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就吃這麼一點?”祁源正在揀烤肉,眼角餘光暼到虞澤拿了一片面包就轉身,忍不住出聲叫住了他。
虞澤擡了擡眼皮子,語氣冷漠:“我說過,我不吃早餐。”要不是怕被某人硬生生煩死,他根本不願意過來餐廳。
祁源立刻皺了皺眉,“你還真不吃早餐啊?難怪會胃痛。”
頓了頓,他幹脆上手接過了虞澤端着的餐盤,三下五除二堆滿了,再塞回他手中,“挑喜歡的吃,不愛吃的待會兒撥給我,乖了。”
虞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麼,端着盤子轉身往回走。
衆人:做什麼孽了,大清早地被秀一臉啊摔!
祁源渾然不覺周圍的眼神,跟在虞澤後面用哄小朋友的語氣,低聲哄道:“喝牛奶嗎?多喝牛奶對身體好,還會長高哦。”
一提起身高虞澤頓時不高興了,側過臉擰着眉心瞪他,“你煩不煩?”
“傷心了傷心了,小虞澤你怎麼能嫌我煩呢?昨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唔——”
虞澤飛快地伸手捂住了他胡說八道的嘴巴,雪白的小臉上瞬間泛起了一層紅暈,低聲喝道:“閉嘴!”
祁源無辜地低頭和又羞又惱的小家夥對視,漆黑深邃的眼睛裡寫滿了促狹又溫柔的笑意。
虞澤抿了抿唇,然後冷着語氣警告道:“你再敢亂說話,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祁源乖乖地點了點頭。
虞澤剛一放開手,那道含笑的嗓音又繼續響了起來:“我又沒亂說話,昨夜——”
“死基佬。”一句帶着明顯惡意的罵聲清晰地傳了過來,打斷了祁源的話。
唇角揚起的弧度先是僵住了,然後迅速地下撇。祁源眼尖地發現虞澤臉上的血色瞬間消褪幹淨,按在餐盤沿邊的指尖用力到發白。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掃了一眼罵聲的來源處,語氣森寒:“罵誰呢?”
張俊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不顧對面的男生拼命的組阻止,做出一副嫌惡的表情,“誰是同性戀,死基佬就是罵誰咯,請不要對号入座,OK?”
但所有人都清楚得很,他就是明晃晃地在罵過道中間的那兩位。
“哦?對号入座是嗎?”祁源懶散地應了一聲,随手把餐盤放到了附近的桌子上,邁開大長腿,幾大步走了過去。
張俊心裡也在打着鼓,别說是三班了,就是整個二中,也沒有幾個人敢輕易的去惹祁源。但是他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又仗着全班同學都在場,祁源總不能當着大家的面動手打他吧?
他緊張地盯着身材高大的男生朝自己逼近,明明是面無表情的,卻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你……你你……想怎麼樣?”
祁源冷笑了一聲,二話不說,單手抓住張俊的後脖子,直接把他的臉按進了面前餐盤裡,發出很大的“咚”的一聲響,伴随着一陣掙紮慘叫聲。
“同性戀怎麼了?同性戀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礙着你找女朋友了?”祁源的嗓音裡充滿了陰沉的戾氣,大手猶如鐵箍般牢牢按住對方的腦袋,又往餐盤上磕了磕,“說話,同性戀怎麼你了?”
餐廳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有站在旁邊的包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源哥,他的頭還在盤子裡,說不了話……”
祁源的目光掠過了坐着的一層又一層的人,纏上了走道中間的虞澤。
少年身姿挺拔筆直,眼睫冷漠地垂下,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仿佛周身自帶了結界,又仿佛随時會随風消失。
他看向虞澤的眼神很深重,但對方一直沒有擡起眼來,他隻好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
平靜又嚣張的嗓音響徹在每個人的耳畔,“我祁源喜歡什麼人,那不叫同性戀異性戀還是無性戀,那叫曠世絕戀,記住了嗎?”
*
接下來的第二天和第三天,衆人按照計劃,把山莊裡能玩的景點和項目都體驗了一遍,将将卡在第三天下午三點前,結束了這趟豐富的三日遊。
“嗯……馬上就要走了,您别過來了……下次吧,下次我帶朋友單獨來……”祁源背着登山包懶洋洋地斜倚在牆壁上,看到對面的房門打開來,這才直起了身體,“先挂了小舅舅,替我問外公好。”
他挂了電話,長腿一動,跟上了目不斜視地經過了他的虞澤,兩人肩并着肩往樓下走。
他們到的時候,大巴上差不多快坐滿了。好在包子和百曉生分别占了前後兩排座位,朝他們使勁招手。
祁源走過去,下巴一點,示意包子:“坐後面去。”
包子往後一靠,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我不,我才不和某個傻逼一起坐一塊!我要跟虞神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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