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很快就走空了。祁源拉回了神遊天外的思緒,這回沒再動手動腳,直截了當地問:“虞同學,你是不是有點缺心眼啊?”
虞澤沒說話,包子倒是看不過眼了,弱弱地說了一句:“源哥你就别落井下石了行不行……”虞美人現在可是他的偶像!
祁源挑眉暼了他一眼,“你要是掉到井裡我肯定不下石頭,我他媽直接把井口給封了。”
……太狠了吧源哥!
虞澤幹脆就當他們是空氣,平靜地寫完了最後一道題,收拾書包準備走人。
祁源發現自己竟然有點習慣自說自話得不到任何回應的狀态了。他笑了一聲,伏了伏身子,湊近前桌的小白楊,“我說你缺心眼你是不是不服?我問你,那女生宿舍樓附近是有監控還是你們被當衆圍觀了,你真打人了?就這麼随便認了?”
虞澤手上的的動作頓了頓,冷冷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打了。”
“嘶……”祁源牙疼似的龇了龇牙,“說你缺心眼你還不樂意是吧?打别人叫打人,打吳孟良那孫子能叫打人嗎?”
虞澤一時沒聽明白他話裡的彎彎繞繞,倒是包子一拍腦袋,醍醐灌頂似地大叫一聲:“對啊!吳孟良那個狗逼是狗逼又不是人,打了他怎麼能算打人呢!”
虞澤向來性子冷淡,但也并非不近人情。他能聽出來,這次身後的人并不是在冷嘲熱諷,而是真的在替他打人的行為開脫。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轉性了。
挺直的脊背不易察覺地彎了彎,琥珀色的眼瞳裡有一絲迷茫一閃而過,“我已經承認了。”
“承認了?也行,那就這樣吧。”祁源站了起來,走到虞澤前桌,面對着他靠坐在桌沿上,唇角邊挂上了熟悉的痞笑,“找家三甲醫院開個證明,什麼心肝脾肺的,就說你受的全是内傷,外面看不出來,後遺症極大。反正是打架,就比比看誰受的傷更重點?”
“卧槽!”包子和百曉生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鬼才啊源哥!”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既然是打架,那肯定是雙方都動手了,這時候就得看誰更會賣慘,誰傷得重誰就是弱勢的一方。
“哪裡哪裡,一般一般。”祁源風輕雲淡地揮了揮手。
虞澤認真地想了想,微微睜大了眼眸,有些呆愣愣地擡眼望着面前高大痞氣的少年。真的可以這樣嗎?這樣就能解決掉他目前的困境?
從祁源的角度來看,眼前雪白的臉顯得愈發小巧,眼睛大大的,下颌尖尖的,色澤嫣紅的唇瓣無意識地張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
“小澤。”門外傳來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打破了教室裡莫名變得有些奇怪的氣氛。
虞澤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一眼門口,眉心擰了起來。邢主任還是把周叔叔找來了。
包子一眼就看出來虞美人似乎不太願意看見門口那位大叔,想也不想地大聲問道:“大叔你是誰啊?來找我們虞美——來找我們虞澤同學幹什麼?”
百曉生掐了一把他的腰,“要不要臉,什麼時候就變成你的虞澤了?”
包子“嗷嗷”叫了兩聲,壓低了聲音:“我這還不是為了給虞美人撐場子嗎!”自從他得知虞美人因為打了吳孟良而被惡勢力欺壓這件事後,他就自動地把虞美人劃進了他們一夥的陣營裡。
“同學你好,我是小澤的……虞澤的叔叔。”周陳生往教室裡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用商量的語氣問:“小澤,叔叔能跟你說幾句話嗎?不會耽誤你太久。”
“好。”虞澤應了一聲,拎起書包跨到單薄的肩上,往門外走。
祁源這回沒再跟上去,他随手拿了一支桌子上的筆,在手指間轉起來,眼神又黑又沉,摸不清正在想什麼。
“源哥,煙瘾犯了?”百曉生摸了摸懷裡,摸出了一包空的硬紙盒子,“沒了,我待會兒再去買一包。”
“嗯。”祁源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顯然心思并不在他說的話上面。
*
虞澤送走了周陳生後,突然感到有些疲倦。他給清吧老闆發了條信息請假,然後一個人回到了宿舍。
宿舍還是他們早上走時的樣子。他坐在椅子上,維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連眼睛都不怎麼眨動,像是一隻了無生氣的陶瓷娃娃。
不知過了多久,書包裡的手機嗡嗡嗡地振動起來,在安靜的宿舍聽起來格外清晰。
他慢吞吞地拿出手機,挂掉了陌生的騷擾電話,順手打開了微信。
【小澤,我到一中門口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回教室上課去了嗎?那個畜牲沒被你打死吧?當然了,打死也活該!】
【我看你們那個教導主任挺喜歡你的哦,應該沒有太為難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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