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懶洋洋地勾了勾唇角,沉沉地掃了一眼躲在離自己好幾米開外的光頭,“走近點,讓我看看你哪兒被打傷了,嚴不嚴重啊?需不需要送急診啊?”
那副語氣分明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打得送進急診。
光頭吓得又是一抖,連忙求助于班主任:“殷老師!”
殷老師眉頭一皺,很不高興地質問秦小雨說:“秦老師,你們班這學生怎麼回事啊?到現在還敢當着老師的面威脅我們班學生,你平常就是這麼教學生的?”
秦小雨跟她宿怨已久,平常兩人就沒少暗中較勁兒,這回算是被對方抓住了把柄,格外憋屈。
但為了自己的學生,她不得不低聲下氣地打商量:“殷老師,是我沒帶好……這樣吧,你們先回班上,我這邊跟祁源同學再溝通溝通,回頭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行不行?”
“有什麼好溝通的?打人就必須受到應有的處分——邢主任,您來得剛好!這事兒還得您來做主!”
邢主任剛好晃到辦公室來,一見到祁源頭都疼了:“祁源,你又幹嘛了?”
祁源沒說話,殷老師把他打人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最後總結:“我們班學生不能平白無故得挨了打,校紀校規也不是擺設,邢主任,您說是不是?”
邢主任氣得拿杯子的手都在抖,“祁源!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啊?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又開始打架!你是不是不想好了?我跟你說——”
“報告。”一道冷淡清亮的嗓音打斷了邢主任的咆哮。
“哎呀,虞澤同學啊,你怎麼也來了?”邢主任一回頭,看到虞澤的臉,頓時想要露出和藹一點的表情來,可惜臉上的怒氣還沒來得及消散,難免顯得有些扭曲。
祁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也下意識地轉過了頭。兩人的眼神隔空對上,幾秒後,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在生氣,又猛地轉了回來。
“關于祁源打人的事情,是對方先動手的。”虞澤面無表情地遞上了病曆單,“這是我下午在校醫療室的診斷結果。”
邢主任沒想到這件事他也參與了,一臉驚訝地接過了病曆單。單子上的字迹龍飛鳳舞,但能勉強辨認出“軟組織嚴重挫傷”類似的字眼,以及一大串看不懂的藥物。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殷老師,這是怎麼回事?你剛才可沒說是你們班的學生先對虞澤同學動的手?”
光頭這下有點慌了,“不不不……不是,我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他……”
“你這是不小心嗎!”邢主任打斷了他的話,“你看看這病曆單上寫的!你跟祁源打架也就算了,你怎麼能動手打虞澤同學呢?”
馬上就要到期中考試了,這是虞澤轉來二中後的第一次亮相,一點差錯都不能出,他要是沒考好,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光頭:???
祁源:???
虞澤擡起了眼皮子,冷漠地看了一眼光頭:“今天下午,籃球場上發生了什麼事,看到的人不止一個。”
光頭這下是徹底慫了,“今天下午是我不對……我不該輸了籃球就動手打人,是我的錯,我被打了也活該——”
“你當然活該了。”祁源嗤笑了一聲,“不過,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
“這……”殷老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她本來占了理,怒氣沖沖地來讨說法,沒想到短短幾分鐘形式急轉而下。
秦小雨頓覺出了一口惡氣,幫腔道:“那祁源同學,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呢?”
祁源慢悠悠地笑了笑,“要麼老老實實地接受處分,要麼,下周的運動會上,當着全校師生的面給虞澤念滿1500字的道歉信呗。”
虞澤:……我好像并不太想聽的樣子。
最後兩人離開辦公室時,晚自習已經結束了。
虞澤的膝蓋還是疼,走路的速度明顯沒有往常快,但某人硬是走一步停一步地拖在他身後。
也不跟他說話,就這麼沉默地跟着他。
但要比起沉默,他覺得這世界上應該少有比他更能保持沉默的人。
果然是祁源沒忍住,“你下午讓蘇婷玉故意把病曆單寫的更嚴重,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出?”
虞澤停了下來,等人走到自己身旁,兩人肩并着肩,才繼續一步一步往前走。
“上次那件事,你不是給我出了很多主意嗎?”怎麼這次到了你自己,就什麼都忘了,隻會站在那裡梗着脖子不認錯?
祁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我打的就是光頭那孫子,還需要什麼理由?”
想了想,他還是伸出胳膊,攬住了少年單薄瘦弱的肩,讓他借一點自己的力,走得輕松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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