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拉我做什麼?”季先生被人大力托起,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季肅善橫眼季先生,深覺這二妹沒眼力,當下解釋太細反讓人覺得尴尬,索性不由分說地拖人就走,出門後還特别心細地幫屋裡人關緊門。
思慮了許久,虛生壓根沒注意到周遭情形,等回過神就見隻有懷明墨在淡然飲茶,其他人沒了蹤影,困惑道:“他們呢?”
懷明墨沒做解釋,伸手去摸虛生腰間,手指卷上他裡衣羅帶,抿嘴輕笑:“以後注意點。”
虛生順手低頭看去,血氣立刻沖頂,羞躁地咳嗽兩聲,低聲埋怨:“怎麼不提醒我,故意讓我難堪。”
懷明墨大喊冤枉,“我又瞧不見,隻是聽到二舅舅的鼻息聲,随意猜的。”
這話可信度實在太低,虛生懶得搭理他,喚來在偷聽壁角的沉香,走到書桌旁提筆寫了兩封信,交給沉香。其中一封給秦娥的信,沉香倒也明白虛生意圖,但給定西王的信,她就糊塗了,畢竟北孟的奪嫡之争,實在想不透定西王能幫些什麼。
虛生洗過筆,将顆藥丸給沉香,啰嗦地囑咐道:“吩咐秦娥,别耽擱,立刻離開京城。從此以後,天高地闊任她走。”
“是。”沉香仔細藏好兩封信,走前還是想解疑道:“那定西王……”
“老哥哥那收了信自然會知道。”虛生哼笑了聲,手摸着桌沿緘默許久,長歎口氣,卻仍舊吊人胃口,“這封信你親自去送,無論如何都得送到他手裡。”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虛生仿若未聞般走到榻旁,合衣躺下,淡淡道:“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
孟英桓傷很重,可到底還是挺了過來,四日後就已經堅持要下地走動,拄着拐杖一圈一拐上朝。明眼人哪個看不出他的圖謀,孟帝的命雖是孟清潤救下的,但他舍命救父的舉動,果真讓他得回聖心。
明面上孟帝似是十分感動,特準孟英桓上朝坐着直到腿好,如此殊待羨煞了不少皇子。唯有孟清潤仿若未見,猶是一副淡泊的樣子,對所有兄弟仍是過往的樣子,不顯山不露水。
從前在孟廣亨的光輝下,其他兒子并不顯眼,如今沒了那耀目的驕陽,孟清潤這清輝明月般的人越發顯了出來。
隻是贊揚聲還沒起,民間傳出不少流言,先是有了出宮中有妃嫔狸貓換太子的戲,後又來了段皇子奪嫡陷害兄弟的戲曲。很快這謠言就漸傳進了宮裡,沒過幾日的戌時,季宅突然被圍,孟英桓一瘸一拐地走進院中,沒多久小院的裡外立刻遭到重兵把守,連隻蒼蠅都插翅難飛。
季家眼下不及從前風光,卻絕沒有敢造次來季宅鬧事的狂徒,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無端遭到圍堵,被當成犯人般被請出,季先生惱怒得很,從後院直沖到前院,瞧見拄拐站在院中的孟英桓,差些出手教訓,直接廢去另一條看着礙眼的腿。
季肅善倒是淡然,有下沒下的揮扇納涼,唇邊笑意深濃,眼底卻氤氲出絲絲寒意,“四殿下帶兵前來,敢問是為何事?”
“本王尊父皇聖意,要捉拿這賊子。”孟英桓一下指出最後出現的虛生,手稍一揮,身旁的士兵很快上前圍住了虛生,有兩個更是膽大地拿手腳鐐铐到他眼前。
相比季宅其他人慌亂的神色,最後走出的兩人聽罷極冷靜,好像很早便知,已有心理準備似的。平常裡對虛生事窮緊張的懷明墨,竟還反過來去小聲安慰神情擔憂的白昭容。觀之虛生,仿若此時根本與自己無關般,還手賤得用手指去彈那鐵鍊條。
“賊子?草民不明白四殿下所言。”虛生既沒反抗,圍他的人亦沒再上前。
孟英桓瞧他裝模作樣,哼笑道:“虛先生與三哥陷害太子,謀害我二皇兄,還三番兩次刺殺父皇。如今事情敗露了,先生倒是很鎮定啊。”
欲加之罪,在這破口大罵沒任何用處,虛生抱臂站在人去中看去,目光停在孟英桓身上許久,直看得人渾身發毛。虛生面上一片淡漠,心底卻有些打鼓,因為孟英桓表現的太自然,仿若這事真與他無關似得,實在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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