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沒坐穩差點從自己的‘輪椅’上摔下去,真是人言可畏,當場就被秦冕十萬點暴擊傷害打碎了玻璃心。
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玻璃渣在玉壺。
杜衡生将将掏出一支煙,還沒點上,他突然想到什麼,問身邊的白鹿,“不介意吧?”
白鹿笑,“杜先生請便。”說着還從他手裡拿過打火機替他點着。
煙頭紅了,杜衡生似乎并不着急吸,“當年是我太草率,那時候年輕,遇事慌了難免不擇手段。上回秦蔚把你名片給我,你改名字了,也沒認出來是你。要是白鹿先生既往不咎,說不定我們還能做個朋友。”
白鹿一彎嘴角,目光裡像攢了火,盡管火光隻零星一丁點,“但凡我還記得杜先生曾經手段有多髒,我們就做不了朋友。”
白鹿至今最遺憾的事情之一就是遇見杜覃生,若是這個人不出現,他的人生軌迹可以有千萬條,但一定不是如今這一根。
大學他們是室友,明明是四人間,可杜覃生誰都不理,隻跟白鹿搭話。吃飯上課包括杜覃生翹課在寝室玩遊戲也一定會拉上白鹿陪他。也許是日久生情,兩人心照不宣莫名其妙就湊一塊兒了。不過可惜時間并不多長,大一下學期期末考試,杜覃生強迫白鹿作弊,讓他寫答案給自己。不料東窗事發,兩人一同被全院通報批評。
考試作弊,可大可小。往嚴重了說,是要開除學籍的。
白鹿一直不明白為何當時被開除的人隻有自己,直到半小時前杜衡生親自坦白,“當年是我找去教務處,讓他們務必開除你。你跟覃生走得太近,已經嚴重威脅到我。”
杜衡生還不要臉坦白,“我深愛着我的弟弟。”
白鹿苦笑,原來自己後面遭受的那一系列‘生命險些無法承受之重’不過僅僅是由别人心口的一絲嫉妒引信。
這個晚來多年的真相太可笑,而代價太大。
杜衡生一手夾煙,一手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他手邊,“即便如今覃生對你還存舊情,我也希望你堅持自己的立場不要松口。他不是個執着的人,隻要你對他冷漠無視,不出三個月時間他就永遠不會再纏着你。就像當年你走了,他也一天沒找過你一樣。”
白鹿拈起名片正反看了看,眼神輕佻,笑容妖俏。他将名片一點點撕碎開,“杜先生多慮了,我早都忘了杜覃生是誰。當年的白鹿鳴已經死了,他再也不會對您有威脅。”像朵帶刺薔薇順藤開在窗沿下,他傾身于他耳邊竊竊,“是杜先生您親手殺了他。”
杜衡生面無表情琢磨他話中含義,煙草厚重的腥味在口中翻卷,“自那之後你經曆過什麼,我沒興趣,我想你也不會輕易開口。隻要你不觊觎我的東西,我願意從今天開始幫你。你很聰明,不必要和自己的過去賭氣。你心裡非常清楚,我沒有理由再傷害你,我能做的,不過是一點補償。”杜衡生性格端直,同他說話一樣,一個彎子都懶得多繞。決定好的事情,不管别人點頭搖頭,他都不在意,隻要他想做的事情自然就會去做。
所以不管白鹿如何回答,來會所之前他早有想法。
若是白鹿存報複心理繼續招惹杜覃生,那他自然不吝啬對他再手髒一次;不過若是白鹿表現良好,如現在這樣,做完小人他也未嘗不可做一次君子。
白鹿将方才撕碎的紙片一枚不落堆疊妥帖推到杜衡生面前,“杜先生放心,我的身體比我更能記住教訓。先生想贖罪再簡單不過,今後若能兩不相見,這就是最好的贖罪方式。”
杜衡生吃到定心丸,心情不錯,“隻要你不主動去找他,覃生這邊,我向你保證,他沒有機會來打攪你。”
白鹿似乎也松了口氣,眼睛笑成兩個漂亮的弧,“那還真是多謝杜先生了。”
杜衡生抽完一支煙又掏出下一支點上,“這段時間我打聽過你,你口碑很好。”
白鹿臉上的幹癟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斂,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也被秦冕私下‘關注’過,不由得眉間微蹙。可礙于此刻杜衡生是自己的客人又無法發作,索性自嘲,“杜先生怕是忘記我上回因何受罪,像我這種人,口碑好并不見得是件好事。”
“至少我願意相信你。”
白鹿的手機有新信息進來,似乎還挺着急,連着震動好幾聲。
手機與滌綸褲料的摩擦聲,在安靜的房裡尤其突兀,像委婉催促。
杜衡生知趣起身,“我今天想說的話都說到,就不耽誤時間了。”
白鹿目送他出包間,由于習慣使然,仍舊行了個完整的禮,才掏出手機來。
原是秦蔚從大洋那頭發來的消息:(驚吓臉)鹿鳴!我聽朋友說杜覃生來會所了?他應該認不出你了吧?你自己小心啊,要是他敢動你一根毛,等我回來揪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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