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時間,黨文萱來找她。因為婚禮事故,她跟茉莉走得很近。她覺得自己跟茉莉有着相似的處境。隻不過,她的更糟糕。她還是想離。
“就因為房子麼。”茉莉問。
文萱的眼皮很沉,手比劃着,“他們那個家,我根本融不進去。”茉莉的心咯噔一下,文萱的感受與她多年來的感受完全重合,可她總不能勸别人離婚,“慢慢來,這才多久,事情都在變化,多年的媳婦熬成婆。”說完茉莉就暗歎,這種老婆三吊的話怎麼從自己嘴裡講出來了。熬成婆有意義麼。
“牽牛沒房子,所以敏感,他總想讓我同意他父母過來,以此證明我愛他,我做不到。”文萱說得别别扭扭。
茉莉皺眉。真亞、善亞、美亞,沒一個省油的燈。
茉莉牽過文萱的手,“這些你不應該現在才知道。”
文萱沉默,半晌才說:“我以為我能接受,但現在發現不能,他媽一來,我的書桌都得拆除,實在沒地方……”茉莉這才想起來文萱還算個“準學者”。但她不得不提醒文萱,“離了,然後呢。”
“我做好一直單身的準備了。”
“孩子應該留住的。”
文萱突然大聲,“不是我不留,是他的精子活性不夠!”茉莉愣住了。這個關鍵信息,沒人跟她說。文萱終于失控,“我現在就是不知道跟他結婚到底有什麼好處!直男!利益!妥協!悲傷!犧牲!裹挾!我的字典裡現在盡是這些詞,沈榴榴過得都比我幸福,她好歹有個孩子!”
天。她怎麼知道的。是牽牛告訴他的?那勁草也知道了?她現在懷疑,他們那一大家子根本早都知道汪淩霄的情況,隻是心照不宣罷了。隻有她,傻到四處求證,要一個水落石出,上趕着當了搗屎槌子。
周末回娘家,茉莉把文萱的事跟玉蘭說了。吳玉蘭歎息,“讀到博士,照樣沒用,你婆婆就夠可以的了,她那個妹妹,更厲害,文萱跟牽牛結婚,婚禮委委屈屈地,其餘的就更别說了,鑽戒、黃貨、對戒、蜜月、婚紗,哪樣到位?娘家還貼了房子,她三姨還要來住,這樣的還不離,真是沒天理了。”
茉莉說:“離了找誰是個問題,文萱也是硬盤。”
“那也是博士硬盤。”
茉莉歎,“現在結婚,哪還像結婚,簡直就是在談一樁生意。”玉蘭笑笑,“有生意談倒好了,哪像你公婆,我們願意合資,人家還不幹呢,你爸老同事邱阿姨記得吧。”茉莉說有印象。玉蘭說:“她娘家上海的,退休回來,她嫁女兒,找了個本地男孩,男方家有個老破小在普陀,打算賣了新房,五百萬首付,男方家拿三百萬,希望女方家再拿兩百萬,小夫妻背着六百萬貸款。你邱阿姨堅決不幹的。”
茉莉繞糊塗了,問為什麼不幹。
玉蘭說:“還不明白?男方這是想用女方口袋裡的錢,過上原本不屬于自己的生活。”随即笑笑,“勁草家好,當初我和你爸,意思拔高拔高,你和勁草的日子好過點,人家還不樂意。”
茉莉這下明白了,說他們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玉蘭加把火,“怕不是死要面子,是害怕将來離婚麻煩,扯不清,所以幹脆自己買,”憤憤然,“還沒結婚呢,就想到離婚了,日子能過好麼。”
茉莉很少聽老媽這麼說婆家的壞話。可仔細聽下來,也不是沒道理。玉蘭又問:“回去住得阿舒心?”茉莉隻能說馬馬虎虎。真心話,她現在跟老媽也不能掏。玉蘭道:“記住,爸爸媽媽給你做後盾,就是要讓你有底氣,到什麼時候都不要委屈自己。”茉莉苦笑,說不委屈,又說打算要二胎。
“這麼想就對了。”玉蘭堅決支持。
忙完手上的活兒,玉蘭突然問:“你帶張善亞去做皮秒了?”茉莉一愣。是帶去過。用的是她跟老媽共用的卡。“皮秒、水光都做了,”茉莉不遮瞞,“我還做了熱瑪吉。”玉蘭呵呵道:“關系這麼好了。”茉莉似乎聞到了一絲醋味,笑笑道:“當朋友處。”
去日本旅遊是勁草提議的。茉莉征求善亞意見,說要帶上老媽玉蘭,來個合家歡。勁草覺得有點奇怪,但善亞看在皮秒的份上,還茉莉一個人情,同意了。朱勁草自然不好反對。老娘要孝敬,丈母娘也不能怠慢,而且吳玉蘭去,還能幫着照顧囡囡,利大于弊。
茉莉回家跟老媽提,玉蘭不答應。“你們去玩,我就不湊熱鬧了。”茉莉強調這叫公平,他能帶他媽去,我就能帶我媽去。吳玉蘭道:“下次單去,你,我,你爸,用不着攙和在一起,這樣子都沒辦法放松。”茉莉道:“你不去,他媽也不肯去了。”忽然壓低聲音,“她還能出去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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