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冷笑一聲,“你呢,腿斷了還是公司破産了?快三十歲的人天天賴在家裡啃老,你覺得合适嗎?”
一提到年齡,靳楠頓時就怒了,“祁源你他媽說誰三十歲了?”
“我他媽說你個老——虞澤,你醒了?睡得好嗎?”祁源正擺出了一副幹架的姿勢,突然見了樓梯上下來的人,頓時話音生生一轉,嗓音裡甚至染上了一層溫柔的笑意。
寬大的白襯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領口系到了最後一粒扣子,還是露出了平直漂亮的鎖骨。袖子拖的太長了,隻好卷起來好幾道,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腕晃晃蕩蕩的,顯得愈發纖細脆弱。
他睡在我的床上,他穿着我的衣服。他遲早會是我的人。
祁源目光中的滿足和得意都快要溢出來,轉眼卻發現靳楠的眼神也落在虞澤身上,頓時有如領地被侵犯的野獸,怒吼道:“靳楠?你往哪兒看呢?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戳瞎信不信?”
靳楠過了把眼瘾,慢吞吞地收回眼神,似笑非笑道:“你有本事戳瞎我的眼睛,你有本事把所有人都戳瞎了啊,不然就把他藏在家裡誰都不讓見,否則人人都能看他——”
誰知祁源聽了,竟然挑了挑眉,“你很有想法啊?”
虞澤:……你們這對有毛病的兄弟倆,當着我的面讨論這個合适嗎?
簡單地吃完了早餐,靳楠居然提出了要順路送他們回學校。
祁源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靳楠涼涼地暼了他一眼,“你有什麼值得我奸的還是盜的?”
虞澤:……
他快速地伸手攔住了要撲上去的祁源,“先回學校。”
如同被順了毛的大型惡犬,祁源瞬間收回了獠牙和利爪,隻罵了一句,“嘴賤的,遲早找人輪了你。”
他們走的晚,恰逢早高峰,一路邊走邊停,簡直跟爬沒什麼區别。
虞澤被這一頓一頓的刹車弄得心裡直犯惡心,強忍着才能不吐在别人車上。
祁源心疼得要命,從褲兜裡掏出了一顆水果糖,兩下剝開,送到他嘴邊,“今天沒帶暈車藥,含着糖會好一點,啊——”
靳楠低咒了一聲,猛地踩了一腳刹車,祁源正扭着身子對着虞澤,一時沒坐穩,毫無防備地撲到了他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臉壓着臉,嘴唇壓着嘴唇。
第42章
祁源隻花了兩秒就反應過來嘴唇下的觸感是什麼,一瞬間腦子裡像是有千百束煙花齊齊綻開,砰砰砰砰,又噼裡啪啦,炸得他飄飄忽忽,仿佛踩在雲端,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兩雙壓在一起唇上。
好軟、好糯、好潤、好彈、好香,好喜歡……
前座的靳楠踩完刹車卻沒聽到後座傳來罵聲,不由地瞥了一眼後視鏡。
這一看不得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祁源這小子竟然壓着人親上了?
轉念間他又想到了跟他鬧别扭的小醫生,頓時不爽了,陰恻恻地笑了一聲,用力地按上了喇叭。
“嘀——”的一聲長鳴,虞澤渾身一顫,細密卷翹的眼睫緩慢地眨了眨。
面貼面的距離,那雙含笑的眼睛愈發像一道深邃的漩渦,能毫不費力地将人拖進深處。迷茫中,他感到嘴唇上那個滾燙的東西似乎很小幅度地蹭了蹭。
又一聲鳴笛,虞澤終于徹底驚醒,猛地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他推的這一把不遺餘力,祁源被推得往後一仰,腦袋嘭的一聲撞到了車頂,受傷的右手也磕到了車窗上。
兩處都鑽心地疼,祁源一時緩不過來神,一動不動地靠在車窗上嘶嘶地吸着氣。
“呦,這是怎麼了?”靳楠毫不掩飾自己幸災樂禍的語氣,“哥稍你一程,你也不用激動到拿頭撞我這車頂吧?”
但祁源這回壓根沒空搭理他,他一邊疼着一邊還在回味剛才那美妙無比的觸感。一雙漆黑的眼睛閃着異樣的光亮,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微微張開的紅潤潤的唇。
他心裡還在琢磨着,再撲上去親一次,是會被打折另一隻胳膊還是會被一腳踢出車窗外摔死。
如果隻是打折另一隻胳膊就能再親一次,那還是很值得的……
虞澤不知道他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隻覺得自己的嘴唇上火燒火燎的,好像一直有一個又熱又燙的東西壓在上面,觸感鮮明,揮之不去。
嘴唇上的熱度一直燃燒至整張冷白的臉,小巧而薄透的耳垂紅得滴血。他的大腦依舊是空白的,眼睛和四肢都無處安放,卻始終逃不開那道越來越炙熱的眼神。
可愛,太可愛了,可愛到他想把他一口吞下去……
祁源不自覺地磨了磨後槽牙,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可能有點變态了。這樣不好,小家夥會被他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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