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病好以後,突然變得彬彬有禮,待人處事極為成熟穩重,一點都不像是八歲孩童。更是開始喜歡讀書,又愛習武,每日刻苦不已。甚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十歲開始就可以幫東家打理生意了。少年天才,文武雙全,更是樣貌不俗,乃是我們琳琅鎮佳話美談啊!”
“看得出來看得出來!”陸元辰嘿嘿一笑,翹起二郎腿聽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少東家那病是不是傷着了眼,他的瞳色,自病好醒來,就變成了墨藍色。找了許多大夫,都說沒問題,卻找不出原因為何變了色。讓他着實苦惱自卑了一陣子,覺得别人看他都是帶着異樣的目光。”
“我倒是覺得,他的瞳色,很漂亮。”
陸青喬說完,想到了品杏仙會上那個墨藍色瞳孔的小仙。他十四歲那年,曾與那小仙遙遙相對,教他怎麼喝杏花搖。
小仙坐在宴席第一排,霧霖聖域泫蛇族的位置。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目不斜視,腰身挺直,不與别人交首接耳的閑聊,偶爾擡眼看看周圍景色。
陸青喬見他如此與衆不同,不由多看了兩眼。那小仙也投望過來,兩人微微颔首,互相舉杯輕擡。那小仙剛要飲下杯中酒,陸青喬淺笑搖搖頭,示意他停下。手在空中一抓,一壺杏花搖拿在手裡,然後陸青喬左右搖了搖,倒入一個空杯裡。從不飲酒的他,佯裝作飲。
那小仙看到他的舉動,會意。知自己喝酒的方法不對,隻喝未搖。
杏花搖,顧名思義,得搖着喝。
于是點頭緻謝,拿起桌上酒壺,左右搖了搖,倒出,飲盡。随後墨藍色的瞳仁露出一種果然味道更加純美之意。
陸青喬四百年前隻見過他這一回,努力的想想他的容貌,卻也隻記得這墨藍色的瞳仁,心念:“聖域裡,我隻知道泫蛇族是這般瞳色,這凡間人們都是黑色瞳仁,可莫司鋆…為何病後就變了性情和瞳色?而剛才與我對視,他的瞳,分明就是黑色,脾氣也似乎回到生病之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既是,沒有隐疾,怎麼會突然心智下降了?”陸元辰不解:“行醫一輩子了,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身體割口,不消一日就可複常,放了點血,就心智下降…”
陸青喬聽他這樣說,想起泫蛇族人,不就是傷口日消嗎?難道這人也不是凡人?可卻半點法靈都感覺不到,絕對不會是個仙家。在心境裡聽莫司鋆說自己恢複能力很好時,也并未在意,如今想來,此事必有蹊跷。
林掌櫃點頭:“對,少東家自大病以後體質就這樣了。小碰小傷,一會就好。還有呢,變化尤為明顯的,是他對儀容儀表的在意。以前渾身泥巴樹葉的那是常事,淘氣嘛,衣服刮爛什麼的都很正常。後來就十分愛幹淨,頭發不能亂,多一根亂發都不行,鞋面不能髒,有一絲塵土都不可。衣冠必須整齊,搭配必須得體,發帶兩端垂落也得一般高低。腰帶絕不會歪着一丁點。随身攜帶的手帕,絕對不會給别人用!哪怕别人碰了一碰,都不會再拿起。”
陸青喬看着林掌櫃說的那樣一本正經,絕對句句不假。自己與他救野鴨時,也是親眼所見了,他極重視自己儀表,極愛幹淨。可是,那日在白聖湖,莫司鋆明明就把他的手帕遞給自己讓自己擦臉的…這一點卻不符合他的格外愛幹淨的性格。
“我對少東家大病後的了解就這麼多了。這位老先生剛才說的放血是什麼意思?我們少東家…?”
“啊,前幾日被野鴨子啄傷了腿,我給他放了放淤血,我是個大夫。”陸元辰不想解釋那麼多,就搬出來這事,這也的确是事實。
林掌櫃放了放心:“哦哦哦,原來如此,少東家還是如此貪玩啊,呵呵。”
他站起身,作揖:“我這邊還有些事得處理,就不打擾幾位了。若是我們少東家醒了,還請各位去通知一聲。”
阿九應着:“莫大哥醒了我就去告訴掌櫃的。”
“如此,謝謝小兄弟了。”
陸青喬颔首目送。
陸元辰則去給莫司鋆号脈。
“咦,奇怪。怎麼脈相完全不同了?”
“陸大夫,他在流血!”阿九大叫!
可不,莫司鋆的心髒處一股子一股子的血往外流着,衣服暈染了大片!
“快去拿我的藥箱來,阿九!”
“好好好!”阿九一陣風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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