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歎了口氣:“祖宗诶——感冒幾天了,你要熬死你爹啊。”
嚴易咕噜咕噜地叫:“嗯!babapa…”
“小騙子,”嚴戥笑道,“叫标準點,爸——爸——”
他一直吧嗒嘴發出波的聲音,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跑偏了,叫了一聲标準的“媽媽”。
風雪刺骨般痛,黑色的畫面也沉默了,緊接着嚴戥用親昵的語氣教他:“媽——媽——,珠珠,叫,媽媽。”
沒有畫面,下一秒嚴易委屈的哭聲傳來,兩個大人慌亂地安撫他,等他哭聲止住後阿姨問嚴戥:“小點怎麼視頻也不打一個呀,孩子要想他的呀。”
“沒事的。”嚴戥親親兒子的額頭,“沒事的對不對?我們珠珠沒關系,不想他。”
“有什麼過不去的呢,你說你們倆…”
他不知道聽了多久,後來斷斷續續地都聽不真切了,可能是嚴易離開了浴室,阿姨還沒有把手機帶走。
他和阿姨通話的時間足足有三十分鐘,陳點想嚴戥應該知道了這件事情,因為第二天嚴戥就給他主動發了信息。
他邀請陳點加入一個私密的監控,告訴他監控裡可以看到嚴易。
陳點每天吃晚飯的時間,嚴易就聳着屁股要起床了,等他吃完,嚴戥也醒了,他看到嚴戥下床去給孩子沖奶,嚴易啊啊地像嗷嗷待哺的雛鳥,等奶瓶塞嘴裡了就乖了。
因為有時差,在他要睡覺的時候嚴易的一天幾乎才剛剛啟動,于是最開始的時候陳點熬夜看他在做什麼,等嚴易睡下午覺的時候他才會撐不住地沉沉睡去。
等他早上醒來的時候又是嚴易要入睡的時候,他很纏人,嚴戥把他裹在一塊被子裡讓他貼在自己身上,嚴易才會睡得安穩一些,嚴戥睡前會和他說些話,哄小孩的話,把嚴易哄得咯咯笑,這一頭的陳點也跟着笑。
他有的時候教嚴易說爸爸,有的時候教他說媽媽,嚴易六個多月大了,開始無意識地發出這些音節,但每一次陳點都會顫動一下。
嚴戥真的幾乎是一整天都陪在嚴易身邊,除了嚴易睡午覺的時候他在書房處理一些工作,監控幾乎涵蓋整個二樓,于是陳點也可以看見嚴戥獨自一人工作的時候。
他很少有放松的時間,有一次十二點他點進去,看見嚴戥站在窗台邊望着窗外,陳點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抽煙,但有煙霧似乎在升起。
他顯得那麼孤獨可憐,放在高處的鏡頭讓陳點有一種居高臨下審視他的感覺,就好像嚴戥讓他做審判的上帝,而嚴戥是在下面贖罪的犯人。這種感覺陳點不喜歡。
嚴戥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又擡頭看向監控。
陳點恍然有一種和他對視的感覺。
好久不見
新年之前,俱樂部有一次飛往南半球進行徒步的活動,陳點報名了,北半球已經迎來冬季,攀登的好季節過去了。
嚴戥将他出國的事情告訴了李凱文,eric開始和他頻繁聯系,他在加州先見了李凱文和eric,對方熱情地接待了他。
李凱文做中餐手藝極佳,他發覺好幾道菜都給他熟悉的感覺。李凱文畢竟長期呆在國外,料理中餐的方式更偏向于融合菜,口味中西結合、比較清爽。
李凱文不着痕迹地說:“還合你胃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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