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本來被大家也弄的有點浮躁,但隻要瞥見那張一如既往冷冷淡淡的小臉,沉靜如水的氣息,煩躁的情緒瞬間就被安撫了下來。
趁其他人不注意,他悄悄地湊了過去,蹭了蹭毛茸茸的小腦袋。
“嗯,怎麼了?”虞澤正在計算一道數學大題,被他蹭得掀起了眼皮子。
“沒什麼,我充充電。”祁源低聲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坐直了身子。
虞澤瞬間想到了他的充電理論,也微微彎了彎唇角,擡起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笑道:“再給你充一下電,好好做題。”
“媳婦兒真好。”祁源從喉嚨裡發出了模模糊糊的舒服的哼聲,重新心滿意足地投入了題海中。
最後一節晚自習上課前,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哄鬧聲,三班頓時也騷動了起來,紛紛往走廊上跑。
“嗷嗷嗷嗷嗷嗷嗷撕書啦撕書啦!”包子一陣風似的跑出去,又一陣風似的跑回來,撲到桌子前拿起書,興奮地嚎叫:“源哥虞神百曉生,其他班都在撕書了,我們快點跟上!”
祁源和虞澤依舊埋頭題海,百曉生若無其事地玩着手機,包子仿佛被啟動了什麼屏蔽程序。
“不是,你們不去嗎?”他的熱情冷卻了一點,詫異地瞪圓了眼睛,“馬上就要解放了耶,你們都不想慶祝一下?”
“這位同學,不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百曉生終于從手機界面擡起頭來,“你們撕的是開心了,有沒有考慮過打掃衛生的阿姨的心情?”
包子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高三畢業撕書是一種不知從何時開始流傳下來的傳統,确實對學校衛生造成了很大的破壞,因此學校每年都會明令禁止撕書,但,從來都沒能禁止住。
教學樓前灑滿了白色的紙片,像是紛紛揚揚的大雪,伴随着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以及邢主任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做完最後一道題,祁源停了筆,目光移向了桌子前擺放的厚厚一摞的各種書本筆記。
這張桌子上的每一本書,每一本筆記都記錄着虞澤的努力,也記錄着他的努力。
他抽出了一本數學題集,指尖輕輕地拂過,像是觸摸多麼珍惜的寶貝一樣。
深重的目光又黏上了身側的少年,祁源的嗓音低沉溫柔得不行,“我怎麼舍得撕掉它們?他們可是我跟小魚兒的定情信物之一。”
虞澤手上的動作也頓了頓,似乎是覺得他的說法很有趣,兩人的目光旁若無人地糾纏到了一處。
“噫噫噫~”包子打了一個冷顫,“源哥你你你太肉麻了,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百曉生:“……之一?你們倆這定情信物好像有點多啊?”
祁源分别斜睨了他們一眼,“怎麼,有意見?”
“沒意見!當然沒意見了!”兩人毫無骨氣地異口同聲地認慫。
*
不同于平時的考試,高考是全市的考生在一起打亂順序,再分布到各個學校去。
這次,祁源沒能和虞澤分到一個考場,兩人的學校甚至南轅北轍,連酒店都沒辦法訂到一起。
高考的前一天下午,兩人在宿舍裡收拾東西,互相确認對方的考試工具都帶齊了,然後準備各自打車去提前訂好的酒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祁源坐在椅子上,突然抱着頭啊啊地叫了起來。
“你怎麼了?”虞澤吓了一跳,轉過身就快步往他面前走,語氣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祁源卻猛地伸手拉了他一把,然後死死地抱住了纖細不堪一握的腰,好半晌才甕聲甕氣地回道:“我好難受,我要難受死了,為什麼不能跟你在一個考場……”
虞澤這才明白他在叫什麼,不由失笑,“兩天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
“這是我第一次離開我的幸運神,一個人去考試啊!小魚兒,我心裡沒底。”一米九的大男生像一隻委屈的大狗狗,抱着主人瘋狂地蹭着,死活不肯撒手。
“沒事的,就像你平常考試那樣,正常發揮,不會有問題的。”白皙如玉的指尖穿梭在硬乎乎的發根間,虞澤耐心十足地哄着他。
“萬一……”祁源将臉從他懷裡稍稍拔出一點,“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虞澤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擡手解下了脖子上的玉墜,“都說玉有靈性,能認主。你把它帶到考場上去,當作我一直陪着你。”
這隻玉墜是過年時祁源送給他的,他貼身帶了大半年,第一次解下來。
祁源愣愣地伸手接住了。玉墜還帶着少年人的體溫,香香的,溫溫熱熱的。
眼眶一熱,他握緊了掌心的玉墜,重新将臉埋進了虞澤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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