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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看書>貧僧不戒色 > 第43頁(第1頁)

第43頁(第1頁)

懷明墨把虛生扶到地勢平穩的地方,轉身的刹那,眸子閃過一絲寒意,容色冷峻道:“我既遇到,實難袖手旁觀。”

黑衣人首領瞧了眼虛生,發現這突如其來的攪事公子,似乎能掣肘住虛生,隻要此人在場,虛生就無法動用那一身詭谲的武功。如此自己反而能增加殺掉虛生的幾率,倒是好事,一番算計,他心情越發愉悅,輕敵道:“情郎面前耍嘴皮,我倒要瞧瞧,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有多少本事。”

聽出對方故意的羞辱,懷明墨心口焰火漸燃竄起。他平常總是副溫潤敦厚的模樣,可到底是二十剛出頭的血氣方剛年紀,受人挑釁哪忍得下氣,況且身後那讓他思亂之人又受了傷,此刻實在無法理性思慮。

虛生雙眸冷厲一掃,手輕搭懷明墨手肘,深谙這潤和面下的執拗,所以也不勸說,隻道“他們人數衆多,又擅于耍小手段使暗器,不好對付。”

“放心。”懷明墨手騰在半空猶豫片晌,隔衣抓了虛生手臂放下,“你在邊上躲着。”

虛生輕笑應聲,心想這小子天真,黑衣人原不是自己對手,如今自己有制肘,使不得冥象神功,對方怎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又想到上回沒能好生欣賞到萬生心法,今日有機緣瞧見,倒也不虧。

恰如虛生所料,黑衣人首領僅派了半數人牽制懷明墨,他則帶人直襲虛生,但凡出手無一不是殺招,取虛生性命勢在必行。

懷明墨輕松應對圍己幾人,額頭卻急得沁出層薄汗,因心系在虛生身上,基本以擺脫地法子應對,一抽出身便幫虛生解圍。可前腳剛救出虛生,後腳又被這邊幾人困住,虛生則被刺殺首領帶另一群人圍擊。

如此反複,虛生左右閃避四周的夾擊,僅在危機時刻才稍用出煙水無蹤躲避,可即使這樣,身上仍添出不少新傷。好在暗器上抹的□□隻是普通麻藥,内力催逼淌血流出,倒沒影響多少自身行動。

刺客首領見虛生已現疲态,縱身跳到虛生附近,冷笑道:“一起上。”

“卑鄙。”懷明墨下手漸狠,再不留手留情,他抽出隐藏在腰間的軟劍,寒光淩厲,透出陣陣殺意。

刺客首領聞得身後凄厲兩聲慘叫,情不自禁朝後一看,隻見懷明墨手中軟劍猶有兩柄,另隻手則狠厲無比地屢次扣住人命門。雖然懷明墨手下留情,可被或擒或刺的黑衣人,不死已殘。

虛生挑眉看了幾眼陰陽兩儀劍,暗裡稱奇,順道一想自己所學流風劍招式破解其招。

刺客首領眼眸一動,又派三名刺客偷襲懷明墨。虛生猛地扯斷手串,震碎其中一顆珠子,撚了三塊碎玉片射出。玉片剛觸及那幾個刺客耳廓,三人忽然倒下疼地翻滾。懷明墨周身是刺客,根本沒注意到這三人是中了悲樂極,隻以為是多解決了幾個。

凄厲的叫聲忽然劃破當下的肅殺,原來是那三人因疼地喪失神志,滾到崖邊不知,直接掉下山崖。黑衣首領呆愣地看眼虛生手中碎珠,蒙面露出的半張臉頰已失血色,即使瞧不見,虛生也知他唇色必是煞白。其他刺客更是吓得後退兩步,懷明墨趁機跳到虛生身旁,擡臂執劍而立。

“走!”随一聲令下,尚能自行離去的黑衣人,頓時沒了身影。

懷明墨不知其因,發愣片刻,一時弄不清情況。虛生趁此時抛撒手中碎玉粉末,走到清醒的刺客身旁蹲下,微微歪頭掃了眼,他笑得極好看,眸子燦若明星,眼眸彎如弦月,嘴角稍有上揚,整個人輕快而柔和,如同人間四月天。

“小心他們使陰招。”懷明墨雙手握住虛生兩臂把人扶起,“我送你回枯草廬,再下山找虛道大師前來處理……”

沒等懷明墨說完,他隻聽到周圍沉悶起伏的“唔”聲,再蹲下搭脈才發現這群人已全服毒身亡。懷明墨剛要伸手去查驗毒藥,卻被虛生手快攔下,“是鸠煉毒,雖觸不至死,但免不得要褪掉兩層皮。”

懷明墨往來處走幾步,撿起地上油紙傘撐起,“你對毒藥了解?”

“從前纏着虛慈師兄學過陣子,算不上精通,至少常見的幾種毒藥分辨得出。”虛生與懷明墨比肩而行,同在一柄紙傘下避雨,又刻意離些距離。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虛生沉吟良久,翩然一笑,“不知呢,從在藥王谷前遇到江湖厮殺後,便隔三差五有人來,也不知我到底瞧見什麼不該瞧的。如果懷公子願意,麻煩幫貧僧去查一番,記得告訴貧僧究竟是何緣故,非要揪住貧僧不放。”

這态度全然在懷明墨意料之外,不禁氣急漲紅臉,一掃清雅本色,“白眼狐狸。”

兩人并肩慢行,走到參佛洞時雨勢漸大,即使有紙傘擋雨,猶擋不住風斜刮來的雨水。虛生倒還好僅是打濕了衣擺,懷明墨顧及虛生傷勢,把大半傘給了虛生,連因交手散亂的額前烏發都淌着雨水珠子。

雖沒交談,他們倆如似心有靈犀,同時加快步伐,疾步往枯草廬趕。好在他倆趕得及時,剛踏進屋,身後轟然響起一聲雷鳴,天邊像被潑了墨,放眼瞧去是無盡的昏暗。

“去房裡拿兩套幹淨的衣衫來。”虛生輕摸子規光溜的腦袋,褪下打濕的外衫,把懷明墨帶進茶室,“清秋驚雷委實少見,瞧這天,大雨将至。這時候下山回寺裡分外危險,在我這等雨停再下山吧。”

懷明墨生來畏寒,眼下被雨淋濕,冷得忍不住發抖。他聞得虛生往銅爐裡添炭的聲響,遂褪了外衫,颔首道:“也好,就是麻煩到你了。”

“多個人罷了,不麻煩。”虛生拿過子規取來的幹衣物,把沐巾遞給懷明墨,“你留在這,德恩他們可是會擔心?”

“德恩……”懷明墨反複呢喃,半晌才答:“不會,辛裡應該能想到我在哪。”

虛生見懷明墨擦幹被浸濕的上身,把準備好的中衣遞給他,“那便好,你體質畏寒,禁不起淋雨,我去小廚房給你弄碗姜湯驅寒。”

“當務之急,先治你的傷勢。”懷明墨張口便道。

“輕傷而已,你不必介懷。書房有藥王谷的還露丹,服上一顆,過個兩日,傷也就好痊了。”虛生按下要起身的懷明墨,淺笑道:“你剛換過幹淨衣衫,再出去弄髒豈不給我添麻煩,在這靜候吧。我在銅爐裡添了炭塊,你若覺得還冷,讓子規給你弄個手爐來。”

子規聽慣虛生暗語,虛生前腳剛撩簾出茶室,子規立刻撐開雙臂擋住懷明墨,有闆有眼道:“施主請稍後。”

懷明墨對周遭布局并不清楚,所以不敢冒然拉走或繞過子規,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把人撞倒磕碰到受傷。枯草廬是間左右兩進的屋子,茶室是在卧房外特意建的,茶室的門簾子對面便是琴室,大小都不到卧房一半,所以懷明墨來回踱步在其中,像極關在籠中的困獸。

踱步良久,他隻得無奈坐回榻上,無意摸到榻上案幾旁的紫檀棋盒,兩盒棋蓋皆被打開,且放在同一邊,顯然是有人在自弈。再摸盒中棋子,懷明墨驚訝發現棋子質地竟是瑪瑙與黑水玉,每枚棋一面都刻有特殊的紋飾,這副方圓正是盧班親手所制的穹地。

“這副棋,你的師父從哪得來的?”懷明墨喜好博弈,機緣下遇到穹地,忍不住問道。

子規不敢離開堵門的位置,隻好探腦袋望了望,“好像是南齊國來的貴客送的。”

經子規提醒,懷明墨想起南齊國君曾三顧枯草廬來求對弈之事,頓然明白,颔首道:“所以你師父與那人下過棋了?”

“沒,師父從不與人下棋。”子規直搖頭,孩子氣道:“南齊的貴客第三回來時,送來這副棋。哪知師父怎都不肯與那人下棋,結果把那人給氣得,覆手而去。這棋是過好些個月又送來的,師父不收,最後隻能離去時放在屋外。師父無法,隻得先留下,說是待那人來時退還,哪知那人再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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