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喬從未來見過他這樣,十足的讓人刮目相看。對着已然是不知道該是感動還是感激的丫鬟笑語:“我是真的想吃紅豆羹了,你就聽莫司鋆的話,去做别的好了。”
丫鬟大喜,應了一聲,連連感激,而後抹顆眼淚,笑着跑開了。
☆、不這絕對不可能
丫鬟離開後,陸青喬就開始分揀混在一起的紅豆和綠豆。
“你左手也如此靈活?”莫司鋆走過來,俯身看着他背在身後的右手。手指破口處血已經凝結,隻是整個手指紅的厲害。
“你的手指為何這樣紅透?是我剛才擠壓的太用力了?可真是抱歉,要不要塗些藥?”
“無妨,我天生就是如此,容易留下痕迹。一日半日的就會消下去。我的确是左手右手都可用,不會不順手。”
莫司鋆也蹲在他身邊,分揀豆子:“你挑紅豆,我來挑綠豆。”說着他拿過來一瓷壇放在自己身側。
兩人專注的分揀。豆子放進瓷壇的脆響丁丁不絕。兩隻手總是會選到同一處,然後相視一笑。
“莫司鋆。”
“嗯?”
“這是什麼?”陸青喬指着地面豆子上幾隻黑色的小蟲問他。
莫司鋆看着他褐色的瞳,那裡面是完全的不帶遮掩的不認識,他又看了看那爬的歡快的小蟲,問:“你?是哪裡人?”
“…怎麼了?我…我家很遠很遠的。”
“塞外嗎?”
“那是哪裡?”
“………你總不會是,你不會是倭國人吧?”
“又是什麼?”
莫司鋆有些哭笑不得:“陸青喬,你不懂何為中暍,不認得蟬,不知道月季花有刺,不曉得紅豆綠豆,也不識你眼前的小蟲叫螞蟻?你到底……是怎麼長到十八歲的?沒人告訴過你這些嗎?還是,你比較容易忘事?”向來話不多的他,對陸青喬的話總是會說許多,向來沒什麼好奇心不喜歡提問的他對陸青喬充滿了奇怪。他覺得,這孩子八成就是腦袋有什麼問題。
慘了,陸青喬心裡嘀咕,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會把他當做大哥一般,無比放松,什麼都不多考慮想到什麼說什麼…也忘了這裡是凡間。不周林沒有的東西他如何能認得。
“我……自小心疾,整日就是受心痛折磨,疼痛過甚無法出門,五歲便不再去學堂,很多東西沒見過沒學過,也…沒有人對我說過。我沒有交過朋友,隻有在外求學的大哥很長一段時間才回來與我說說話。且說的都不是什麼常見常識,我…讓你笑話了。”他挑紅豆的速度慢了下來,想到那七百年的幽居之痛,神色黯然。
莫司鋆停下手中動作,心中莫名一陣壓抑,心疼這個受了多年折磨的孩子。看着他臉上隐隐透出的悲痛,對自己剛才那番話覺得内疚不已:“抱歉,我,我忽略了這個事情。陸大夫說過你小時候心疾頻發,幾乎做不了别的事。是我考慮不周全,惹你難過了。”
陸青喬搖搖頭,努力的笑了笑:“無妨,好在我現在心疾根治了。再也不會痛了,以後這些我不認識的不知道的,慢慢都會知道的。”他低頭繼續挑紅豆。
嘴上說着沒事,可心裡卻停不下來的翻湧。他從小沒有朋友,隻有大哥陸青離是他唯一的玩伴。卻又是四百年才得見一次。每每他心痛發作起來,腦海裡都閃着大哥的臉。會不斷的回憶着為數不多與大哥相聚的短暫時光。似是那樣,他的痛就會減少一些一般。
此時他又想起大哥,從懷裡掏出來念兒,左右瞧着。
那邊還在内疚不知該如何緩和氣氛的莫司鋆看到他拿出來的草編兔子,略略失神。想到自己給他的那枚草編的杏花,許是應被他随意放在哪裡了吧。許是不會這樣的随身攜帶。心裡竟是有些失望。想到自己那夜在荷花池,被他摟着睡着時,為了不吵醒他,小心翼翼的動作輕柔的給他編了一枚杏花。照着他松散衣領下,露出脖頸間的琥珀色杏花胎記編的。編完後,想到自己告訴他,自己閉着眼都可以編的比他手裡的念兒好看,于是他又扯了些身邊的長草閉上眼,想着他的杏花胎記,又編了一個。第二天讓風竹送給他。而第一個草編杏花,他自己一直帶在身上。可他自己卻不知,為何想要随身帶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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