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處的怡人。”一茶入口:“遠凝君,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蒼遠凝點點頭,臉上被竹葉下斑駁的陽光映着,整個人發着十足的陽剛之氣。堂正端肅。
“我想知道,一個人,對一個人好,那份情感會不會因為渴望而生了惑。”
蒲風别很自然的想到了陸青喬。他在陸府死命護着砂鱗的時候,阿九常常來照顧他,唠唠叨叨,埋怨也好,生氣也好,說了很多關于陸青喬遇到他以後的變化,雖是細微,卻對一個從來不會真心笑的人來說,已經淺而易見。
“遠凝君,是覺得止恒君不過是沒有在我之前給了喬兒他想要的好。”
對方端着茶杯,停了一會,若有所思:“也說不準。”
聽了這話,蒲風别多少有些心裡不舒服。不過他也能理解,止恒作為赤藍族掌尊,如此鬧騰,失了顔面,不說淪為笑柄,卻也不會被族人瞧得起。蒼遠凝既是能被止恒挑出替掌尊之位去不周林,那他在墨川河也是個舉足輕重的身份,甚至都是高于大哥止穆的。他這般護着止恒,基于掌管赤藍族而不平,有情有理。
“止恒掌尊,我許是連緻歉都會讓他動怒。”蒲風别覺得無奈。
竹桌上飛來兩隻黃雀,叽叽喳喳叫的好聽,一隻不停輕輕啄着另一隻翅膀。說話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靜聲不動,怕驚了它們。忽又一隻落下,氣定神閑的張開翅膀抖了抖,短促清脆的叫了叫。被啄翅膀閉目養神的黃雀提溜眨了眨眼,跳躍朝它走來,嘴尖碰了碰,齊齊飛走。
獨剩一隻,急促幾嗓子,在竹桌上跳了跳,追了上去。
眼前一空。
蒲風别與蒼遠凝目光對上。
“風别君,怎樣拿捏,對他的好?”
他?指誰?不會是陸青喬。
“你有心上人?”
“是。有些不敢靠近,有些求而不得之感。”
隐隐約約,蒲風别覺得,他之前那句因渴望而情生惑說的不是陸青喬。
“我年長他四百年。今年二十二歲。”
那他的心上人,如今也是十八歲。同喬兒一樣。
“他不喜歡出門,從小就是。尤其是十歲以後。”
看來也是個好靜之人。
“常常繃着臉,看到人就躲開。卻又熱心,見誰被欺負了,總要與家人頂着來,幫别人。總被罵,卻不改。頂嘴頂的很厲害。”頓了頓,蒼遠凝眸子裡心疼之情卷滿:“被責罵責罰了,忍着,而後來這竹林裡痛哭。”
“你生了同情?”蒲風别問。
“生了情。”答的笃定。稍頓:“他需要情。他渴望,他沒有。青喬君雖是飽受心痛折磨,可他有情暖着,有人愛着,如今,他還遇到了你。我想,我心裡的那個人,一定是羨慕的。”
為何突然提到喬兒?蒲風别心下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不确定。
“他父親為人性軟,吃虧受屈甯願躲在書房不出門,他母親不知檢點,他大哥從不把他當做弟弟,他爺爺奶奶死于非命。沒有一個人對他好過。他似是在這個家裡可有可無。他還覺的自己血統污穢,承受着不可承受之痛。曾一度崩潰,想要緻墨川河所有族人身亡,而後自盡。”
眉頭皺的起了紅印,蒼遠凝的語氣有些急促,顫巍:“那天他與我飲酒,喝了太多,與我說了許多他心中這秘密,讓我有些恍惚,是醉了一吐為快,還是真心信我。”
這描述,讓蒲風别心頭一緊,雖是不與外界接觸,對聖域之外的仙族不甚了解。可在陸青喬的口中,他多少也聽到過類似的話,這人,是止恒!
蒼遠凝在思慮止恒對陸青喬的情,是不是惑。
“我曾想着一直偷偷守着他的。以前覺得他身份高貴,我配不上。”
蒲風别想到了自己,那四百年,不也是這樣的想法,把陸青喬裝在心裡,這感覺,他再懂不過了。怪不得,蒼遠凝要與自己說這些。
“如今,你還猶慮什麼?想要他不難過,想要他忘了喬兒,把你的情,放出來。”
蒼遠凝神色夾着退縮:“我怕抵不過。”
“你也說了,止恒許是生了惑。他塵封冰冷的心,受不的别人半分好,恰巧喬兒的善良,讓他在無盡深淵裡看到了一線從來都想抓住的東西,便一股腦的放任了情緒。對嗎?”
“可他心裡,先入為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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