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着急,給勁草發微信。誰知善亞卻打電話來,說擔心家裡的煤氣沒關,讓茉莉過去看看。茉莉嘴上應付着,下了樓,卻直接叫車往勁草公司去。冷戰又開始了?這就鬧翻了?還是說,他朱勁草掌握了确鑿的證據,不用當面宣判,就給她判了死刑?可是那都是在遇到他之前發生的呀!他怎麼能這麼不講理!坐在快車上,茉莉委屈得哭了。不是大哭。隻有一點點眼淚。一下車就風幹了的那種。她還有仗要打,哪怕分開,也需要清楚明白幹脆利落!
茉莉走得急,過馬路牙子,沒踏穩。把腳踝給崴了。崴了也要走,活見人死見屍,她真想跟朱勁草打一架。咬他,撕他,踏碎他的大男子主義。他憑什麼嫌她?!
“喂!”前方一聲喝。
擡頭看,勁草站在那,夾着公文包,風塵仆仆的樣子。茉莉一時不曉得講什麼,不前進,也不後退,一隻腳微微提着,樣子有點可笑。
“搞什麼呀。”勁草走近了。
茉莉才感覺到腳踝疼,輕輕叫喚。
“怎麼回事。”勁草半蹲下。
“崴了。”茉莉說實話。
“拿着。”他把公文包交給她保管。
“幹嗎。”她驚詫。
“背你呀。”勁草好像有點不耐煩,但又滿是柔情。
他站穩馬步,弓下背來。她順勢趴上去。茉莉有點發暈,她原本是來打仗的,怎麼反倒俘獲一隻白龍馬。背到停車場,塞進後座。勁草問茉莉去哪兒。茉莉說還能去哪兒,回家。朱勁草刹那的溫柔讓顧茉莉意識到,這個男人想開了,勁草已經原諒他了。他痛苦過,甚至想不開過,但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暗地裡完成。等夫妻見面,就像此刻,面對面,手裡拿着紅酒杯,玻璃杯壁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茉莉感受到的全是一個男人的胸懷。
是啊,有人挑撥算什麼。那不過是她的一段過去,是在沒遇到他之前的過去。茉莉真心覺得,當初一意孤行嫁給這個男人,真值。隻是,他不問,她卻不能不為這場誤會做一個收尾。紅酒喝罷。茉莉起身,她打開音樂。要和勁草共舞。
“你想知道什麼,”茉莉微微擡着臉,“你問我就答。”
“我什麼也不想知道。”
“真的不是故意瞞你。”
“怪我沒問。”
“不不,怪我。”
“那如果将來發消息的人,又要發什麼給你呢。”
茉莉頓時撒開他的手,舞也不跳了,神色嚴肅,“你最好提前給我打預防針。”
“沒有啦。”朱勁草笑嘻嘻地,忽然小聲,“遇到你之前,我談過十個女友,其中有九個現在還有聯系,你信麼。”茉莉狠狠擰他胳膊上的肉。勁草又道:“不管過去有多少,反正現在,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茉莉陶醉。勁草又懇求茉莉為他拉一次手風琴,就拉那首《白桦》。顧茉莉勉為其難同意了。
第22章
一場在茉莉看來是史上最嚴峻的危機,就這麼被朱勁草四兩撥千斤地化解了。天大地大,沒有男人的心大。茉莉手舞足蹈地跟老媽描述那天所有戲劇化的場面,連見慣了風浪的吳玉蘭,也不得不承認女婿宰相肚裡能撐船。顧得茂探頭問什麼船。
玉蘭叨咕,“茉茉得再要個孩子!傳宗接代!”
隻是,事情是過去了,始作俑者還是個謎團。勁草不在乎,茉莉卻不能不在乎。她懷疑榴榴撒謊。玉蘭卻認為不至于。茉莉說:“你知道那天在她家遇到誰了?”玉蘭問是誰。
“大表哥,一大早。”
“過夜還是同居。”
“我哪知道。”茉莉嘟囔。
玉蘭疑惑,“榴榴會不會被小汪給統戰了呢。”當了那麼多年官太太,也看了不少諜戰劇,玉蘭遣詞很講究。
茉莉同樣不解,“那意思是,大表哥作梗?”
汪淩霄作不作梗她不清楚,不過鄰居裡有人作梗是真。這天,顧茉莉剛把囡囡接回家,朱勁草剛洗完澡,就有不速之客上門了。
開門的是茉莉。站在門外的是個光頭男人。天熱,他短T恤短褲,手臂上的紋身格外刺眼。茉莉趕緊叫勁草來,又轉頭對屋裡,“囡囡!進屋去!”
“您好,我是社區維穩員。”男人的聲音跟外表形成強烈反差。很溫柔。勁草擋在門口,問他有什麼事。“請問您家有孩子學樂器麼。”維穩員問。勁草說我太太會拉手風琴。“最近晚上十點以後拉過麼。”他又問。朱勁草想了想,承認了。茉莉确實即興發揮過。
“有人投訴你們擾民。”維穩員很客氣。
勁草和茉莉對看看,都不說話。
好家夥!顧茉莉被投訴了。
投訴渠道:市長信箱。算信訪。處理機構:街道派出所。除了這一天這位維穩員,沒過幾天,又有民警上門,了解情況,仔細溝通,努力勸服顧茉莉晚上九點以後,不要再彈奏拉走任何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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