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慧姬忽站起,将孟英桓護在身後,堅毅果決地看向季貴妃,半點不把旁人看在眼裡,“季倩婵……拆穿我後又如何?我要帶我兒子走,憑你還能攔我?外頭些人又能拿我怎樣?”
在宮中養尊處優多年,季貴妃早已不是當年行走江湖的俠女,要捉拿蓮心慧姬确實不容易。況且她心底很清楚,孟帝放她出來,對外宣稱是因為冤枉她,如今查明了真相,實則就是怕蓮心慧姬對他不利,放自己出來保護他。
所以這時候,要是季貴妃去追,那孟帝會怎想,可想而知,季貴妃有些躊躇不決。
哪知就在大家僵持時,殿外傳來一直騷動,還沒等殿裡的人做出反應,殿門蓦然間被打開了,一個身形挺拔的黑影站在殿外,沒等身後的侍衛走近,他肩背微動,仿佛是有股氣朝身後人打去,很快将所有人掀倒在地。
來者着了身粗衣,絡腮胡子還是沒刮,半點不像當年的玉面郎君,可他手裡握的那柄劍,卻是殺意騰騰,溫暖的燭光照在劍鋒上,似是碰到峰巅的冰雪,瞬間失了溫度,閃出寒光。
蝴蝶君風流猶在,還是當年那不羁的模樣,話裡的聲音飽含了風霜,“季貴妃拿你沒轍,可我有,當年的孽債該有個了結了。”
江湖上曾有過傳言,蝴蝶君自創戲蝶十一式,其實該有十二式,可誰也沒見過十二式,因為見過戲蝶十一式人都已經死了,而這晚卻有好些人見了,但活了下來。蝴蝶君僅用一招多走蓮心慧姬的命,殿中人就是手中有過人命的,但都是假借他人的手,所以衛夫人和安淑妃當即昏死過去,孟帝吓得也喊不出來。
至于孟英桓身遭變故,整個變得有些瘋癫,要說這個兒子雖不是自己的種,可畢竟看着他長大,孟帝權衡再三,當做為名聲将孟英桓的命留下來,賜下府邸終身豢養。
沒出五日,孟啟賢便洗刷冤屈,恢複親王的身份,季貴妃禁足被解。而比他們得到旨意更早的是孟清潤,以太子之位監國,因為孟帝受諸多打擊,突然得病倒了。但誰都沒想到的事,衛夫人被封為皇後。
季家得到消息後,宅裡頓時一陣沉默,良久季铎瑞跳起,額頭青筋直爆,“這昏君到底想做什麼!”
“君王之道,不就這樣嗎?”
懷明墨聽到譏嘲的口吻很難受,卻又駁不出話。
季铎瑞拿長輩身份去壓,氣着開口:“三皇子得儲位,這事我不做評論,但衛夫人被封皇後,這孟帝到底怎麼想的?我就為你婆……你的姑母感到不值。”
虛生歎氣道:“孟帝身子不大好,這時候不立皇後,等他去後,季貴妃就會順勢成為太後。”
駱辰不解地開口:“那又如何?”
用扇柄輕敲掌心,季肅善沉默半晌,而後擡頭望向房梁,良久開口:“大姐要是太後,那孟啟賢就是嫡長子,前太子,這樣的身份,難道真的願意屈于人下?後宮掌權在大姐手中,萬一大姐意要為孟啟賢奪位,便會容易很多。可是如果封衛夫人為太後,那權柄就在衛夫人手裡,即使她與大姐交好又如何,衛夫人真的敢拿她一生榮華,和福樂公主安康去賭嗎?哪怕是去賭,她能得到的,也不會比現在更好。”
季先生諷刺道:“為孟家的江山,他也算費盡心思了。”
孟清潤的太子做得近乎完美,在朝廷大事上令那些朝臣稱贊,民生安泰前讓百姓歌頌,對兄弟友愛,對宮裡妹妹很照拂。至于那些曾經兄弟的近臣,他也沒有鏟除,隻是都移到不得權的位上。
這一派仁心仁德的胸懷,孟清潤意在開創北孟盛世。
自從永安公主死後,躺在宮裡的孟帝原本打算再嫁去個公主,隻是如今他做不得主,而孟清潤則直接派岑将軍去邊境鎮守,以強硬的态度對峙,打算徹底改變北孟北面的邊境常年紛亂。
京城靠北,冬季特别冷,可這一年冬季,卻沒幾個覺得冷意,百姓戶戶阖家歡樂。
沒想新春過後不久,孟帝突然在夜裡去了,季貴妃得聞氣沒喘上而昏倒,醒來竟然成了中度的腦卒中,整個人癱瘓大半。
宮裡立刻派人來消息,剛巧季先生和虛生去送蝴蝶君幾人離京,懷明墨聽聞等不急,便遂來人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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