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毛也有點慌了,但在小弟們面前,做大哥的怎麼能後退?他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操!我趙大龍還沒怕過誰!兄弟們,給我上!”
“人家說自己是路過的,聾了嗎?”身上濃重的殺氣被這一出烏龍給攪散了不少,祁源一隻手撐着牆,聲音聽起來懶懶散散的,“你們爺爺在這兒呢,過來,孫子。”
彩毛一聽這話就炸了,下意識揚起了手中的鋼管,“操,說誰孫子呢你!”
但他馬上又想起來,剛才自己吃過這人的虧。一時還有些發怵,猶豫了一下,他決定先挑那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條子下手。
他不由地暗暗為自己的冷靜睿智點了個贊,熱血上頭,率先沖了上去。
祁源“啧”了一聲,這孫子怎麼好賴話都聽不明白呢?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狠厲,他動了起來。
但——沒等到他上場,虞澤伸手截住了揮舞到面前的鋼管,一腳踢中對方的膝蓋,鋼管在手裡往下一滑,握住,刷的一聲,破開空氣,一下把人砸趴下了。
打架這種事,講究的是快、狠、準。花裡胡哨的拳腳功夫沒有用,擒賊要先擒王。
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祁源頓住了腳步,一陣詫異過後,眼神中流露出了不加掩飾的驚豔之色。
微微揚起下巴,少年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一起來?”
幾個小弟緊急刹住腳步,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不、不不、不了吧!”有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小弟腿軟了,崩潰地求饒:“警官饒了我吧!我不是自願來的!我剛才根本就沒動手,我就是在劃水!真的——”
趴在地上鬼哭狼嗷的彩毛,聞言費力地扭過頭狠狠地瞪了小弟一眼,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虞澤扔了手中的鋼管,大半夜的,他可沒有心情聽什麼無聊的忏悔錄。他拎起地上的書包,眼尖地發現書包上沾了灰,瞬間放棄了背回去的打算,繼續走他的路。
小弟們自發地分開了一條道,一邊兩個一邊三個,個個腰杆挺直,夾道歡送人離去,就差沒鼓個掌。
“朋友——”眼看着他目不斜視地就要走了,祁源忍不住出聲叫住了他,“哪個學校的?認識一下?”這種打架高手,沒道理他不認識啊!
虞澤很難得地,側過頭看了對方一眼。
半張臉隐在黑暗中,露出的另半張臉顯得格外立體深邃。臉上看不出來任何傷口,略有些長的頭發被汗水打濕了,淩亂地散開在額頭上,看向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探究和……興奮?
虞澤對這種帶有侵略感的目光,感到很不适。棒球帽遮蓋下的眉心微微擰了擰,他轉過了頭,當作沒聽到。
“哎?等一下——”祁源下意識就伸手去抓對方的胳膊,電光火石間,對方扭過身體,拳頭帶着淩厲的冷風朝他的臉掃過來。
“操!”祁源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隻能狼狽地往一側閃過去,“想切磋切磋也要提前打聲招呼吧,朋友?”
虞澤一擊不中,也有一些驚訝。但他不想再糾纏下去,冷着聲音回道:“我們不是朋友。”說完轉身就走了。
祁源“嘶”了一聲,擡手把額前的散發盡數往後撸,語氣玩味:“有點東西啊……”
不過在這塊地上,至今還沒有他祁源想找卻找不到的人。
地上躺着的彩毛,痛苦的哀嚎聲變得無力,這一鋼管力道絕對不輕。
“怎麼着乖孫子,你是打算擱這打個地鋪睡一晚呢還是……”慵懶痞氣的嗓音漸漸消散在風中。
*
虞澤回到小區時,已經過了零點。
客廳裡是亮着的,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窩在和體型不太相稱的沙發上昏昏欲睡,聽到響動後猛地驚醒,局促地站了起來,身後的陷下去的沙發重新彈了回來。
“小澤,你回來了啊!”
“嗯。”虞澤沒有摘下棒球帽和口罩,低低地應了一聲,往樓梯口走。
“叔叔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沒接,所以叔叔有點擔心……”周陳生想解釋一下自己等在這裡的原因,但是見他并沒有想聽的意思,隻好硬着頭皮說:“對了,你媽媽她、她明天有一些事走不開,不能送你去新學校了,叔叔送你可——”
“不用了,周叔叔。”少年人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尤為孱弱,說出口的話卻冷冰冰的,拒人于千裡之外,“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好好好,也好……”周陳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隻能無意識地應了一聲,眼睜睜地看着他拐上了二樓。
洗完澡,時針指向了一點。虞澤一邊拿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打開了手機。忽略掉十幾個未接電話,直接點進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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