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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看書>可憐春半不還家表達的情感 > 第52頁(第1頁)

第52頁(第1頁)

“韶安怎麼會突然失陷,與京中有關嗎?”雲毓再問道,他仍然不能置信,即使蘇宴分析過,雲堡為此籌備過,兩三年來不祥的陰影幾度籠罩,但當這一天真正來臨,戰火蔓延到函關城下、自家門前時,強烈的震驚與焦灼依然在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複。

看蘇宴平靜的面色,應是早已得到了消息,難怪這幾天總覺得他有心事,而且分外忙碌。

“宮城生變,有賊子假借行刺皇帝嫁禍給宗主,欲借刀殺人。”白清洲說道,他已經盡量壓抑,但神情仍透出悲憤,“劉茂龍正于此時臨陣變節,投降北遼,加上韶安城中出了奸細,以緻軍心不穩城關陷落,朝廷卻反将通敵叛國的污名扣到了我琅環頭上!宗主娘娘……她已經遇害了!”

從帝京洛城到邊關韶安,相隔崇山峻嶺,然而宮廷險惡與戍邊戰機卻系于一線,積年累月的矛盾芥蒂終于引向崩潰,一發而不可止。

白清洲之前奉鳴劍令主慕峰之命,帶領武林同道在韶安協助橫刀禦敵,因而對邊關情形知之甚詳,但京畿宮廷中的内情卻非是他能夠了解,隻能講述大概。

“……韶安城破,人心渙散,橫刀與淩虛二令已退至函關協守禦敵,函關絕不能有失。其他門派的俠士分頭撤走。我負責照應幾位受傷的同道,因為随處都是外虜搶掠踐踏,不得已領着他們前去蒼山雲堡,才總算有了安置養傷之所。”他處事頗有名門風範,雖然心情焦慮,談吐仍保持着謙沖溫雅,将一段必然驚險艱辛的經曆說得輕描淡寫,“适逢陳老總管急着派人聯絡雲堡主,前方詳情也需有人向蘇閣主報訊,我就同翠晴姑娘一道來了。”

他頓了頓,注目雲毓:“而且,我也想來探望小毓,看你是否安好。”

雲毓心裡泛起一絲暖意,多年前江南初識,白清洲對他的稱呼就是“小毓”,還有那一封封問候安慰的信,上面也都寫着“字啟小毓”;反而是失去記憶以後,那些珍視的往事再無從提起,白清洲的态度溫和周到,無可挑剔,卻再找不到兄長般的關懷。

他說道:“白大哥,我很好。”

此刻并不是叙舊的時候,老總管為何着急給自己送信?他轉而看向少女:“遼兵迫近函關,雲堡是何情形?可是二堂叔找我?”

翠晴剛止住的淚水又流了下來:“不是的。雲二叔帶人下山運糧,遇到一夥遼兵在村裡肆意擄略,為首幾人都是投效了北遼的江洋盜匪,兇悍狡詐,趁亂領着遼狗到處為害。二叔将他們都殺了,但是為了護住村民,自己也受了重傷……大夫說,二叔即使保住了性命,今後也不能再與人動手了。”

她哽咽着将長劍捧到雲毓面前:“陳伯已經派人到本家報訊求援,又命婢子将青霜劍帶給公子。陳伯說,按照蘇管事和公子先前的布置,雲堡已經做了萬全準備,蒼山地勢得天獨厚,隻消固守定能度過劫難,要您聞知戰報切勿心焦,安心養好身體要緊。青霜劍是先主人留下的佩劍,理應放在公子身邊。”

白清洲還要趕往洛城,隻停留了一晚就匆匆辭别而去。

雲毓站在莫雲海的竹林邊,眺望白雪覆蓋的山麓,手指不自覺地握住腰間寶劍的劍柄。觸手是再熟悉不過的紋路,多年相伴的青霜劍回來了,仿佛屬于自身的一部分也随之醒轉,不複沉睡,但他心底卻滿是沉重與迷茫。

少室峨眉雲岚淡,玉女峰下月影寒。一山一閣一洞府,半壁江山半琅環。雲毓自小就長聽到這首詩謠。琅環如同是伴随天宜朝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守護禹周安定。而今幽雲淪陷,連琅環都蒙上了謀逆的罪名,江山武林仿佛也随之岌岌可危,行将在旦夕間傾覆。函關能守住麼?雲堡的命運又會如何?

堂叔雲潼重傷的消息,又将他帶回十餘年前,父親母親外出辦事時遭逢戰亂,在衆多北遼武士包圍下力竭戰死,被送回雲堡時,父親身上的白衣被鮮血和泥土染得辨不出原本顔色,母親身上外傷不多,卻選擇了自刎追随而去……他還不滿九歲,在雲堡一處處回廊與房間裡奔跑,直到精疲力竭,卻再也找不到雙親的身影,聽不到他們溫暖的聲音,映入眼簾的隻有不斷來憑吊的陌生人衆。世界忽然失去了聲音與色彩,變得無比寂靜空曠。

從去歲冬天,在寒風裡下了馬車,走進清風酒樓求見閣主的那一天起,他已經在璇玑閣住了将近一年,脫離了絕望深淵,找回傾心相許的伴侶。莫雲海如此美麗,時光像流淌的琴曲般靜谧溫柔,他幾乎忘記了,在蘇宴給予的小小天地之外,世間依舊充滿戰亂動蕩,一如蒼山的峻峭絕壁與冰雪酷寒;也從未像現在一般,感到未來茫茫、吉兇未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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