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教室裡爆發出了一陣鬼哭狼嚎聲,夾雜着女生驚恐的尖叫聲。
祁源的第一反應是迅速找到虞澤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裡,安撫道:“小魚兒,别怕,我在呢。”
虞澤正在看題,眼前陡然失去了光亮,心下正慌亂失措,就被那隻大手及時握住了。
失重的心跳立刻觸到了實地,變得安定下來,他輕輕應了一聲,“嗯。”
整座校園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中,連月亮都躲到了烏雲背後。
“各位同學,這完全就是經典校園鬼片的開場啊……”身後傳來包子陰森森的聲音,“接下來,讓我們看看,誰是第一個幸運兒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教室裡又響起了女聲多重奏,此起彼伏。然而女生們越害怕,男生們就越興奮,甚至有人摸黑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去偷襲旁邊的人。
一片混亂中,祁源幹脆伸手将身旁的少年拉入了懷中。
大夏天的,虞澤的身上卻依舊是冰冰涼涼的,抱住的一瞬間就像是沁入了涼水中,令人從身到心都舒爽得止不住歎息。
長長的胳膊圈着少年纖細瘦弱的身體,火熱的大掌沿着脊柱一寸一寸地順下去,祁源将嗓音壓到最低沉,在他耳畔吐息:“小魚兒不害怕,哥哥在這兒呢,哥哥保護小魚兒,乖……”
懷中的少年安靜了片刻,突然仰起下巴,貼着他的喉結處,用微顫的氣聲喚了一句:“哥哥……”
祁源被這一聲“哥哥”叫得直接酥掉了半截身子,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他低垂下頭,用同樣的氣聲詢問道:“小心肝,想跟哥哥接個吻嗎?現在,就在這兒。”
回應他的是溫軟的唇瓣。
這大半年的時間裡,他們接過很多次吻,有時候是蜻蜓止水式的一觸即分,有時候是纏綿悱恻難舍難分,吻得他身體都要爆炸了,隻能狼狽不堪地放開人,躲進浴室沖冷水澡冷靜。
但他們從來沒在教室裡接過吻——四周全是同學們的吵鬧走動聲,頭頂的燈随時會再次亮起了。
祁源渾身的血液都被刺激得直往大腦裡沖,像是要活生生将人拆吃入腹,吻得越來越兇猛,手下的力道也越來越沒輕沒重。
虞澤從喉嚨裡發出了小奶貓似的模糊不清的細吟聲,被迫吞咽着,承受着,以脆弱不堪的姿勢。
“同學們!别吵了别吵了!電工已經在加緊檢修了,老師這裡有幾根蠟燭,先救個急!”秦小雨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給漆黑一片的班級帶來了一片光亮。
班長小跑着上前去接過了蠟燭,一一點燃,教室裡亮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燭火。
親在一處的兩人早在秦小雨出聲的那一瞬間就迅速地分開了,此刻正雙雙正襟危坐,仿佛從停電的那一秒開始,兩人壓根就沒動過。
但這時隻要有人仔細看一眼虞澤,就能輕易地發現他滴血的耳垂,水光粼粼的嘴唇又紅又腫,一副飽受摧殘的可憐模樣。
“呵呵呵……”耳畔傳來低低沉沉的悶笑聲,虞澤忍不住微微側過眼神,暼了他一眼。
明明暗暗的燭火倒映下,祁源英俊的臉上神色慵懶又餍足,連帶着嗓音愈發低啞蠱惑,“小魚兒,剛才的……喜歡嗎?”
虞澤耳根子又是一熱,扭過頭沒應聲。在黑暗的遮掩下,人往往會做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大膽舉動。
祁源怕小家夥要把自己害羞得燒起來,隻好暫時收回了炙熱的眼神。
他的目光随意地落到了講台上的蠟燭上,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小魚兒,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臉上的熱度消褪下去,虞澤微微擰了擰眉,“我沒有生日。”
“嗯?怎麼會?”祁源驚訝地看向他,“怎麼會沒有生日?”
“真的。”長長密密的眼睫安靜地垂了下去,他的嗓音恢複了冷淡,“虞女士未婚先孕,生下我的時候太混亂了,忘記了是哪一天。”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過生日,乍一聽到生日,甚至花了好幾秒去反應。
祁源沉默了幾秒,突然又笑了,“那可真是巧了,男朋友也沒有。”
“我媽媽去世的那天,正好是我生日的前一天,從那天開始,我就沒有生日了。”生他的人都走了,他再過生日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也很平靜,虞澤想要安慰一下他,一時卻不知從何說起,反倒又被他從桌子底下握住了手。
“沒關系,和小魚兒在一起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新生。”祁源眼睛含笑地凝視着他,用誘哄的語氣道:“就把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當作是我們兩人共同的生日,好不好?”
虞澤想也不想地點了點頭。反正生日對他來說可有可無,遠遠不如祁源對他的意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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