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不跟随他情緒,隻是很冷靜地,“如果這是個局,她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名譽,來毀你呢。”
“她不是毀我,是要毀你和我。”
“媽也有問題,到警察局,一句對你有利的詞都沒有。”
“那她也不能作僞證呀。”
“上次加你微信那個附近的人,注冊信息叫‘偉’的,目前還沒破獲。”
“跟這次有關系麼。”
茉莉繼續分析,“如果那個偉是高,高和你是情人關系,而且根本不是偶遇的,是早都聯系上了,但是現在你卻不願意跟高保持那層關系,于是高想要毀掉你,這才把你诓到她家,組織了這場表演。”
“荒唐!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證據呢。”茉莉永遠要問這一句。
顯然,朱勁草拿不出來。
日子過成這樣,還有意思麼。
茉莉搬到老媽那兒,帶着囡囡。顧得茂要殺了勁草。玉蘭聽了“案情”,也覺得詫異,問是不是有誤會,她感覺勁草不至于。但又說保不齊。她說那年學校裡有個平時特别正派的男老師,就在洗手間侵害女學生,也是未遂,事後她問過那個男老師,為什麼要這麼做。男老師的意思是,激情犯罪,是女學生裙子太短,他沒控制住自己。
“可高那天包得很嚴實。”茉莉說。
玉蘭道:“性感和衣服穿得多少不完全對等。”
茉莉嘀咕,“真是鬼迷了心竅了?”玉蘭盯着女兒的眼睛看,母女倆陷入沉默。好一會兒,吳玉蘭才說:“真相是什麼不重要,關鍵看你怎麼想。”茉莉道:“他要是慣犯呢。”玉蘭說:“夫妻倆要是沒了基本的信任,那日子過得就沒意思了。”
茉莉覺得老媽這話太在理。信任。就是信任。她現在能相信誰呢。除了爸媽,還有尚未懂事的女兒,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法輕易相信任何人。就連對勁草也是,他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似乎随時可能翻轉。茉莉想到了離婚,可她又覺得太倉促。而且她隐隐覺得,高夏菁這事沒有那麼簡單,背後一定還有故事。她如果離婚,很可能就是中了對方的計。一動不如一靜,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這次她回娘家,張善亞沒來一個電話。事發突然。她肯定站在她兒子那邊。隻是,她去派出所的供詞,茉莉卻讀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這位媽媽一向是那麼容易激動的,可這一回,偏偏冷靜、客觀,甚至有點大義滅親的意思。為什麼?茉莉思忖,或許婆婆想借這個突發事件,順水推舟,幹脆造成勁草和她顧茉莉離婚。那麼,這個寶貝兒子就徹底回歸家庭,安安分分給她養老送終了。呵呵,可不可笑,他朱勁草就算離了婚,就不會再找了嗎?就怕再找一個兒媳婦,比她顧茉莉還不如。
回娘家第二天,老媽玉蘭也問到了匿名短信和高夏菁事件的關系問題。茉莉把跟勁草說的話轉述給老媽。但跟老媽講得更詳細。包括大表哥在海外的經曆,以及他和榴榴的契約,都直白又隐晦地說了。
玉蘭聽後沉吟,“現在這種人也多,尤其上海。”
茉莉好笑,“怎麼就多了。”
玉蘭一本正經,中指無名指小指伸出來,支棱着,“聽樓下盧阿姨說,這個樓裡,三對。”茉莉好奇,問詳情。玉蘭說頂樓帶天台那家,一個寸頭,一個扁臉,養了一隻大狗那對。
茉莉說看着不像,而且起碼四十多歲了。
玉蘭道:“跟歲數無關,是人都會老,沒有例外,我也不是歧視,人家過得挺好,老媽還接過來,八十多歲一老太太,還打羽毛球呢。”茉莉道:“榴榴以後怎麼辦。”玉蘭輕松,“不是有孩子麼,她估計都想清楚了,女人,隻要有孩子,就還有個盼頭。”停頓一下,又幽幽地,“不過女人嫁人最好還是三媒六聘,戀愛訂婚結婚生子順序一定不能錯。”
“為什麼。”
“這就是社會規則,社會對女人不寬容,所以特别需要制度保障,愛情一旦過了甜蜜期就轉入事實婚姻,婚姻是靠理性來運轉的,情感隻能是點綴。”
“我看榴榴理性得很,而且好像也有愛情。”
“什麼愛情,”玉蘭失笑,“都對不上号,哪來的愛情,我告訴你,躺在一張床上的不一定有愛情,何況他們。”
“我當初要跟榴榴一樣呢。”
“我和你爸就是不希望你最後那樣,覺得自己被剩下了,所以才同意你跟勁草在一塊。”
“結果現在這樣了。”茉莉喪氣。
“你如果要離,我和你爸也堅決支持,孩子有,工作有,家産有,你怕什麼。”
茉莉不作聲。說實話,她有點意外,她沒想到老媽的婚戀觀如此與時俱進,更沒想到,離婚二字,含在老媽嘴裡仿佛兩顆糖,并不苦澀。反倒像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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