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負責跟他們談一下,但是要跟他說明這場活動是他們自發到醫院做義工,跟我們江氏沒有任何關系,明白嗎?”江麟重新低下頭。
“我明白江總,我馬上就去。”陳秘書倒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話音剛落便推開門風風火火的去了。
江氏集團最近在進行内部結構的整合,業務的整合,江麟像是園丁,手拿着剪刀将有害于江氏這棵大樹上分杈一一剪除,然後集中力氣,專打一點,力求在實業業裡能讓江氏這棵樹生根,發芽,然後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出身于世界頂級金融院校的江麟保留了華爾街裡一擲千金的豪氣,但也保留了這個泱泱大國賦予他的對危險的敏銳嗅覺,以及東方獨有的内斂的性格,他隐隐感覺到現在的世界金融順風順水的太過和諧,國人一直在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金融也是一樣,漲停隻是一時,下跌,回升再下跌才是主旋律,為了漲停的矛頭而将全部身家都押上賭桌是太不明智的選擇,而且,江麟的直覺告訴他一場席卷世界的金融風暴正在醞釀,與其那時揚湯止沸,不如索性在此時釜底抽薪,徹底将江氏轉變為實業集團,同時也可以避開摩拳擦掌準備在金融業做出一番成績的顧氏集團的鋒芒。
一個國家,必須要有強大的實業支撐做基礎,才能在國際金融場上如魚得水,江麟願意做這千千萬萬個柱子裡的一根,哪怕他的這個決定讓他此刻陷入了家族的質疑,以及要面對即将到來的董事會對他的彈劾,但這是值得的,必須要有人去做這件事,作為執掌江氏多年的總裁,江麟深知江氏沒有顧氏那樣雄厚的家族底蘊做支撐,顧氏集團的底蘊可以兜住顧一幾次決策失敗的風險,但江水不可以,現在江氏所擁有的的光輝靓麗,不過是上一輩人留下的東拼西湊的空中樓閣,他接手江氏的前五年幾乎每一天都在為如何堵上這大大小小的窟窿而冥思苦想,東奔西走,每一次的批準都是江麟做了無數次風險評估咬着牙簽下的,雖然通過節流的方式,江麟暫時将這間漏風漏雨的屋子補了起來,但這還遠遠不夠,要想讓江氏徹底擺脫赤字,那是很漫長的一條路,那已經不是人為可以追趕的了,江麟需要一個天時,但就像諸葛亮窮極一生都等不來那個天時一樣,江麟也忐忑自己任期之上能否等到那個天時。
江麟歎了口氣,他合起文件夾然後拉開抽屜拿出幾瓶藥,各式各樣大小的藥片占據了他的掌心,王邈說的不錯,他的确是不舉,他倒是想問問王邈,如果他坐在自己這個位置上,他又是否能有心情風花雪月,每天清晨一睜眼就是紛至沓來的,無窮無盡的事,員工的待遇,江氏的運行,對手的動向,對手動向背後的含義,回不完的微信,看不完的文件,打不完的電話,喝不完的酒局,做生意不是專注自身的産品質量就可以成功的,商場如戰場,有腥風血雨也有人情世故,原本有傅氏在牽扯着顧一的注意力,江氏可以趁機喘息,但是如今顧一整合了傅氏,顧氏帶給整個平城所有企業的壓力有一大部分都壓到了江氏的頭上,而江氏的壓力又都落到了江麟的頭上,不給王邈太多錢并不是因為江氏窮,而是因為江麟窮,江氏賺到的每一份錢到最後都回歸了江氏,而作為總裁的江麟其實也不過年薪幾十萬上下,至于原本他應該拿到的分紅也全被他拿去補貼江氏的員工家屬,而隻剩這些年薪在平城不過是中等偏下的水平,但這些他不能跟王邈說,不能跟任何人說,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至于帶着初佳宸去夜店潇灑,最後買單的其實也都是急于在初佳宸面前露臉的傅西舟,這次為了給王邈治病,他可以說将這些年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除了樓下那台普通款的車,還有一套房子之外,自己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你再說老子不愛你,你可真就喪良心了王邈,江麟苦笑着把藥片塞進嘴裡,和着水咽下。
在那晚瀾江北公園,在王邈嘴裡得到有關當年那筆借款的事,也許王邈自己沒有感覺到,但是那晚太過憤怒的王邈的确說漏了嘴。
曾經的确有一個男孩兒來找自己借過錢,但那是自己的前任,除了聲音與王邈相似之外無論長相,還是品行,甚至是名字都與王邈天差地别,如果江麟沒有記錯,那個男孩姓張,在自己迅速與初佳宸墜入愛河之後,他的确曾經為了生病的姨媽來找過江麟借錢,甚至指責江麟草菅人命,而自己也的确打了兩巴掌,但那個男孩兒不是王邈,在江麟的記憶裡,那個男孩兒并不太像初佳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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