要的電話和地址,他看着短信上的東西,捏着手機的骨節發白泛青。
他明白,韓琦不會那樣輕易地去相信一個對他而言完全陌生的人,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他,不為别的,隻因為他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選擇去相信他這樣的……“陌生人”。
收拾完衣服後,他坐在宋淮聲的床上出神。以前的時候,他最快樂的時刻就是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時他一睜眼就能看到宋淮聲安靜的睡臉,時光在那一刻都好像開始變得緩慢,把每一個溫馨的細節都無限放大,曾經他在這間屋子裡有多快樂,現在他坐在這裡就有多悲哀。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看見了擺在窗台上那一小盆花,那花變得枯黃,本來馬上就要開花的花蕾也變成了黑色,馬上就要失去生機了,阿融想了想還是走到窗台邊。
他的手指從花蕾一直撫摸到根莖,指尖微弱的銀光忽閃忽閃的,那花就又變得生機勃勃了,花蕾慢慢舒展,最後變成了淺紫色,微微張着花瓣,馬上要開花了的樣子。
可是這花不是長在冬天的,也不會在冬天開花,是他硬讓她開了花。
他似乎總在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他背着包出了門,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落在他的腳邊,好像在挽留他一樣,他笑了笑,走到那幾株木芙蓉樹下,伸出手摸了摸:“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還沒有凋謝。”
在他離開後,一陣大風刮過,粉色的花瓣在風裡飛舞,落了一地的柔軟。
夕陽像是油漆刷上沒有刷幹淨的那一滴紅油漆,墜在融山山頭上,将整個清河鎮渲染成一片耀眼的紅。他坐在車上,看着遠處的小鎮一點點隐沒在紅色的夕陽裡,最後看不見。
這是清河鎮發出的最後一趟車。
阿融到市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站在車站裡茫然地看着周圍的景物,車站跟上次一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來來往往的人依舊行色匆匆,依舊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人,發呆間,他被人擠了一下,朝前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一切都和上次一模一樣,可是這次再也沒有人來拉住他的手了,他向前撲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體,他抱着包,笑了一下,心裡彌漫上一股難言的苦澀。
出了車站最顯眼的還是那張巨大的廣告牌,隻是上面的人已經換了。
幾個月前,那上面的人還是宋淮聲。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那張廣告牌,上面的男生很年輕,很帥。他默默收回目光:“沒有淮哥好看。”
“小朋友,要住酒店嗎?”他剛要挪步,卻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他細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遲疑地接過了男人遞過來的名片。名片上的字他隻能認識幾個,大概是住宿、便宜什麼的,他的指尖輕輕揣摩着包裡放錢的地方,然後咳嗽了一聲,裝作很老練地問:“這個怎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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