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生颔首應和,并無貶義,“季三爺武學天資高,可太愛偷懶,因而造詣一般,觀察力卻是驚人,想瞞過他的那雙利眼不容易。”
項青戲谑道:“與香盜相比,估計連季先生也不敢自稱有武學造詣了。”
虛生含笑不理會話裡的不善,不徐不疾地說:“季先生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我豈敢胡言亂判。隻是不管四大派還是隐世山莊的武功,或許是過于正派的緣故,威力十足,就缺了股陰狠勁,到底是吃虧。”
“三爺在武學上确實不夠用心。”辛裡中肯地開口,注意力卻半點沒從正在走近主樓的人身上移開。
沉香破天荒地閑聊道:“可惜他的天賦。”
虛生指着沉香含笑開口:“說句你們不中聽的話,季家幾位長輩裡,能打過我家沉香的恐怕也就季先生和季二爺吧。”屋裡人一時沉默無聲,虛生的話聽得雖是刺心不舒服,卻又無從惱火,他說的話皆是事實,讓人無法辯駁。
屋裡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屋外人卻是鐵青着臉快步闖入,他看到滿屋的樓外人,面色越發黑沉。他直走到虛生跟前吹須瞪眼地僵持,虛生卻用淨澈的眸子回視他,仿若無辜的稚子,令人狠不下心責備。
辯機先生撇開臉,惡狠狠地沖沉香道:“樓主胡鬧,你也跟在他身後胡鬧。這是什麼地,随便讓人進來。”
沉香面無表情好像未聽進一字,暗裡卻在連連叫苦,無知樓誰人不知樓主脾氣,虛生決定的事誰敢說二。明明自己面上無他色,辛裡仿若看穿自己一般望着自己輕笑,沉香瞪了眼他,“有什麼好笑。”
當局者迷,而旁觀者看得透徹,虛生悄然觀察了兩人一會兒,嘴角微動劃了道弦月般的弧度。懷明墨亦是了然淺笑,也沒道破的意思。
辯機先生見衆人猶說笑閑語,惱火道:“樓主依樓裡規矩,擅闖者要如何處置?”
“活口不留。”虛生眼眸陰沉,說話時周身的煞氣盡顯,原本松快不少的氣氛瞬地又緊張起來。沉吟許久,虛生蓦然輕笑道:“他們是我帶來的人,算不上擅闖吧。”
懷明墨手不自禁地輕捏虛生面頰,哂道:“盡唬人。”
忽來的親昵動作讓虛生怔愣了片刻,他尴尬一笑說:“這時候小廚房應該已燒好小菜,我領你們去。”走過闆着臉的辯機先生身旁,他稍停步道:“走吧。”
無知樓甚少有這麼熱鬧的景象,虛生和沉香甚少會來,辯機先生每月來一次也是打點完事馬上就走,從不留宿過夜。今日無知樓突來這多人,樓裡小仆倍覺倉惶,走路越發垂低頭,大氣不敢喘。
虛生陪坐在桌旁,沒有半點胃口,他接過沉香遞來的帖子稍稍翻看,自語道:“竟有這麼多人。”
沉香難得坐在虛生身旁,她筆挺身背而坐,一本正經道:“似乎對方下得是死命令,這群暗衛才會傾巢而出。”
虛生眉目沉凝,猜疑道:“難道是玄機閣查出了什麼關鍵的事。”
辛裡搖頭道:“近來我這隻查到二十五年前蓮心慧姬曾生育過雙生子,除此外别無其他。”
虛生雙眸一黯,低語聲似有凝噎,“這事我知道。”
項青敏銳地察覺到虛生異樣,試探地開口:“如果我沒記錯,妙僧似乎今年恰好二十有五,與蓮心慧姬的雙生子同歲。”
話說到這兒,連臧麗都聽出話裡意思,她把插在筷上的糕點送到嘴裡,含糊道:“怪和尚是蓮心慧姬的兒子?”
虛生按住懷明墨的手,同時亦是按捺住懷明墨的焦躁,“是,蓮心慧姬告訴我,她是我的生母,那個把我自小抛在雪夜山野的生身母親。”
這大概是虛生頭一次在别人面前表現出分明的情緒,他的恨意從眉眼唇角流出,在他清冷的面容上尤為古怪,而他的眸底氤氲着似有若無的悲涼。懷明墨反手緊握住虛生微顫的手,他掌心的溫度像是寒冬的旭陽,企圖去暖虛生冰涼的心。
有些話眼下說不合時宜,可為大計又不得不提,辛裡不顧責備道:“蓮心慧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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