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大約在我從華天出來之後,遇見付雍之前的那幾年。我很久沒寫過好歌,有些歌一般般,扔了可惜,我就傳到一個原創網站上去了。搞創作的人,多多少少都需要觀衆,我也不能免俗。大概因為是網絡上的關系,聽衆标準下降很多,多了一堆粉絲,跟在後面叫我&ldo;大神&rdo;。我有時候寫歌寫到自我懷疑了就登自己的号上去找找信心,不過這頻率不高,一年大概往上面放一兩首歌,陸陸續續放了四五年。其實網絡的力量看起來很大,作品都良莠不齊,網劇也好,視頻也好,特别是所謂的古風歌曲,百分之九十是垃圾,曲子要麼拖拖拉拉結構渙散,要麼想玩中國風結果玩成了地方戲,歌詞更尴尬,填來填去都是那些詞,桃花,華發,相思,天涯,斷腸,窗下……胡亂堆砌辭藻,前後矛盾,為了押韻臉都不要了,我這種渣渣填詞水平,竟然也在裡面站得住。因為我自己填詞作曲,所以唯一知道我在幹這種事的是元睿,我前幾年去草原上看他,斷網,隻能拿手機裡的歌給他聽,不小心放到了一首自己寫的&ldo;古風&rdo;,元睿當時臉上就不太好了,過了兩天,有次喝完酒之後,語重心長地跟我聊了聊天,大意是讓我不要走捷徑,好好打磨自己的作品,現在所謂的中國風還不成熟,虛假繁榮,良莠不齊,我貿然寫這種風格,很容易導緻自己水準下降。大概是怕我自尊受挫,說得還很隐晦。我和他都挺有意思的,明明熟到穿一條褲子,許多話卻都沒有說。我一直擔心他會瘋,他卻擔心我會俗。我用手機對着棵樹,錄了兩首不好賣的歌,放了上去,現在我心境平和許多了。想想那段時間能活過來也挺神奇的,人生低谷,被最信任的人否認,整個人都開始懷疑自己,要是哪次酒喝壞了,估計就沒了。這樣想想,改天應該讓紀容輔請蘇迎吃飯,沒蘇迎他可能遇不到我了。我剛錄完歌,腦袋上就被摸了一下。&ldo;你忙完了?&rdo;我回頭問紀容輔。&ldo;快了。&rdo;他跟哄小孩一樣:&ldo;等回了北京,明天休假帶你出去玩。&rdo;&ldo;玩什麼?&rdo;&ldo;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do;辜負第二天我才知道,他是帶我去&ldo;玩&rdo;騎馬。我這種人,年年去内蒙古都沒騎過一次馬,更别說在北京了。元睿這種騎了快十年的人都出意外摔斷過肋骨,我全身的骨頭根根金貴,尤其手指要彈吉他,并不想騎馬。但是紀容輔的騎馬裝确實精神又好看,黑色騎手帽,挺括上衣,肩寬腰窄,馬靴緊緊包裹着小腿,整個人身形修長又挺拔,陽光亮得耀眼,照得他琥珀眼睛如同煙霧一般,連他騎的那匹黑馬也油光水滑,肌肉線條無比漂亮,烏緞子一樣發着光,在紀容輔指揮下圍着我姿态優雅地踱着步,眼睛溫柔地看着我,被我摸腦袋躲也不躲。我态度很堅決,從&ldo;我就不騎&rdo;變成&ldo;我騎着不動,看你玩&rdo;,最後總算答應讓紀容輔替我牽着馬,在草場上慢悠悠轉一圈回來。&ldo;isabel是參加fei星級賽的賽馬,服從性很好的。&rdo;紀容輔極力鼓勵我:&ldo;你要跟她建立起信任,很快就能學會小跑……&rdo;&ldo;你多大開始騎馬的?&rdo;我本來全神貫注在馬身上,漸漸被他分散了注意力。&ldo;八歲左右,在學校的馬術課上學會的。&rdo;他笑着拍我後腰,示意我挺直:&ldo;我們的馬術課,第一課是不能騎馬的,學的是套馬嚼,上馬鞍,和給馬刷毛,要先跟自己的馬培養感情。&rdo;&ldo;自己的馬?&rdo;&ldo;是的,學校會發一個清單,是入學前要準備的物品,其中就有一匹純種小馬駒。我和夏淮安上第一節馬術課才發現這件事,臨時去讓管家買馬,小馬駒要提前很久預訂,我的馬一個月就到了,夏淮安等了半年,所以我們一直共用一匹馬,真是虐待動物。&rdo;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七八歲的小孩子,全班都有的東西自己沒有,上課的時候隻能在旁邊看,那畫面可想而知。我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騎馬帽。他笑起來,抓住我的手,我扶着馬鞍,順勢側身下來,準備告訴他一件事,然而有人打着馬飛快地跑了過來,是一匹非常漂亮的栗色馬,額頭到鼻子有一條白色,鬃毛都編了起來,緊貼着馬脖子,流線型的馬身體非常漂亮。騎在馬上的是盧逸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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