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搬進去,鋪蓋弄好,零碎小東西安頓好,勁草給父母泡了杯茶,茉莉跟着一起,把茶進了,說是老家的習俗。
善亞擡頭環顧,對她男人感歎,“這房子真不錯,格局好,又是全明。”大力毫不謙虛,“還不是我看中的,看了多少遍,要按兒子的來,估計廁所、客廳都沒窗戶,買房子,是門技術活……”
茉莉不想聽下去,囡囡站在門口,爺爺奶奶叫她過去玩兒。茉莉攔阻道:“媽,囡囡要做作業了。”她奶奶埋怨,才多大就不讓玩。茉莉不由分說,把女兒帶進書房。女兒是她生的,必須跟她親,在這個小空間之内,她也隻能寄希望于和女兒保持同一戰線,勁草是不中用了。他們那個“家”,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油鹽不進。隻要他父母一出現,他就是像一顆油珠子,立馬就融進那鍋地溝油裡去了。她呢,則是一滴純淨水,死活融不進去,就漂在上頭。懸浮。對,就是這種感覺,公婆一出現,她顧茉莉立馬懸浮。
不落地了。
勁草叫她。茉莉隻好過去,他讓她把爸媽的洗漱用品什麼的都拿出來。茉莉隻好去客廳翻牛津布的包,牙刷、牙缸、毛巾,都拿到洗手間去。先把自己和女兒的毛巾拿下來,挂到門闆後頭,再把公婆和勁草的毛巾搭到毛巾架上去。她曉得的,大力洗臉洗腳用一條毛巾一個盆,而且那條毛巾,上面還好多洞。大力不是一般的摳。她不要跟他們為伍。等會她還要給勁草打預防針,讓他去溝通,讓老人早晨不要跟他們搶廁所。他們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時間趕的。
善亞要用洗手間,茉莉連忙出去。等出來,她問茉莉,“你爸媽還在上海吧。”茉莉說在。“過幾天,我來做飯,請親家來聚聚,好久不見了,怪想的。”茉莉連忙說不用,說他們就是來看病,馬上就回去。聽茉莉這麼說,善亞也就不提了。估計隻是個客氣話。晚間散步,玉蘭來電話了,茉莉接,叫苦連天。吳玉蘭勸道:“忍耐!慢慢磨合,總歸跟家裡不一樣。”老這麼一句話。不一樣不一樣,她要的是一樣!茉莉吐槽,“朱大力,大力出奇迹。”茉莉跟老媽總是直呼公婆名字,公公就朱大力,婆婆就張善亞。吳玉蘭洋氣,有時候也叫喬布斯爸,喬布斯媽。茉莉覺着就沖這名字,勁草一家都應該去演小品相聲。
玉蘭問什麼奇迹。
茉莉嘲諷,“臉布腳布一條布,上面洞大的,囡囡拳頭都塞得進去。”玉蘭也不跟着罵,隻解釋道:“艱苦年代過來的,樸素慣了,也是個優點,你們要多學習。”
說實話,茉莉就佩服老媽這點,一輩子賢良淑德,溫柔可親,她幾乎就沒怎麼聽過老媽在背後直接說人壞話,總是客觀,總是帶着體諒。她總能看出壞人的不容易,也能看出好人的刻薄面,茉莉總愛說她媽,不愧是天平座,和平主義者,一碗水總是端得平平的,還總是那麼優雅。茉莉不喜歡自己的星座。金牛座。過于遲緩。所以她更多的喜歡提及自己的上升星座,白羊座。說是三十歲之後,就要看上升星座了。
公婆來了一個禮拜。茉莉不樂意了。第一個爆發點在菜上。勁草給的飯錢不算少,可公婆掌控下的夥食,要麼冬瓜茄子,要麼就上海青,偶爾見肉,最多是肉絲,細條條的,通常是肉末,比蒼蠅屎還小。
茉莉關起門小聲厲色對勁草,“你去說!搞什麼,又不是難民營。”
勁草擠着笑,“你不是要減肥麼。”
“我要減肥,囡囡也要減肥呀?”茉莉大喘氣,“你不說我說了,看來這個壞人遲早還是要當的。”
勁草隻好說我去溝通。
茉莉不解氣,繼續道:“與時俱進阿懂?房子麼也定了,大事麼也完成了,還想怎麼樣。”勁草說房貸不還沒還清麼。茉莉說房貸沒還清不也是你自己在還。
“爸媽也給錢的。”
“公積金呢。”
“不夠的。”
“每個月除了生活費的那些錢呢。”
“我不要應酬的?”
“沒有錢,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呢。”
“不能拿你的錢。”
“你的,我的,永遠都這樣,”茉莉越說越來氣,“分得清清楚楚,結婚的時候兩家麼湊錢能買個大的,你不,非要自己買小的,現在好了,擠在一起,步子都邁不開,你就是不想跟我融合,覺得我不配當你的隊友,或者就是圖換隊友方便。”
勁草也毛,“你這個人不要不講道理,不是我不融合你,是你不想跟我們融合。”
茉莉氣更大,“聽聽,我們,我們,又是我們,哪個我們?永遠是我們!你跟誰是我們,拎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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