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吃了一驚,女兒怎麼這麼壞?“昭昭。”趙恒及時将女兒抱了過來,肅容訓女兒:“不許欺負娘。”昭昭微微張着小嘴兒,呆呆地瞅着父王。宋嘉甯睜開眼睛,看到父女倆一個正經無比一個懵懵懂懂,心裡暖融融的,笑着提點孩子她爹:“昭昭太小,聽不懂呢。”趙恒見她眼睛睜地困難,實在不忍,便示意她繼續睡,他抱起女兒往外走。昭昭想待在娘親身邊,哼唧着要哭,趙恒拍拍女兒後背,低聲道:“娘親睡覺,父王陪昭昭。”昭昭哪有那麼好哄啊,假哭不管用,便準備真哭。趙恒努力回想她是怎麼哄女兒的,大手一扯,便将腰間的玉佩拽了下來,遞到女兒面前。昭昭雙手抱住玉佩,再瞅瞅父王,終于不哭了,低着腦袋認真玩新鮮東西。父女重回前院,沒人打擾,趙恒對着傻乎乎的嬌女兒說了很多話,有諸如“喜歡玩玉佩”、“昭昭真聰明”等沒什麼意義的,也有“黃河要改道”、“需提前防備”等關乎社稷的正事。父王說啊說,昭昭半趴在父王身上玩,父王一會兒舉她起來一會兒放她坐在胸口,昭昭雖然聽不懂父王在嘀咕什麼,卻越來越喜歡大力氣的父王,玩累了,就在父王懷裡睡着了。趙恒看着女兒,試着說六個字,暫且不行。但趙恒終于看到了治好口疾的希望,而這希望,是女兒給他的。趙恒俯身,輕輕親了親女兒的胖臉蛋,目光描繪女兒酷似她的眉眼,趙恒心中一動,讓福公公守着女兒,他去後院找妻子。宋嘉甯睡得可香了,晌午有點熱,被子早就被她丢走,趙恒挑開紗帳,就見她朝外側卧,臉龐绯紅,天生的妩媚妖冶,一手伸出來,血玉镯子襯着她雪白的手腕,一紅一白,叫人血脈卉張,若非知道她沒那心眼,趙恒都要懷疑她裝睡勾引人。女兒是他的小寶貝,這個才是大寶貝,沒有她,他至今還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時候,昨日、今日、明日,沒什麼不同。趙恒走到床邊,按着她肩膀讓她平躺,他慢慢壓了上去。宋嘉甯哼了聲,困倦地睜開一條眼縫,看到他,還是這樣的姿勢,宋嘉甯嘟囔着求道:“晚上好不好?”她真的好累啊。“好。”趙恒低低道。宋嘉甯信了,可是等了會兒,他還在她身上賴着呢。宋嘉甯清醒了幾分,既然王爺那麼想,那她辛苦辛苦,再伺候王爺一回吧。抱着早開始早完事早睡覺的心思,宋嘉甯閉着眼睛解開衣襟,請君品嘗。她換了件淡青色的兜兒,薄薄一層紗半遮半掩地更添誘惑,趙恒多看了幾眼,但還是側身躺好,然後将人摟到懷裡,相擁而眠。他真沒那麼貪。154久别的夫妻,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貪才怪,當晚趙恒又抱着自己的小王妃來了一回。不同于白日更似發洩的瘋狂,這次趙恒顯得溫柔而懶散,撐在她上面,注意力更多在她臉上,看她漸漸露出欲求不滿又難以啟齒的可愛模樣。她不說,趙恒便當不知,繼續慢慢吞吞。宋嘉甯一手掩着嘴兒,腦袋一會兒左扭一會兒右扭,像哪裡癢癢,他幫她撓又不撓在正處,反而在周圍打轉。宋嘉甯苦苦忍着,忽的手被他抓走舉起來了,宋嘉甯乞求地望着他,趙恒無視,不給她她最想要的,反而停了下來,埋頭去她脖子以下了。這回宋嘉甯不光腦袋扭,身子也扭了起來,小手抓着他頭發胡亂扯。趙恒再次摁住她手。“王爺……”宋嘉甯哭似的喚道,再不開口,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動。趙恒嗯了聲,嘴還忙着。“王爺,我,我困了,你快點。”宋嘉甯抱着他腦袋,給自己找了個催促的借口。趙恒皺了下眉,這種時候,她說她困?有點不悅,擡頭,看見她紅彤彤汗濕的臉蛋,杏眼霧蒙蒙的,分明是在讨要,趙恒懂了,小王妃在跟他耍滑頭。既然她“困”,趙恒低伏下去,一手攥住她半邊肩頭,一手撐着床,溫柔地親了親她額頭:“好。”宋嘉甯偷偷松了口氣,一口長氣提上來,還沒舒出去,剛剛還溫柔似水的王爺,突然變成了高山之巅咆哮着沖下來的湍流,連續不停地撞在底下的礁石上。宋嘉甯這塊兒石頭不夠穩,沖一下就要挪地方,趙恒大手往回用力,她就動彈不了了。動與靜變得太快,宋嘉甯哪受得了,開口要求他,結果隻能“王王王……”颠得她根本說不出第二個字。疾風過境,宋嘉甯嘴合不攏了,腿也不消說,半張床褥都沒法要了,趙恒抱她去沐浴,雙兒、六兒抱着幹淨的被褥進來,一個卷起濕哒哒的舊褥,一個換上新的,等趙恒抱着宋嘉甯回來時,床内一片整潔。“渴……”宋嘉甯盤腿坐着,摸着喉嚨道。水都要被他榨幹了。趙恒端來茶壺茶碗,給兩人一人倒了一碗。宋嘉甯咕嘟咕嘟連喝兩碗才算飽,放下手,瞥見王爺盯着她笑,宋嘉甯抿唇,扭頭抱怨道:“王爺就會欺負人。”洗澡的時候她就反應過來了,他慢也好快也好,都是故意的。”“你是我王妃。”趙恒拿走茶碗,大手一撈,就将她抱到了腿上,雙手圈着她肩膀。這是非常親密非常寵溺的動作,宋嘉甯看着他舒展的眉,能感受到王爺今晚心情很好,一日四場恩愛下來,兩人的關系似乎也更深了一層,他對女兒的想念對她的渴望,都讓宋嘉甯覺得自己離王爺更近了。“王爺,您是不是要恢複了?”對視片刻,宋嘉甯找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趙恒臉上的輕松淡了些,捏捏她纖細卻又有肉的胳膊,道:“尚未可知,最多,五個字。”知道她心裡裝着這件事,趙恒主動解釋了,說完默默看着她。宋嘉甯盼望他完全恢複,聽到這話也沒有失望,眼裡隻有由衷的信任與鼓勵:“能說五個字就能說更多,王爺别急,咱們循序漸進。”這半晌,宋嘉甯想了很多,為何楚王與她都不能讓王爺多說一個字?因為他們都是大人了,王爺要顧及顔面,怕說話結巴被人嘲笑或同情,唯有天真無邪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孩童能讓王爺放下心防,讓王爺想到什麼說什麼。由此宋嘉甯又想象出了小時候的王爺,肯定是被人笑話多了,才越來越沉默,惜字如金。這樣的王爺,讓她心疼。宋嘉甯抱住了自己的男人。趙恒摸摸她腦袋,低聲道:“此事,暫且保密,不可傳出去。”他有希望治愈口疾這件事,遲早要公開,但目前,還不到時機。宋嘉甯早就知道自家王爺的脾氣了,不喜招搖,明明作的一幅好畫卻藏着掖着。宋嘉甯無法理解,但她聽話,乖乖保證道:“嗯,我連我娘都不說。”趙恒笑着捏了捏她鼻子。~剛辦完一件差事,趙恒得了半個月的假,回京第一日陪妻子女兒了,第二日楚王應約而來,趙恒在前院招待兄長。“氣色不錯啊。”楚王揶揄地拍了拍弟弟肩膀,但趙恒看得出來,兄長笑得遠不如從前開朗。同去年武安郡王下葬之後一樣,趙恒再次請兄長去湖面泛舟,烈日晃晃,這次福公公安排了一艘帶篷的小船。上次楚王劃船,今日趙恒主動接過船蒿,往湖底一撐,小船便漂出去一段距離。湖中有片荷花,還有幾朵粉荷開着,待船離荷花近了,趙恒放下蒿,彎腰進了船篷。楚王已經喝上了,好好的椅子不坐,他背靠椅子,手裡拎着酒壇,一口一口悶喝。桌子上還擺着一壇子酒,趙恒沒動,空着雙手坐到兄長旁邊,同樣席地而坐。“大哥……”他要開勸,楚王擡手打斷他,又灌了一口,對着湖景自言自語似的說了起來:“父皇跟随大伯父征戰四方時,隻有皇叔在家看着咱們,你還小,記不住了,我都記得,我爬樹掏鳥窩摔了腿,皇叔罵了我一頓,然後他爬上去把鳥窩整個搬下來了。”趙恒沒吭聲。楚王再喝,喝一口說件舊事,事事都與皇叔有關,從掏鳥窩說到送升哥兒周歲禮,能回憶的都回憶完了,楚王才終于想起來弟弟在旁邊般,扭頭看弟弟。趙恒搶走那隻喝空的酒壇,平靜地對兄長道:“父皇待你,有過之,無不及。”叔侄之情,父子之情,非要分清楚,父皇對大哥更好。趙恒很清楚兄長的沖動與魯莽,父皇被兄長頂撞那麼多次依然願意寬恕兄長,單論情分,趙恒挑不出父皇的任何錯,至少,父皇不虧欠兄長,兄長不該如此怨恨。楚王怔了片刻,看着弟弟隐含斥責的眼睛,楚王突然想起了父皇的好,算上早夭的五弟,他們兄弟五個,父皇隻手把手地教過他騎馬射箭,他第一次犟嘴,父皇按着他打屁股,他想娶馮筝,父皇立即為他做主……父皇的好一件件浮上來,楚王頭卻更疼了,為何父皇不能再好一點,再當個好兄長……“皇叔何其無辜!”楚王低頭,雙手撐住腦袋,十指深深陷進發髻。他疼,疼得腦袋都要炸了。趙恒承認,承認皇叔是被誣陷的,但他永遠不會說出來,也絕不會因此指責父皇什麼。身為一個父親,自然想把最好的留給子女,父皇坐在那個位置,他不狠心,輪到皇叔繼位,武安郡王便是他們兄弟四個的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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