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還在皇宮中當一隻金絲雀的陸榕便想,若是西法爾會有喜歡的人,那想必會是楚西訣這樣的類型——美貌、高傲、優雅、談吐不俗、強大而内斂,仿佛世上所有美好的詞彙都能用在他身上。
陸榕曾旁敲側擊問過邪王對楚西訣的心思,他記得清楚,邪王那時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唇角上挑,道:“小嫂子,将你養在這深宮内苑裡,還能教你惦記着外面的男人?”
他警告他,楚西訣不是他能惦記的人,讓他不必關注他,也不要多問。
陸榕以為邪王是被他觸碰到了心上人,所以出言警告。
陸榕那時候尚不清楚自己對西法爾的心思,隻是覺得聽了這話便心裡面有些難受,便别過臉對着窗外的花園,盯着一隻五彩斑斓的鳥,冷着聲音說:“我若就惦記了呢?你想将我怎樣?”
回答他的是沉默。
西法爾沉默了一會兒,才輕笑了一聲,說:“疼你還來不及,我又能将你怎樣?”
西法爾說完便走了,留着陸榕呆呆地望着那被關上的門,也不知道這人到底都在說些什麼。
他一直覺的邪王是喜歡楚西訣的,因為他隻留宿過楚西訣一個人。
搖了搖頭,陸榕将這些話給從腦子裡面撇出去,覺得自己還真是小肚雞腸,心裡面隻惦記着這些情情愛愛的,不過說真的,就算他這輩子對手是楚西訣,他也不會再退縮了。
總有一天,他要成為比楚西訣更配得上邪王的存在——
他是向導,而且是個精神力等級不弱的向導,他天生就更适合站在西法爾身邊,成為他的伴侶和最信任的人。
他從未為自己是向導而沾沾自喜,像是一個得了便宜的傻子。
陸榕想着,便往回走,打算再訓練一會兒。
然而終端上閃爍着的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号碼,卻阻止了他的腳步。
這是回來帝都之後,陸榕第一次見到他的生母趙舒蘭女士。
他聽康斯維爾的一位女仆說過,他是在帝都的某家醫院裡面出生的,但是很快就跟着趙舒蘭嫁入康家,離開帝都這片故土,隻是多年前一别,趙舒蘭回到趙家,陸榕颠沛流離,兩人偶爾會通過終端聯系,但一年不會有兩次,趙舒蘭似乎已經忘記她有這麼個兒子,也懶得理會。
但對于母親,陸榕始終有些不合時宜的歉疚。
趙舒蘭女士仍然打扮精緻,塗着紅唇,眼妝有些妖娆,穿着成熟且充滿韻味兒,看起來像是個闊太太和富家千金小姐——她原本的确如此,隻是如今她身上這件已經過季了的大牌連衣裙,讓眼尖的人一看便知道她這段時間生活窘迫。
畢竟,帝都的貴族小姐太太們向來追求體面和奢華,過季的衣服他們絕不會再穿哪怕一次。
趙舒蘭找了家俱樂部附近的咖啡廳,她挑剔地看着陸榕,完全不像是一個母親。
“你倒是能耐,丁思哲親自押你回來,都能讓你給跑了。”趙舒蘭抽出一盒女士香煙,不知是誇是諷,道:“能讓老爺子動那麼大的怒氣,這些年倒也少見。”
陸榕看着眼前這個和記憶中大不一樣的女人,道:“你鬧那麼一出又有什麼意義,我總不可能回到趙家。”
趙舒蘭點燃了一根香煙,放在唇齒間緩緩吸了一口,眼角卻仍是冰冷的冬日樹梢。
“回不回的,你自己說了不算,趙家若是連一個小崽子都搞不定,那也在帝都白混了這麼多年。”趙舒蘭吐了口白色的煙霧,有些神經質地咯咯笑了兩聲,說:“沒動你,也不過是你老媽我和他們講了條件,畢竟母子多年,你流落到這種地步,我總不可能真的一點都不管你。”
她的眼睛從陸榕的頭發絲打量到那老舊的古董終端,詭吊地勾起紅唇,突然說道:“你這些年過得着實苦,我其實比誰都清楚,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不過我還算是有些良心,我決定将你那個有本事的父親還給你,讓你往後能過上富裕寬敞的好日子,倒也不必再成日害怕趙家對你下手了。”
父親……這個詞一出來,陸榕就宛若被人掐住了咽喉,身子都從裡到外僵住了。
這是趙舒蘭從未提及過得領域。
陸榕小時候還曾不懂事地問過,但被趙舒蘭一巴掌扇在臉上之後,他就再也不敢問了。
他後來聽人說起趙舒蘭是和誰一夜情生下的他,從而失去了自己的婚姻和家族,用趙舒蘭的話來講,陸榕就是原罪,生來便是要還債的。
陸榕幹澀地問道:“他是什麼人?”
趙舒蘭輕笑,說:“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隻需要等着過好日子就行,我來見你,就是想告訴你,我當年根本就沒打算讓你活着,後來也屢次三番地想要将你給掐死,可惜你運氣太好,被注射了毒素也依然活蹦亂跳,被抓到逆十字會做了那麼幾年的試驗品,也還是沒死,現在居然又二次分化成了向導——洛神可真是個心慈手軟的男人,我本以為他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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