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皇示意她起身:&ldo;你如何出來了?&rdo;見他神情不對,影妃迅速收了怒色,扶住他的手臂嗔道:&ldo;臣妾聽說南王獻了名絕色美女,正想過去看看,誰知人已經被陛下召了去。&rdo;焰皇挑眉:&ldo;哦?&rdo;這女人的把戲見得太多,近年來新進宮的美人無數,凡有出挑些的都無一例外出了事,而身為焰國至尊,将一切看在眼底,卻沒有插手的意思,養個蛇蠍美人在身邊看她作戲,是不是也算一種樂趣?察覺他似乎并無不滿,影妃便撒嬌起來,放開他道:&ldo;臣妾不妨礙陛下的好事,先回宮了。&rdo;焰皇笑着攬住她的腰:&ldo;朕與你一道回去。&rdo;影妃别過臉:&ldo;陛下有了新人,哪還顧得上臣妾。&rdo;&ldo;放心,&rdo;焰皇淡淡道,&ldo;朕已将她賞與了定王。&rdo;&ldo;定王?&rdo;影妃識趣地收了脾氣,重新攙住他,強忍住喜悅道,&ldo;又沒有立功,好好的賞什麼,我看他仗着陛下倚重,行事越來越放肆了。&rdo;旁邊那心腹侍者趁機插嘴:&ldo;可不是,方才還進宮求陛下将新美人賞他,雖說陛□恤下臣,但這君是君,臣是臣,自古隻有陛下開恩賞賜的,哪有臣子主動要人的道理?傳出去失了規矩。&rdo;&ldo;他竟然跟陛下要人?&rdo;影妃忙道,&ldo;聽說他昨晚拜訪南王,陛下不可不留心。&rdo;冷笑自眸中劃過,焰皇不耐煩地擡手:&ldo;事出有因,此番也怨不得他,你兩個不必再說,朕自有道理。&rdo;女人為私怨煽風點火,卻不足以影響判斷,目前自己新扶植的勢力遠不能與南王抗衡,必須籠絡蕭齊,至于怎樣的選擇更能維持雲澤族的榮耀與地位,蕭齊自會明白,當下與南王互相牽制的局面,他也做不出什麼,不過君臣彼此讓步而已,若輕易動他,招至越軍不滿,事情就麻煩了。焰皇心情好起來,有意提道:&ldo;也巧,據說此女容貌酷似已故定王妃。&rdo;提及過往,影妃神色便不大自在,迅速移開了話題。這邊雁初順從地跟着蕭齊出宮,乘車回府。定王府建在昔日青雲侯府舊址上,相同的地方,規模氣勢已全然不同。百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府内下人丫鬟都已換過,沒人認識舊王妃,自然也就沒人去留意誰像誰,驚豔的目光倒很多。面對眼前結果,雁初很滿意。越夕落畢竟是他明媒正娶進門的主婦,君臣共妻,沉穩如蕭齊,也難容忍雲澤家落下這樣的笑柄,縱然知道被設計,仍頂着逾越的名聲進宮要人。而這些小事經過衆口渲染,足以在敏感的君臣關系上再添一擊。一粒多出來的棋子,也會擾亂節奏。琉羽早已聽說蕭齊回府,特意在後園門口等候,望見他就迎上來,蕭齊看看旁邊雁初,隻朝她點了下頭。察覺他不似往常親熱,琉羽先是疑惑,随即面色大變,直直地望着雁初,險些站立不穩,連聲音都發抖了:&ldo;她……她是……&rdo;蕭齊忙伸手扶住她。雁初笑道:&ldo;新夫人也認得王妃?&rdo;俏臉煞白,琉羽慌亂地将視線移向蕭齊,蕭齊握着她的手沉聲道:&ldo;這是雁初姑娘,陛下所賜。&rdo;&ldo;原來如此。&rdo;琉羽這才穩住神,目光仍驚疑不定。見雁初站在那兒無反應,管事丫鬟藝如提醒:&ldo;這是夫人。&rdo;雁初&ldo;嗯&rdo;了聲,隻顧打量四周。有蕭齊在場,藝如沒敢像平日裡教訓底下丫鬟那樣逞威風,隻将語氣加重了些:&ldo;按府中規矩,應向夫人見禮。&rdo;&ldo;雁初剛入府,身份未定,不知該行何禮,&rdo;雁初嘴角微揚,&ldo;強迫女人已失格,定王還要讓我行下人之禮麼?&rdo;就算不是下人,地位也沒有高過夫人的可能,衆丫鬟仆婦都望着蕭齊,見他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更加驚異。蕭齊也盯着那雙鳳眸,将裡面的嘲諷看得清楚。若她果真是夕落,那就是他的發妻,他的王妃,他又怎會讓她與側室行禮?她早已料定了這場勝利。這個女人聰明又狡黠,與記憶中的人有了差别,反而讓他不太确定了。&ldo;雁初姑娘是貴客,不必多禮,&rdo;蕭齊終于開口,吩咐藝如,&ldo;帶雁初姑娘去楓園安頓,安排人好生伺候。&rdo;藝如答應,雁初也不道謝,跟着走了。四周一片沉寂,蕭齊擁住發呆的琉羽,輕聲道:&ldo;你不必擔心,有我在。&rdo;&ldo;是,越夕落早就死了,不可能回來,&rdo;琉羽喃喃自語,似是安慰自己,接着又驚慌道,&ldo;可她長得太像了,你有愧于越夕落,所以才要她……&rdo;&ldo;羽兒!&rdo;蕭齊打斷她,&ldo;我怎會那麼糊塗?&rdo;琉羽忙央求道:&ldo;那把她送走,送給南王不好麼?&rdo;蕭齊道:&ldo;你我的婚禮太過隆重,盧山老将軍極為不滿,烏将軍他們又最是敬重他,我不能沒有表示。&rdo;琉羽明白過來,抱住他的腰:&ldo;是我連累了你。&rdo;蕭齊道:&ldo;我會縱容她些。&rdo;琉羽終于微笑了:&ldo;她畢竟不是越夕落,我沒事。&rdo;不是楓葉紅的季節,新發出的葉子是綠色的,嫩嫩的倒也入眼,整座楓園充滿綠意與生機,根據園門上的鏽迹來看,這裡已空置多年,所幸沒在擴建王府時被拆掉。楓葉掩映小池塘,池邊一座精緻小樓。待丫鬟們打掃好房間,藝如才領着雁初進門。房間裡擺設陳舊卻不乏精緻,窗戶朝南開,一眼可見外面池塘楓林,壁間挂着幅晚楓圖,撤去的帳幔上也是赤楓,但凡桌木有雕花都是楓葉形狀,看得出舊主人獨特的喜好。雁初想也不想就走到窗前,讓丫鬟們換掉舊飾物,指點重新布局。藝如見狀冷笑道:&ldo;不過是個低賤的舞娘,這就輕狂起來,别做白日夢了,王上縱容你,是看在已故王妃的面,夫人在王上心裡的地位,連王妃都比不上,我勸你打消妄想,安分些,多學學府中的規矩,省得丢人現眼。&rdo;&ldo;說完了麼?&rdo;雁初示意旁邊丫鬟倒茶。被她輕視,藝如漲紅臉,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令她想不到‐‐重重的巴掌聲響過,房間裡一片抽氣聲。藝如捂臉,一手指着她:&ldo;你……&rdo;&ldo;出言不遜,略施薄懲,&rdo;雁初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ldo;你要記住,我是陛下賜給定王的人,就算是舞娘,也比你一個丫頭金貴百倍不止,羞辱我就是羞辱陛下,這罪名定王也擔不起,今日饒過你,以後長點記性。&rdo;身為琉羽的心腹,何曾挨過别人的打,藝如咬牙喝命丫鬟:&ldo;還不給我掌嘴,告訴她我是誰!&rdo;雁初似沒聽見,揭開茶杯蓋輕輕吹氣。沒料到她這麼鎮定,丫鬟們遲疑不敢上前。藝如怒道:&ldo;這是代夫人教訓她,還要我親自動手不成?&rdo;一名丫鬟有意讨好,果然上來奪過茶杯摔到地上,打了雁初一巴掌,拿腔作勢道:&ldo;藝如姐姐是夫人跟前伺候的,你敢動她,就是不将夫人放在眼裡!&rdo;雁初笑了下。蠢材。&ldo;王上!&rdo;門外适時響起丫鬟的聲音,緊接着簾子打起,蕭齊走進來,藝如迅速收了氣焰,帶着丫鬟們作禮。雁初仍坐在椅子上,微微側臉道:&ldo;定王這是趕着來善後呢?&rdo;看着茶杯碎片,蕭齊先是一愣,随即視線落定在那帶着指印的臉上,臉色倏地陰沉下去:&ldo;是誰?&rdo;聽出不妙,藝如硬着頭皮解釋:&ldo;她言語冒犯夫人……&rdo;蕭齊側身再問:&ldo;是誰?&rdo;藝如不敢再說,動手的那丫鬟也吓到了,跪地求饒。蕭齊道:&ldo;拖下去,杖責五十。&rdo;藝如松了口氣,隻暗中示意那丫鬟謝恩領罰,打算回頭再求琉羽。哪知雁初忽然笑道:&ldo;定王很是寬容,算了吧。&rdo;蕭齊立即道:&ldo;杖責一百,賣為官妓。&rdo;終于明白自己的命運隻在對方一句話,丫鬟控制不住驚懼連聲求饒,見蕭齊不應,她更加後悔,哭着膝行至雁初面前,磕頭哀求不止,不時拿眼睛望藝如,指望她幫忙。雁初安然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唱深情戲也需要代價,此刻盯着定王府的眼睛不少,雲澤蕭齊,你又能縱容到什麼程度呢?這種時候藝如哪裡還敢說情,隻默不作聲。蕭齊揮手,衆人再不敢怠慢,上前要将那丫鬟拖出去。&ldo;不是我,是她!&rdo;丫鬟再也顧不上别的,指着藝如哭叫,&ldo;是她叫我打的,王上饒命!&rdo;觸及蕭齊的視線,藝如打個寒噤,立刻領會過來,主動撲到雁初跟前跪下:&ldo;藝如有眼無珠,求雁初姑娘大人大量,饒我這回吧。&rdo;雁初挑眉看蕭齊。蕭齊道:&ldo;她已知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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