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手機響了?”裴澈哈哈笑了幾聲,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又推了推身邊趴在桌上傻樂的常小亮,“小亮,看看是不是你的手機?”
“我的。”王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陌生号碼未知歸屬地,“你好。”
“是邈邈麼?”是女人的聲音。
“我是王邈,您哪位?”聲音有些耳熟,王邈蹙眉,不确定的開口,“張女士?”
張女士,王遠洋的母親,王邈名義上的生母,在王邈離開家以後這一段很長的時間裡,王邈沒有主動聯系過家裡,同樣的他的名義上的生父生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他,雙方都好像忘掉了彼此的存在一樣,各過各的生活,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張女士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多半沒有好事,王邈放下了筷子等着張女士挑明來意。
“我是媽媽啊!”王邈的母親自動忽略了“張女士”三個字,一開口就把自己擺在了“正确”的位置上,“邈邈你怎麼這個點還沒有睡啊,年輕人不能老熬夜的啊!”
“有事?”王邈沒有一點高興的欲望,甚至對于那個女人的過分熱絡有些反感。
“沒事沒事的,邈邈你今年過年回不回來過年的,你爸爸整天念叨你的啊。”張女士說的很好聽,至于有沒有這麼想就不得而知了,說了很多廢話的張女士突然壓低了聲音,小心的問王邈,“邈邈,聽說你大姨夫開的那個好貴好貴的車,是你給他買的啊?”
“嗯。”王邈挂斷了電話,順手将張女士的聯系方式拖去了黑名單裡。
果然還是為了那點破錢。王邈冷笑。
王邈的家鄉是個十八線的小城市,基礎設施落後不講,人民群衆對于教育方面也不是特别的看重,大部分男孩念完初中就結束了學業,去學打家具或者蒸饅頭,再不然就去征兵,二十歲就有個會跑的娃兒也是很正常的事,或許是小城市窮且缺乏必要的教育的原因,大部分的市民都沒有太高的素質與追求,對于他們來講高尚的精神食糧遠沒有真金白銀來的實在。
王邈家鄉的人把錢看的特别的重要,親兄弟親父子都要明算賬,兒子買父親這套樓得交多少錢,父親需要兒子幫忙應該付多少酬勞,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也算的格外清楚,弄的整座城市金錢味濃郁而親情味淡薄,王邈的父母自然也不能免俗,王邈估計他們是看到自己姨夫的座駕後坐不住了,着急忙慌的跟人打聽到了自己的手機号,無非也想要輛車或者要點錢花罷了。
德行。
“誰啊?”裴澈下了盤豬血,小心翼翼的問,王邈明顯的垮下來的臉說明了他心情不是很好。
“推銷廣告。”王邈拿起筷子随便點了盤菜,說道,“我吃那個,幫我水裡涮一下。”
第三十一章你壓根就沒睜開過眼睛
“怎麼樣,以前這樣的聚會參加過嗎?”王邈坐在草坪上,身邊是他養的貓兒狗兒,少年仰望夜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啤酒。
“還真沒有。”傅西舟喝醉了,臉紅撲撲的,他躺在王邈身邊,止不住地打酒嗝。
“我記得你們上流社會的社交圈,都是香槟塔,精緻小點心,來回穿梭的侍應生,然後放些西洋樂,一起跳交誼舞,你也想喝啊,你不能喝酒,知道嗎。”王邈笑笑,他用啤酒罐碰碰貓貓的鼻子。
“嗯,對,但其實很無趣,很乏味,祖上翻好些輩都是窮人,卻要标榜自己見過世面,擁有西式的思維,是什麼時代的弄潮兒,結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其實,我覺得國外的月亮也沒有那麼圓,比起讓我西裝革履出席酒會,我更願意像現在這樣在街頭劃拳拼酒。”傅西舟傻傻的,嘿嘿的笑。
“這就是漫天星光跟遍地煙火的區别啊,星星太遠了,我們仰望它,幻想着它上面有什麼神奇的東西,但其實有一天看見了,發現星星也隻是平平無奇,遍地的煙火,嗆人,弄的人灰頭土臉的,讓人退避三舍,生怕被染上灰,但是有一天我們靠近它,會發現鍋裡其實煮着好吃的東西,隻是我們厭惡煙火氣,就覺得跟它有關的事都是肮髒的,歡迎你啊傅西舟,來到平民的世界。”王邈笑笑,然後跟要出攤的煎餅阿姨揮揮手。
“我,真的覺得,你如果念完大學,你會是一個很優秀的詩人,或者哲人。”傅西舟喝一口蘇打水漱口,含混道。
“是麼,詩人,哲人都是要讀萬卷書,行萬裡路的,我哪兒行,我被困在平城太久了,已經不知道怎麼走出這座圍城啦。”王邈摩挲着易拉罐輕聲道,隻是他說的話裡似有自嘲,似有不滿。
“我覺得,我覺得你沒有困在平城,你困在了你的心城裡,你選擇将什麼都咽下了,這樣不好,會壓垮的。”傅西舟湊到王邈的臉龐,盯着王邈完美無缺的側顔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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