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仿佛遭人重打一棍,疼得懷明墨咬緊牙。
孟修染不知,屋裡另兩個知道懷明墨身份,目光不禁責備地瞪向孟修染。平白惹來怒目,孟修染一時困惑不解,但又不想拉下臉皮子去問,閉了嘴在邊上繼續聽。
虛生聽過大概,伸手制止丁嬰繼續說,隻道:“丁姑娘,如果有朝一日,需你去禦前對峙,揭穿蓮心慧姬的陰謀,你可願意?”
随兩聲磕頭的巨響聲,丁嬰神色裡帶抹決絕狠厲說:“隻要她死,就是拿我命去換亦可。虛先生放心,别說是在禦前與她對峙,先生哪怕要我在禦前殺他倆,我丁嬰也絕對不會退縮一下。”
得丁嬰首肯的話,虛生頓覺輕松許多,畢竟丁嬰這人證算不上多重要,可她手裡的證據,定是丁子胥身前所留蓮心慧姬換子的鐵證。蓮心慧姬布局多年,雖看似瘋魔的報複武林,攪亂這池渾水,其實真正意在複國,當然也順帶想滅當年颠覆前朝的幾個門派。
丁嬰既然很重要,虛生不敢交給别人保護,所以他果決地謝過孟清潤的好意,暗裡交給辯機先生保護。從梁王府一同出來後,丁嬰就被交到沉香手裡,當日人便被秘密送出了京城,至于人去了哪裡,隻有虛生和無知樓極少數的人知曉。
懷明墨雖有好奇,但怕自己問了,萬一無意透露出來壞事,索性憋住八卦的心,什麼都沒問。
換做别人瞧不出來,懷明墨卻察覺到虛生明顯的異樣,在私下裡有問過虛生:“你近來很奇怪,似乎行事特别謹慎,是發現有什麼不妥嗎?”
這話當時就把虛生給問倒了,因為他也說不上來,遂答:“沒什麼,或是我近來多思,所以有些多疑。”
窗外的暖風徐徐拂過冰缸,吹到床榻邊已有絲絲涼意。
懷明墨擁緊虛生,暗中摸到虛生光秃的腦袋,笑道:“早些蓄發吧,你整天用那假發,不覺得麻煩?”
“整天束發難道不麻煩?”虛生回摟住懷明墨,輕歎口氣,淡笑了聲說:“這事結束後,我們找個山靈水秀的地方歸隐吧。”
“好。”微涼的唇貼在那滑嫩的額上,懷明墨勸說:“早些睡,别亂想了。”
随着绾心越漸顯懷的肚子,她身上的毒越發難以抑制,整日昏昏沉沉的思睡,虛生隻好每日進宮用内力為她逼出少許心脈裡的毒。
绾心斜靠在軟枕上,有氣無力地指向李如。李如曾是洗恭桶的小太監,有次無意撞到貞夫人手底下人害人,差點被扔了井,幸得绾心路過順手相救,後來一直服侍得很是盡心。自那心腹秋蘭死後,绾心傷心郁結更是信不過旁人,如今如熹宮裡外全是李如做主。
這李如的底細,虛生也摸了個透,宮裡宮外不少人收買過他,可他卻一心忠于绾心,倒真是個忠義的人。
送過茶,李如瞧了眼绾心的臉色,很識相地帶人退到殿外,也不敢讓手底下那些宮女守門,索性趕了人,方抹了抹微紅的眼圈。
虛生開口還是那句老話,“孩子很好,我剛診了脈,很健康。”
绾心淺笑道:“恩,太醫昨晚來請平安脈,也說孩子很好。哥哥最近看着有些憔悴,宮外頭發生什麼了嗎?”
“一切都好,倒是你,我聽說皇上近來不太來你宮裡?”
绾心毫不在意的笑道:“皇上幾回來看我,我總在睡着,也都說不上幾句話。聽說近來宮裡的兩個妹妹很得聖心,想必皇上在那兒會多點時間。其實還好,李如說皇上隔個兩日總會來看我眼,而且衛姐姐每天都會來陪我說會兒話,倒也熱鬧。”
紅顔還未彈指老,君恩如水向東流,卻已匆匆去了不回頭。
瞧出兩人同情的神色,绾心反笑了安慰:“我沒事,你們倆别這樣,其實皇上不來也好,免得我費神費心去應付。”
虛生沉吟片刻,喉間有些酸澀道:“有個人讓我問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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