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脊背挺拔筆直、冷漠地垂着眼睫一言不發的虞澤,頓時又惡從膽邊生,“我可沒造謠。虞澤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先勾搭了我堂弟的女朋友,轉頭又去勾引我堂弟?勾引不成,還惱羞成怒地把他給打——”
“你想說什麼?”虞澤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同時擡起了眼皮子,琥珀色的眼瞳冷如寒潭。
見他終于有了反應,嚴穹反而更來勁了,“我不想說什麼,我就想告訴你的新同學,比起你那前頭人家死了老婆,後頭就爬上人家床的狐狸精媽媽,你可是有過之不及我操——”
“嘭”的一聲巨響,一隻玻璃杯擦着他的顴骨,炸開在他的腳邊上。
祁源的嗓音徹底陰沉下來,“讓你嘴巴放幹淨點,聽不懂人話?”
在這吃飯的基本上都是附近的學生,見幾人這副像是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架勢,不僅沒心思聽八卦了,連飯都不想吃了,隻想先走一步,免得被波及。
這聲音自然也驚動了餐館的老闆,老闆從後廚走出來,幹笑了一聲打圓場:“大家都是年輕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坐下來好好說呢。這樣吧,今天這頓飯我請了——”
嚴穹摸了一把臉頰上的破皮處,看向虞澤的眼神變得更加怨毒:“虞澤,這個人這麼護着你,難不成你也爬上了他的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身後的一幫人跟着猥瑣地大笑起來。
老闆:……人嘛他要自己找死,攔是攔不住的……
虞澤依舊沒有動靜,隻是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死死地握了起來,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嫩肉裡。
向來清澈冷漠的眼睛裡,漸漸浮現了一層恐怖的血腥氣。他能感受到心底那隻關在牢籠裡的野獸,又一次瘋狂地咆哮起來,叫嚣着要他摧毀眼前的一切——
下一瞬間,身旁懶懶散散坐着的人,猛地站了起來。如同饑餓已久的野豹被放出了鐵籠,他以一種快到看不清的速度撲向了獵物。
“啊啊啊啊——”嚴穹還沒來得及後退,被對方沉重的一拳擊中了腹部,然後大掌牢牢地揪住了他的後脖頸,帶着他的頭往旁邊的瓷磚上撞。
一下又一下,腦袋和瓷磚結結實實地撞上,發出恐怖瘆人的聲響,嚴穹的慘叫聲也越來越混沌。
聚在門口的一大幫人高馬大的男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被祁源下手的兇猛狠厲程度給鎮住了。
包子幹咽了一口口水,“……百曉生,嚴穹會不會就這麼被源哥撞死……”
百曉生:“可能會……”
對虞澤來說,耳畔傳來的沉悶撞擊聲,竟奇異地撫慰了他内心的野獸。眼底的血色消褪了下去,他剛一擡頭,瞳孔驟縮,“祁源小心!”
祁源瞬間扭過了身子,下意識地擡起胳膊格擋,酒瓶“啪”地一聲碎在了他的胳膊肘上。
原來是有人趁機摸到了一個啤酒瓶,試圖從後面偷襲他。
啤酒瓶摔碎的一聲清脆的響聲仿佛是一個信号,嚴穹帶來的一幫人嘩啦啦地湧了上去。
與此同時,虞澤也悄無聲息地動了起來。
餐館到底不如空地裡方便施展拳腳,這場架打得格外束手束腳。等到包子和百曉生兩個不太會打架的人也加入後,現場成了一片混戰。
虞澤一腳踹開了對面的一個黃毛,直覺身後一陣涼風襲來,緊繃的身體迅速轉了過去,下一秒,沉悶的“砰”聲就響在耳邊。
祁源擡手替他擋下了身後的悶棍襲擊,甚至還有心思沖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來。
唇瓣微微一動,虞澤還沒來得及說話,眼神一冷,順手拎起了手邊的椅子,猛地砸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的嚴穹。
……
警察局裡,還是上次的審訊室,還是上次的警官,黑着臉用力地拍着桌子,“這回怎麼說?這回出息了啊,直接把人家的店給砸了!”
祁源折着一雙大長腿蹲在地上,這麼大的一隻,竟莫名顯得有些委委屈屈的。
不過他這回倒是幹脆地承認了:“警官,監控你也看了,是那個孫……那個嚴穹先嘴賤噴髒,我打的也隻是他一個人。至于後來打起了群架,先動手的可不是我。”
“狡辯!先動手打一個人和打群架有區别嗎?啊?上回差點被你們給騙了,還真以為你們是五好學生不會打架!連警察都敢騙,我看你們是——說什麼?”
中途進來的女警察又低聲在警官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把手機遞給了他。
一分鐘後,警官挂斷了電話。他的臉色又青又黑,語氣生硬道:“念在你們都是未成年,又是事出有因的份上,這次就不加重處罰你們了。現在,每個人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寫1500字的檢讨!一個字不準少,不寫完不準離開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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