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剛要說話,吳玉蘭搶着說,“為了清白我沒辦法了,隻能壯士斷腕,什麼短信微信,像話嗎,我吳玉蘭可是優秀教師顴三八紅旗手,被自己女兒誣陷成這樣……茉茉,媽媽就告訴你,夫妻倆要是真好,别人是挑撥不了也插不進去的,你們是不是真就吃到一個鍋裡尿到一個壺裡了?夫妻不齊心,才讓外人有可乘之機,好了,媽媽不跟你說了,就這麼辦吧,你現在已經瘋掉了,沒有證據亂咬人,你去跟法官說法官都不信你的,你沒有證據呀!”
吳玉蘭攤開兩手。
茉莉沒轍。的确,她自認嚴絲合縫的推理,始終沒有實錘證據。可是這種事,怎麼有證據呢。她相信“黑手”就是吳玉蘭,可事到如今,母女倆說到這種地步,她估計玉蘭也會死磕到底死不認罪了。真要斷絕母女關系麼。
茉莉惆怅。
直到吳玉蘭離開對面的座位,顧茉莉才想起來忘了問夏宇的事。唉。問了又怎麼樣。哪怕他是奸細,就是吳玉蘭派來的。她當面也不會承認。和老媽這一戰,戰果稀少,态勢依舊不明,迷霧一片。不過從吳玉蘭的反應看,茉莉認為,老媽是變相承認了。因為她可是曾經在學校叱咤風雲不怒自威人見人怕的吳老師呀!她眼睛裡能揉沙子嗎?如果真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她當場就能把桌子掀了。
當然,這些“感覺”,隻是母女之間的心照不宣。再問下去,沒有意義。停吧。暫停吧。停止往來,閉門思過,都冷靜冷靜。茉莉回到家,才忽然發現全身酸痛,原來,跟老媽“談判”的時候,她的肌肉一直緊繃着,比去健身房消耗的能量都多。
勁草見老婆歪在那兒,無精打采,問她是不是又在單位跟米娜掐了。茉莉懶得解釋,隻好順着說:“米娜确實不是東西。”勁草又提到牽牛和文萱,說兩個人和好了,準備拿下房子。茉莉說那是好事,三姨滿意了。勁草道:“三姨寫了保證書,保證以後不來上海。”茉莉說又沒有法律效應。勁草道:“媽剛來電話,讓我安慰安慰你。”
茉莉突然彈起來,“以後媽的電話,不要接。”
“出什麼事了。”
“沒事!”
勁草柔聲,坐到茉莉跟前,“茉茉,咱們是夫妻,有什麼事,還不能跟我說麼。”
茉莉還是不願意揭破“家醜”。她看着勁草,腔子裡突然有一股氣,是委屈,是憂愁,是煩惱,是愁悶,反正也不曉得多少種複雜的負面情緒混雜在一起,噴薄而出,“我的下半輩子,可都押在你這了。”
勁草呆住。
“我也押你這。”
“不是開玩笑。”
勁草連忙,“我也認真的,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押你這。”
茉莉失笑,“别,先把這輩子過好吧,下輩子,我考慮換人。”
塵埃落定了。茉莉睡了個好覺。天戳了個窟窿,以後都是雨天了。破罐子破摔,疤瘌大了不疼。顧茉莉反倒生出種無畏來。爸媽的電話少了。在茉莉看來,這就是一種變相承認。父母承認了。她也就不追究了。大表哥和榴榴給兒子囝囝過生日,勁草、茉莉,牽牛、文萱都到家裡慶賀。
小屋子人滿滿的。老一輩人,走的走,遠的遠,在上海,表兄弟就是最親的人。茉莉冷眼看着,大表哥和榴榴似乎相安無事,就是一對普通夫妻。她偷偷問榴榴,“沒做妖吧。”榴榴道:“多大了?還作妖?能這樣平平安安走到老,就算是福氣。”茉莉問:“不去美國啦。”榴榴說不去了。大表哥是不去美國了。誰知文萱卻要去英國。她還算想進高校,打算出去訪學一年,回來再沖一沖。她的人生理想是當教授。牽牛支持。房指标分下來,他得了兩房一廳,用他的話說,等文萱留學回來,新房就開始起了。他會負責裝修。
牽牛舉着酒杯子,他剛喝了三杯,已經有點上頭上臉,“堅決支持老婆爬坡,博士,博士後,講師,副教授,教授,教授博導!我光榮。”
衆人笑。好了,他們現在是一榮俱讓,一損俱損了。
這就是夫妻。
跟老媽“硬碰硬”之後,顧茉莉把原來健身房的卡停了。不管夏宇是不是奸細。她都不打算再見這個人。因為她跟勁草約好了。往後餘生,就隻有這個人。至于夏宇,她權且當作一個绯紅色的舊夢。夢醒了,一切就都不存在了。不過這天,茉莉剛從跑步機上下來,正準備再去沖擊沖擊馬甲線。一擡頭,這個舊夢,又站在她面前。
第47章大結局
“顧老師。”他還這麼叫她。
茉莉低着頭,奪路而逃。
夏宇追,“顧老師,你為什麼總是躲着我呢……我想來想去不明白……就算不做朋友……也可以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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